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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药给那人喂了下去,这才起了身。夏仪显得有些焦虑忙问:“余大人他要不要紧?”锦书摇头道:“没事,很快就能醒了。不过你们可别灌他酒了,再喝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夏仪点点头,锦书见没什么事依旧要回花园去,她刚转过身去突然就记起来了,这不是余威么?上次秦勉在大街上见过他,但好像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事还真有些古怪。锦书满腹疑惑,这里没她什么事了,才走了几步,就见一小厮匆匆跑来禀报:“大老爷,宜安公主之孙前来给大老爷贺寿。”夏仪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有些纳闷的说:“宜安公主是谁?”倒是锦书先明白过来了,她眉头紧锁,暗道孙湛什么时候来的开封,他来这里做什么?夏凉笑着和他伯父说:“老夫人去洛阳的时候他们公主府还给我们下过帖子让我们去做客,元初可能是来开封公干又打听道大伯父生日所以过来道贺。”经过夏凉这样一解释夏仪倒明白了点点头,让儿子夏冰与夏凉一道出去迎接。夏凉笑问着锦书:“程meimei与那孙元初认识,要不要去见见?”锦书道:“我见他做什么,我先回花园去了。”夏凉笑道:“也好。”又叫了两个丫头送锦书过去。这边兄弟两人来到外院,果见孙湛大步的朝这边走来,夏凉忙迎了上去。孙湛见是夏凉,两人倒十分客气的见了礼。“沧溟兄,上次你们去洛阳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款待你,你们就回开封了,什么时候一定要补上。”夏凉却说:“难得元初兄来开封,该我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呼你,往里面请。”孙湛来开封有事公干,不过打听到夏仪寿辰便借口上门道贺,其实他很想见锦书一面,也不知她如何呢?第一百七十三章夜访夜已阑珊,热闹渐渐散去。锦书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焕彩阁,她今天乖顺的陪伴着外祖母应付了一天,等到外祖母躺下她的任务才算完成。累了一整天,她伏在桌子上动也不想动弹。流苏端了个大铜盆进来,里面是刚烧好的热水。“姑娘,梳洗了再睡吧。”锦书懒洋洋的,也不想动,任由丫鬟替她拾掇,待解了头发,洗了脸,泡了脚。床上早已经被汤婆子捂得暖暖的,她迫不及待的上了床,拉过了被子,困意如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锦书很快就合上了眼睛。流苏移了灯盏,放下了帐子。今天是她值夜,便来到了外间窸窸窣窣的脱衣睡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面大风刮过,惊醒了锦书的梦,她半梦半醒的翻了个身,面朝外躺着,觉得有风灌进了屋子里,有什么窗户没关上?不对,她总觉得这床边还有个人站在跟前,她被这个想法彻底给惊醒了,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屋子里不算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是十二的夜晚,多少有几分月色。她隔着帐子看去,果然帐子上有个模糊的影子,不是树影,也不是什么家什的倒影,那是个人影。锦书惊出一身冷汗,玉扣今天不当值,这会儿在耳房里已经睡熟了吧,她要是大吵大叫的话肯定会把流苏给吵醒,吵醒了流苏,这个人会杀掉流苏吧。“你……你是谁?!”锦书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恐惧,语气也变得颤抖起来。那人影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笑。“你……你……是人还是鬼?”锦书紧紧的拽着被子,她惊出了一身的汗。“四姑娘,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是个男人的声音,她来不及分辨,只是问道:“你到底是谁,夜闯我的屋子做什么?”“四姑娘,你真的不认得我呢?当初白云观的那场大火,我可是救你了一命啊!”“你……你……是孙湛?!”锦书情急之下称呼了孙湛的全名。孙湛轻声笑道:“是我,这才多久没见,你就不认得我呢?”锦书心道这黑灯瞎火的,她能认出他来才是奇怪。不对,黑灯瞎火的,他贸然跑到她床前这是做什么?“你找我做什么?”孙湛轻笑道:“到开封来有事,听说你回夏家了,所以来看看你。”“哪里有这样看人的?你不会白天走正门啊?”锦书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白天我没机会啊,接近不了你。”锦书心道难道这就是他大半夜的突然降临的理由?“孙郎君大半夜的找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要紧的事其实也没有,听说你来开封了,我来看你过得好不好。”孙湛隔着帐子望一眼,黑乎乎的帐子什么也看不清,但她就坐在里面。“我很好,你可以走了。”锦书只想孙湛早点离开,要是把别人吵醒了的话事情会变得很糟糕,他们解释不清楚,她不想给彼此带来麻烦。孙湛却突然抽出腰间的剑,用剑柄挑开了帐子,锦书惊惶的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慌张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完了快走吧,让别人看见了总不好。”孙湛没有再进一步,锦书的模样不大能看清,她是在夏家长大的,夏家不会亏待她,这些他明明都知道,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来了。孙湛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了帐子,他依旧与锦书隔着帐子,轻声安慰她:“没想到赵家竟然会退亲,这事对你打击肯定不小。不过没关系的,及时止损也挺好,赵世恒本来就不是个东西。锦书,希望你能早些站起来,我来开封就是想见见你。你好生保重。”曾经他和她说过类似的话,锦书心中怦然,忙道:“孙郎君没别的事快请回吧,被人撞见不好。下次千万别如此了。”孙湛笑道:“好,我还会来见你。锦书,你别逃避我就好。”“我……”锦书总觉得这个人有些莽撞,急急的让他走了。她下了地,将那扇窗户关好,插好了插销。屋里又漆黑一片了,她没留意到脚下,右脚踢着了桌腿,钻心的疼痛直袭脑门。锦书踉踉跄跄的上了床,重新拉上了被子,但脚上的疼痛却驱走了她的睡意。她一闭上眼睛脑中便浮现出两年多以前白云观的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