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4
”苏赫哈哈一笑:“可是你并没有杀了我,你一个小女人也算不上虎豹豺狼。”兰猗试着按了按腹部,果然疼痛正渐渐消失,觑他一眼:“甭瞧不起我,下次,下次我再不会失手。”苏赫顿时起了兴致:“好啊,我求之不得呢,下次我就把解药涂抹想心口,然后让你舔。”这人不适合聊天,兰猗下了床,学着男人的样子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我会报答你的。”苏赫身子长驱靠近她:“女人对男人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以身相许。”这人可真不适合聊天,兰猗转头就走:“告辞。”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出,苏赫遥遥喊过来:“后会有期!”兰猗暗暗发誓,这个男人,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因为这男人比宇文佑还jian诈,遇到他决计不会有好事,都是噩梦。逃出客栈,重回竹风茶楼,本来是打算拿了自己的马回家,却见茶楼炸锅似的乱了套,在外头都能听见里面的喊叫声,然后接连有茶客从里面奔出来,个个神色惶恐。兰猗拦住一个问:“兄台,发生什么事?”那人满面惊恐指着茶楼道:“杀人了,好惨!”没来由的,兰猗陡然想起打扮诡异的念奴儿,刺目的衣裳,刺目的蔻丹,还有嘴上刺目的胭脂膏子,仿佛在为一场血腥做准备,她撇下这刺客就往茶楼里跑,因为继续有茶客涌出,把她撞开一次又一次,等她进到里面,即见桌椅板凳乱糟糟的倒着,茶壶茶杯碎了了一地,满目狼藉的前面,念奴儿俯卧在地,身前身后都是红,兰猗搞不清那是她的血还是她的衣裳,奔过去搬起她的头唤了句:“念姑娘!”紧闭双目的念奴儿缓缓把眼睛启开一条缝,见是她,只说出一句话:“告诉侯爷,抱歉,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话音落,头低垂。兰猗探探她的鼻息,已经无救,慢慢把她放下,也晓得是非之地不久处,忙奔向门口,路过柜台时发现上面有个茶叶罐子已经倾倒,里面的茶叶散落在柜台上,混着一个茶匙,她顺手抓过茶匙,一边走一边把披散的头发三两下绾成一个发髻,然后用茶匙插上固定住。茶楼出了人命,茶客大多连马匹车辆都弃了,四散奔逃,兰猗再次来到后面的马厩找自己的马,最后在马棚的角落发现了,奔过去解开缰绳牵了出来,却给你个黑衣蒙面人拦住。“适才念奴儿对你说了什么?”黑衣人手中的刀比风灯还刺眼,挺着指向兰猗。兰猗一直在琢磨念奴儿的话呢——告诉侯爷,抱歉,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兰猗揣摩,这句抱歉是针对因为她喜欢公输拓?还是另有所指?后一种最有可能,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可抱歉的,大概就是她奉宇文佑之命投毒害公输拓,临死说一句抱歉,为求在天之灵可以无愧。所以兰猗继而想到,念奴儿的死大概是宇文佑下的令,差不多是因为宇文佑得知念奴儿透露出公输拓身上之毒的解药在他那里,也就变相的透露公输拓的毒是他指使人下的,所以按照宇文佑的个性,今个才对念奴儿杀人灭口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再想想,念奴儿今晚打扮异常,大概是感觉到自己死期来临,所谓的告别演唱,其实就是给自己的人生做个告别。那么面前这些黑衣人,当然就是宇文佑派来的,他们杀了念奴儿并无走远,然后发现自己去看念奴儿,还看见念奴儿开口说了一句话,他们怕念奴儿泄露什么机密,于是追到马厩,想再次杀人灭口。但兰猗想,自己即便把方才念奴儿说的话告诉这些黑衣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说与不说一个样子,然而不说就是死路一条,眼下最重要的是逃跑。兰猗翻身上马,不料某个黑衣人射来手中的刀,那马嗷嗷一声嘶鸣,前腿跪地,把兰猗甩了下来。耳听其中一个黑衣人发令:“杀了!”脚步杂沓,纷纷向她,兰猗顾不得摔得五脏六腑都痛,爬起来就跑,背后不知是什么声音,嗖的的直奔后心,她慌不择路胡乱的跑此时更是着急得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不成想咚的撞在什么物事上,对方非常有弹性,她感觉是个人,大惊失色,还以为是黑衣人的同伙,往后退了一步,发现竟是苏赫,而苏赫的食指中指夹着一把雪亮的刀,兰猗明白,方才背后的声音该是黑衣人以刀射来,苏赫,救了自己的命。“阁下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黑衣人威逼苏赫,也知道对面这个人功夫极高,中间那个头头左右看看,黑衣人散开,成包围之势,把苏赫兰猗困在当地。苏赫把刀在手指间嗖嗖的转着,如此娴熟,让兰猗瞠目结舌,他却闲闲的对兰猗道:“我说过后会有期,你看,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巧了。”351章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一晚上遇见三次,鬼才信他是巧遇。兰猗不搭理苏赫,注意力都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性命攸关的时刻,没时间与他斗嘴,不过他这样的节骨眼还能打情骂俏,到底是他太好色?还是他自恃武功高二目空一切呢?兰猗觉着该是后一种,能让公输拓如此紧张的人还是不多的。可是这念头才出,苏赫的行为却让兰猗大失所望,他没有像兰猗在江湖中看到的那些大侠似的,折枝柳条都能当剑,平地腾空飞来飞去,他的做法是,见黑衣人慢慢围拢,他突然抓住兰猗的手腕高喊:“跑啊!”他的力气何其大也,他的步子何其大也,兰猗给他拽着跑,跌跌撞撞,最后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腾云驾雾般,只觉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甚至快到看不清身侧的景物,也不知跑到何处了,最终停下时,惯性下,扑到苏赫怀里。兰猗正头晕目眩呢,那厮还逗弄她:“是不是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兰猗抽离自己,也不管地上是什么,噗通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这样的节气,已然是额头冒汗,听他调戏自己,立即道:“不会。”苏赫哈哈一笑:“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兰猗四处张望,发现黑衣人已经给他们两个甩掉,而此地像是一个小胡同,胡同两边是住户,有那么一两家掌灯,大多数黢黑一片,该来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