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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街道宽旷街面干净住宅更好,于是他亲自出马,装扮成算命先生,走街串巷给人算命,他的法器就是这面镜子,说这镜子是羽化升仙的苏妃娘娘之物,而今这镜子已经通灵,能照出你家宅院内是否有妖魔鬼怪。为此,他也真给好多人家驱鬼除魔过,一天下来想找的人没找到,却赚了几百两银子回家,不知底细的李秀姑还为丈夫改行了,力劝他:“天下镖局可不能在你手里说没就没了。”白马西风笑而不语,次日仍旧走街串巷给人算命打卦,又是带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回来。第三日,白马西风想,若今个还找不到苏银狐,那就是自己最初的判断失误,必须修改策略,这次他来到的地方是清水桥,这里有条河流,水清见底,多年如此,所以百姓约定俗成把此地叫清水桥,附近多住着富商乡绅小作坊主,都不是官,但都挺富庶,街道整齐,房屋干净,他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进,举着镜子高声喊着:“苏妃娘娘得道升仙,留下此宝镜能够通灵,照见妖魔鬼怪,保你一家平安。”走到第五条巷子的时候,一户人家的宅子吱嘎噶开启了大门,一小丫头擎着油纸伞搀着位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于门口那棵大槐树下幽幽而立,那女子穿戴普通,但样貌出众,素色衣裙的裙角已经给雨水打湿,她低头看看有点嫌弃,抬头问白马西风:“你这镜子真能通灵?”白马西风突然有种预感,自己要找的人,她出现了。258章夫人原姓商,后姓苏。雨势加剧。槐树发芽长叶迟,光秃秃的枝条盘虬卧龙,挡不住雨丝如箭落,那女子再低头看看白绣鞋溅满了雨点子,门口不是说话之地,她便邀请白马西风往家里坐坐。白马西风应允,随在那女子身后进了宅子,门内别有洞天,宅子不大,但干净规整,且庭院里到处都是花木,连翘嫩黄的花朵已经快谢落,小桃红业已吐出花苞,几个养睡莲的大鎏金缸排在廊下,雨打铜铃,叮叮当当,非常动听。那女子喊出一个年老的仆妇,要她带着白马西风去小厅先坐,她自己回房换身衣裳。白马西风随着仆妇进了小厅,忽然发现墙上有幅字恁地熟悉,感觉是出自宇文佑之手,因为天下镖局的匾额也是宇文佑御笔书写,所以他认得宇文佑的字,待细细观之,发现应该是他人模仿宇文佑的字体而已,纵观古今,书法大家何其多远,本朝也还有个丰云逸,但宇文佑的字就算不得入流,所以有人模仿他,只能说明这个人对他感情深厚,为此白马西风更加确定这女子便是苏银狐,而那阴鸷中带着些许娟秀的字,当是苏银狐所写。发现苏银狐还活着,白马西风颇有些惊喜,到底苏银狐当年为何离开皇宫离开宇文佑,这是个谜,也是他更想知道的,因为,他猜测兰猗想找苏银狐,大抵也是为了这件事。片刻工夫,那女子换好了衣裳也来到小厅,对白马西风说抱歉,衣裳脏污,有时礼仪,她不得不去换了,让客人等候,心中不安。白马西风表示没关系,然后问那女子:“你想算命?还是想驱鬼邪?”那女子盯着他手里的镜子,目光中是半信半疑,斟酌下道:“先生算得准吗?”白马西风见她是已婚妇人妆扮,昂然一笑:“算不准分文不取,夫人何妨一试。”那女子拿着绢帕掩了下嘴角:“试什么呢?”白马西风灵机一动:“简单的,我算出夫人姓苏。”那女子手突然一抖,绢帕不小心蹭到唇上的胭脂膏子,她迅速扫了白马西风一眼,忽而冷冷一笑:“神算,不过如此,我不姓苏,我姓商。”江湖传言,当年镇北王商厚恩的女儿在家破人亡之后隐匿民间,后来潜入皇宫准备刺杀宇文佑,没成功,倒给宇文佑杀了,是以白马西风暗忖,我方才试探她姓苏,她很惊惧的样子,却反口说自己姓商,难道她就是商厚恩的遗孤商小姐商柔?以此推断,她本叫商柔,为给家人报仇化名苏银狐潜到宇文佑身边。嗯,完全有这个可能。白马西风说的斩钉截铁:“夫人原姓商,后姓苏。”那女子使劲绞着手中的绢帕,半晌,不置可否道:“莫管我姓什么,既叫先生进来,那就,算命吧。”白马西风便问:“夫人想算什么呢?”那女子又思忖下:“我有个旧友,一别经年,请先生算一算我这辈子是否还能见到他。”白马西风瞬间想到她口中的旧友,差不多就是皇上宇文佑,于是便有了主意,依葫芦画瓢的学着从江湖术士那里看到的桥段,又根据从上看到的,有模有样的掐算一番,最后道:“夫人生而富贵,你那个旧友更是贵不可及,你们不单单有见面的机会,并且就在最近这几天。”那女子听罢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点点笑意,但这笑极其清浅,若没有白马西风这样的慧眼,实难发现,她喊丫头拿来一锭银子打赏给白马西风。欲擒故纵,白马西风得了银子并没有纠缠,而是抬腿就走,不料刚到小厅门口,听那女子娇声喊道:“先生留步!”白马西风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来:“夫人还有事?”那女子又请他往椅子上坐了,怯怯道:“先生能否看出,我与那个旧友再见面,会不会起什么风波。”说完觉着不妥,补充道:“我之意,曾经有人说我与他命数不合,不宜见面。”白马西风明白她担忧的风波是什么,还不是她突然在宫中不翼而飞,再次出现,不仅仅怕世人说三道四,也怕泄露出她的身世,不妨鼓励她一下,于是道:“若夫人与你那朋友分别是宿命,再次见面亦是宿命,宿命是逃不掉的。”说完,拔腿迈出门槛走了,言多必失,恐自己留得太久给她发现什么。离开之后他径直赶来找兰猗,听他叙述了这些,兰猗大喜过望,起身道:“走,你现在就带我去找苏银狐。”秋落那里拦着道:“哎呀我的二小姐,这样的天气,你又那样的身子,不能出门。”白马西风将兰猗打量下,关切的问:“你,身子怎么了?”兰猗的脸腾的红了,嗯嗯呃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白马西风已婚,登时明白了兰猗的状况,突然感觉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