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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花辞正想着如何趁乱逃跑,然克塔族族长却丝毫不给其机会。“把这个奴隶给我带上,她敢出来迎敌,就说明其对氏姜王格外重要。”花辞汗颜,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带着苏敬尧躲起来的好,现今反倒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她并不是王的人,她只是苏先生的客人,族长难道是想与苏先生为敌吗?”“闭嘴。”同被押解的乌达大声喊道,却也被正巧赶来的庆泰将军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趴在了地上。“王。”庆泰将军对着克塔族族长双手抱拳说道:“逼近王宫只此一次机会,倘若咱们杀了氏姜王,那......”“不可啊,王,这奴隶方才所说这一切皆出自氏姜王之手,咱们冒然闯进去,说不定正中了氏姜王的jian计。”“再者此奴隶是苏先生的客人,咱们抓了她,若是苏先生动怒,恐怕咱们克塔族真要被灭族了。”一时间克塔族身边几人争论不休,克塔族族长面色也呈现出几分纠结。花辞也不敢有所作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是不卑不亢显出一份不以为然。既然乌达已经说了自己是苏敬尧的客人,那她也不能丢了苏敬尧的脸面。“大军已经进城了!”克塔族族长听闻此言当即下令撤退。“孬种!”庆泰怒吼一声,手中的大刀起落之间割下了克塔族族长的头颅。“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冲进王宫,即使失败,我们也不能丢了克塔族的名声。”“冲啊!”“冲!”庆泰的话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慌乱的队伍立刻振臂高呼,在庆泰的带领下重新冲进王宫。而原以为会逃过一劫的花辞,却被骑马的庆泰一把抓起后背提在了手中。“苏敬尧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我今儿就当他的面抛腹取心,还不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花辞双腿被庆泰拖在地上一路拉进了王宫,厚重的衣服被磨破,青砖地擦伤了她的小腿与双脚,庆泰所过之处,皆会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花辞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受伤的双脚上,而是悄然的抽出了发间的银针。趁着庆泰走到氏姜王寝宫前的水池边,当即刺在了他的手腕处。庆泰手中顿时无力松开了她,而花辞落地的瞬间护住头滚下小桥跳入水池中。“该死!”庆泰动了动手腕,气愤不已的下令,“来人,去给我把那个狡猾的奴隶抓回来。”“是。”水很凉,让花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听见其身后不断的落水声,她却不敢停下,咬牙坚挺着游向前方,她能做的就是不被克塔族士兵抓到,以等待亚述的援军攻进王宫。至于氏姜王和苏敬尧的生死,她现在也自身难保,更无暇顾及其他人。正文第一百章:君主氏姜王宫的水池是人为修建的死水,很快便到了尽头。花辞浮出水面,背靠着宫墙,气喘吁吁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克塔族士兵。氏姜湖海鲜少,所以他们这里的人多数水性不佳,但胜在体力好,才能一直紧随其后。“奶奶的,体力真好。”花辞骂了一句,扶着宫墙往岸上走,可才触及地面,她却又跌进了水中。双脚无力体力透支,加上岸边苔藓太多很滑,她试了两次也爬不上去。而岸边同时赶到的骑兵也堵住了她的去路。“奴隶,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早已耗尽所有力气的花辞,无可奈何的弱声说道,“我现在就是釜底游鱼,还往哪逃?!”她自嘲的弯起嘴角,心中不由哀叹,她就该在乌达劝自己离开之时藏起来,如今苏敬尧生死未卜,自己又必死无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水中的四名士兵缓缓靠近花辞,眼见着花辞即将再次被擒获,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高吼突然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住手。”花辞看见乌达单枪匹马而来,他衣服上血迹斑驳,想必也是经过一番厮杀才逃出来。“你是不是傻啊!”花辞望向前来解救自己的乌达却并不领情,“都逃出去了还回来作甚!”乌达勒马停下,突然说道:“我的父母两情相悦,一家人虽贫穷却和睦温馨,可有一日父亲却突然被......被人杀了,母亲也被那人抢走,我变成了孤儿。”乌达神情落寞,心伤难掩,“我恨氏姜这种不公平的制度,所以我一直留在五王子身边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是不想未来自己的妻子再被人抢走。”乌达咬咬牙,忽然扬起眸子坚定不移的看着花辞。“可你让我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我应该转变的是整个氏姜对‘女人’的尊重。”乌达突然的一席话,令在场的所有氏姜人错愕,唯有花辞一人冷笑,嘲讽道:“这种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恐怕没个百年是无法转变的,再说就凭借你一己之力,也是难于登天。”花辞抬眸忽然发现无论是乌达还是克塔族士兵面色都有些挫败,她忽然意识到乌达的想法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也许……“不过还有一个法子。”花辞挑唇微笑,见这话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便知她心想没错。乌达见她走神,急切的催促道:“姑娘快说。”“要有一个开明的王,而且他必须是心有这样想法的人,但这个人......”花辞看向克塔族士兵说道:“不会是庆泰。”克塔族士兵垂首沉思,乌达正要张口,却被花辞堵了回去,“更不会是五王子。”气氛忽然凝结,而克塔族骑兵中一人忽然跳下马,将武器扔在了地上。“我母亲也是被人抢走的,我也才成婚,不想自己的妻子也有那样一天。”另外几人虽没有缴械投降,却也在沉思。而正在此时,亚述带回的援兵也终于赶到,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颇有些不知所措,而后看向乌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将这些人带下去好生照顾,若谁自愿投降,就放他们离开,我自会与五王子禀报。”乌达说完话看向花辞,这才发现她早已昏厥,倚靠着宫墙闭目垂首。这一病,便又耽误了两日。花辞醒来之后,脚伤还没有痊愈,而苏敬尧正闲逸的坐在其身旁看着书。花辞动了动手臂,生怕自己又被封了xue道。发现自己并无异样后,她才放心的吐了一息。“醒了?”苏敬尧搀着她起身,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不由一痒,想要去抓,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