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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少吗?”左连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不了被抽个半死,能怎么样,要我娶个扭捏作态的大家闺秀,我宁可去死。”靖承皱眉道,“你这话可就打翻了一船人了啊。”左连自然知道靖承的意思,对沁宁道,“要是那个张小姐是嫂子这样的,我恨不得明天就娶进家门呢。”沁宁实在是觉得这个左连有趣,“那我可是受宠若惊了。”三个人信马由缰的,一路聊过去,分外地投机。这个左连虽然花名在外,标准的浪荡公子,但性情难得地直爽磊落,在京城中一干豪门子弟里算得上是另类。“哎?”左连指了指前面一大片白色的花海,兴奋道,“那不是杏花林吗?这九爷还真是,藏着这么好的地方呢。”靖承探身看了看,“咱们好像出了马场的地界儿,那应该是慕懿别院。”“慕懿?”左连咦了一声儿,“那不是嫂子你家的别院吗?”沁宁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微微点了点头,“是。”那是她儿时长大的地方,她的父亲凌相谋,将她和母亲幽禁在这里足足十二年,直到母亲去世。这里有她一生中最痛苦,也是最开心的回忆。她记忆最深的,就是母亲的眼泪,那样绝色的一个人,却像杏花一般,盛开得美丽,凋零得凄惨。“咱们去瞧瞧去。”左连一夹马腹,走了过去。靖承看她神色不对,问她道,“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沁宁的手紧紧握着马缰,强制稳住心神,才道,“没事。”这里,叫做慕懿,而“懿”之一字,正是她母亲的名字。可是她不认为这就说明他父亲有多喜欢她的母亲,那不过是男人变态的占有欲,否则,他也不能无情地背叛了母亲!并且将她幽禁了足足十二年!“这杏花开得真是美,我在西京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杏花。”左连道。靖承松松搂住她的肩,一脸担忧,“是不是不舒服,嗯?”他的气息那么浓烈地萦绕在她的鼻尖,在这样的时候,却让人莫名地感觉心安。靖承将她搂得越发紧,心底夜略略猜到了原因,越发心疼起来,“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的。”“哎,二哥,你……”左连往前走了几步,见两人没跟上,回头一看,就见两人搂在了一起,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虽说,这里景致挺美,很容易引发人的某些欲望,但是也不用这么……这么……奔放吧?好歹,这儿还有个人呢……靖承却一点松开沁宁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将她搂得越发紧了,挑眉示意左连,你是不是该滚了?这个时候左连要是再不走,估计霍靖承下一秒就要发飙。左连权衡了一下,心底骂了一句,见色忘友。“我们走罢。”沁宁从他胸口抬起头,“我不想呆在这里。”“好,我们走,我们走。”有些回忆,沁宁一直刻意地想忘掉。但是那些回忆一旦重新涌入脑海,却挡也挡不住。记忆中,慕懿别院的门口总是站着四、五个侍从,无论母亲或者她去哪里,他们都会跟着,一步不离。她觉得很奇怪,问母亲,颜懿告诉她,“有人保护我们不好吗?”她信了母亲的话。但是后来,懂事之后她才知道,她和母亲就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根本没有人身自由。记忆中,母亲总是闷闷不乐的,甚至常常情绪失控。那时候,凌相谋时而不时回来看母亲和她,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是她的父亲。她只是知道每次他来母亲都会异常激动和愤怒。等他走后,又会异常地哀伤。所以,她也不喜欢那个男人。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她拿起一根长木棍横在门口,目光如炬,“你给我出去,我不要你进来!”他蹲下身,眼底用痛苦的情绪沉淀,“宁儿……”“你快走!你快走!”她想,她一定要拦住这个男人,她一定要保护她的母亲。“宁儿!”她母亲却在这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不准胡闹!”“小懿。”她母亲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她在门外,听见她母亲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就不能放了我吗?你就不能放了我吗?”可是,接下来,这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被母亲的呜咽所取代。母亲至死都没能走出凌相谋为她编织的牢笼。其实,她想,父亲大抵是爱着母亲的,只是他选择了权势。得到权势之后,又不愿意放弃母亲。奈何母亲又是个不肯妥协的性子,所以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囚禁。呵,这大概是天底下最自私的爱了。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鸟&大家踩了脚印吧……☆、第十二章第十二章入夜。“靖承。”“嗯?”“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怎样?”沁宁被霍靖承搂在怀里,他胸膛的热度缓缓地温暖她冰凉的身体。霍靖承全身一僵,半晌才道,“怎么忽然问这个?”沁宁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道,“你回答我。”“我没办法回答你。”霍靖承坚定地道,“因为我不会让这一天发生。”沁宁笑了笑,希望如此罢……靖承将床头的灯关了,躺了下来,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沁宁的背,似是赌誓一般地轻声重复,“我不会让这一天发生。”一双柔白的手握着唇蜜擦着饱满的双唇,嫣红的颜色一点点从唇际铺沉开来,凌沁宁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转过头问靖承,“你说,我眉毛的颜色会不会太淡了?”他将将穿上一件黑色的燕尾服,走到她身边,看着镜子,“我可是要吃醋了,那英国的公使见到你眼睛都会直了的!”沁宁低头一笑,推了推他,“去!”如霍靖承所言,那英国的公使见到沁宁果然转不开眼睛,拿起沁宁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用生硬的中文不断地道,“东方美人,东方美人……”他这样倒弄得沁宁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手抽回来,用英文答了一句,谢谢。那史密斯先生很是惊讶,“霍夫人会说英文?”沁宁道,“我是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回来的。”史密斯的眼睛闪了闪,“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呢,尊贵的夫人?”沁宁看了一眼靖承,靖承轻轻点了点头,沁宁才道,“是我的荣幸。”沁宁知道靖承和眼前这位史密斯先生是有重大的交易要谈,可是具体是什么交易她也不甚清楚。无论是在凌家还是在霍家,她对政治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