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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月余了,自己也仅仅在晚上休息或者早上梳头的时候,看见徐善然将梳起的长发解下,并且除了梳头的时间,连晚上休息时徐善然这一头长发都没有全解开了!那这个时候——他几乎冲口问出:“你的脸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第一四五章无情徐善然:“……”邵劲和徐善然认识了这么久,就没几次见过徐善然说不出话来的,这简直就是从侧面证明了他的猜测,他停了停,再次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徐善然:“……没什么。”邵劲:“让我看看。”“说了没什么。”徐善然说。“既然没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看?”邵劲简直执拗起来了。倒是徐善然,在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哭笑不得:‘说了没什么’吗?这种口气可真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也许这是一个很能改变人的男人?她看着邵劲,忍不住这样想道。而她在自己还没有清楚认识到的时候,已经确实被对方所改变了……这边的徐善然微有走神,左边床边,抓到了重点的邵劲这回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他一见徐善然分神,就干脆利落地直接伸手去撩对方的头发——反正他的对手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他真要动手,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呢。徐善然也确实没来得及反应,她只觉得自己面颊一凉,侧边的头发就被撩开了,那半边刚刚上好了药、却还隐隐作疼的脸颊这就暴露在空气之中。邵劲的脸色几乎在看见徐善然那半边脸颊的时候就真正落了下来。他的怒气不再只压抑在眼底,真正浮现在了脸上。而当这样的怒气和冰冷一旦没有保留的释放出来,哪怕是徐善然,都感觉到了一丝从心底升起的惊悸。简直没有办法想象当初自己碰见对方时的情景。徐善然忍不住回想,那时候自己看到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庶子、被磋磨得厉害、胳膊瘦的跟竹竿一样……然后谁能想到今天呢?掌管京营一营兵马,成为京营三营实际上的话事者,就是不言不动,也已经站在了漩涡的中心,若真的行动,那顷刻间就是狂风暴雨。只是一转眼的时间。甚至连她都还没有真正意识清楚。但旋即徐善然又有点失笑。她发现自己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全回想过去了。她动了一下,让开邵劲的手,让自己的头发再次落下来,半是不满说:“丑得要命,叫你不要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邵劲沉默半晌,脸上翻涌的怒气渐渐收回去了,接着他干巴巴说:“不管怎么样的你,都好看。”徐善然不由笑起来,却抬杠道:“我觉得丑就够了。”邵劲跟妹子说了两句话,心疼早蹭蹭压过愤怒,此刻就忍不住抬起手来,想要用手指碰碰又不敢伸手:“疼不疼?……哎,你要真爱惜自己,进宫干什么?”他说着觉得这话显得太过抱怨,又忙说,“还有这点伤真不算什么——”等等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了?“总之它一点也不损你的美貌!”徐善然发现只要和邵劲在一起,自己总能乐上好一会。她挑了自己想回复的说:“我这还不算什么?那李夫人因病不愿见武帝,岂不是庸人自扰?”邵劲不以为然极了:“那家伙啊——李夫人怎么能和你比?他爱色,可我爱你啊!”这话一出,饶是徐善然平日千伶百俐能舌绽莲花,也被邵劲特别直接还不以为奇的告白给说傻了。倒是邵劲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他说完之后看见徐善然的长发垂下来,便又说:“还是扎起来吧,头发长长的盖在脸颊上,不利于伤口愈合。要是到时候留了疤,我还没什么,你日日对镜看见,岂不是恨得要死?”“……”徐善然心道这点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估量着你会回来,我又何苦如此?说话间,邵劲左右找了找,在旁边的小香几上看见了卸下来的发钗与发绳。那些发钗是不用想了,邵劲真不知道怎么用,发绳可就简单多了,他挑起一根红色的绳子,将徐善然的头发用手束成一束,然后用红绳子一圈一圈地把头发缠着绑起来,最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OK,搞定!邵劲说:“这样就好了!”他又道,“我刚才进来看你在休息,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下?”徐善然在邵劲帮自己绑头发的时候就回过了神来,她也不说什么,就轻轻点了下头,侧身躺下。邵劲自长榻边站了起来,他看着徐善然睡下去,又帮对方掖了下被子,然后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事了,妹子也已经闭上眼睛,这才才静悄悄往外走去。而等到一出房门,他的脸色就再次落了下来。这时院外还立着高婵与王一棍。王一棍看见邵劲的脸色,不由上前说:“东主……”“出去再说。”邵劲简单说了一句,就大步向外院走去。两人一路紧赶慢赶,路上任是谁看见了邵劲的脸色都并不敢上前,一直到外书房里,邵劲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问:“我若想处理贵妃,该怎么做?”王一棍:“……”邵劲又问:“先生可有教我?”王一棍说:“东主现下大可不必为了一介女人心烦……”邵劲:“哦?”王一棍说:“陛下刚脱樊笼便病体难支,正是最意识消沉心下难安之际,贵妃在此时刻不守在陛下身边照料陛下,相反汲汲营营,陛下看见了,心里如何会没有想法?而贵妃出身微贱,内无子嗣相伴,外无亲族支撑,一旦失去帝心,今日金尊玉贵,明日便命如草芥。哪怕我等什么也不做,贵妃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清了清喉咙,“东主此时真正应当考量的,还是接下去马上就要到来的新旧交替。”邵劲认真听着王一棍说完了。然后他冷冷说了一句:“你知道的可真和善善一样清楚。”王一棍乍听此言,冷汗刷地就落了下来,一时半会竟还不知道如何接话。而邵劲也并不等王一棍接话,他在冷不丁说了方才那句话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续道:“继续说,接下去的新旧交替怎么样?”“……”王一棍平缓了一下过于剧烈的心跳,他接着说,“陛下现在盛宠东主,既是东主今日的幸,也是东主来日的不幸。今日陛下将这京中防御全交给东主,一来是因为东主在陛下避居西苑的时候就着力帮助陛下,二来也是因为东主并不揽权的性格。现在陛下正值草木皆兵之际,东主记住,不管如何,切切不可让陛下觉得东主恋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