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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眼见崔嘉惠和崔嘉宝关系越来越稳定,她只觉崔嘉惠接受小周氏的时刻就在眼前,这才乱了手脚。小周氏接管家务后,她的日子本就不比以前,做起事来束手束脚,明面上煽风点火已经没用,只好暗地里动些手脚,却忽略了人心向背。崔嘉惠见刘mama表现,心中一空,可她到底不愿意去相信,只对崔嘉宝强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今日抓了你的人是我不对,改日我自会登门道歉,你先带着你的人离开。”见崔嘉惠选择包庇刘mama,崔嘉宝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护了这一时,亦可护一世。可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她倒底清白不清白,如果她真的是存心唆使你,又是为了什么吗?”崔嘉惠心乱如麻。崔嘉宝抓着她的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与你作赌。”***先是宴会,后是刘mama,这一天下来连轴转,恁是铁人也倒了,更不用说崔嘉宝这个身体瘦弱的。用完晚饭后,花朝、月夕便张罗起盥洗之事。崔嘉宝泡在热水里才觉浑身松快了起来,她舀了片花瓣起来,又放回水中。桃杏、柳圆在一边打杂,柳圆左脸颊已经上了药,却还是高高肿起,看起来骇人极了。崔嘉宝看着她叹了口气,她是真不知柳圆看起来憨头憨脑,骨子里却这么执拗。柳圆见崔嘉宝叹气,便低头道:“姑娘,是我错了。”崔嘉宝也不反驳,道:“你错哪了?”柳圆道:“姑娘没让我和刘mama吵,是我记恨着刘mama,一时没忍住。”崔嘉宝道:“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已经做到了,这种时候就应该想着多多保全自己。这一次是我来的及时,是大jiejie尚且愿给我一分薄面,假如不是呢?你若被擒住挨了顿打,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落下残疾,谁来救你?”柳圆毕竟年纪小,听到这里已有些怕了,却还强撑着道:“那也是我的造化,是我做下的,合该我去受。”崔嘉宝盯着她,知道她其实已被说动,便转向桃杏,道:“桃杏,把你膝盖给她看看。”桃杏一愣,觉得可能是她不自然的动作被崔嘉宝发现了。此刻屋里只有她们几个,桃杏忍着羞怯,将一左一右两个裤管提起,先是露出雪白纤细的腿,待裤脚提至膝盖时,却露出了大片青紫,骇人程度比起柳圆脸上红肿也不遑多让了。柳圆看着桃杏膝盖上的青紫发呆。崔嘉宝道:“这是为了救你跪成这样的。”柳圆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想跟桃杏道歉却又哽在喉中。桃杏将裤管放下,主动摸了摸她的手。崔嘉宝知道,这次经历已经给柳圆留下极大印象,没有必要再刺激她了,便放低了声音道:“你看你花朝jiejie,脾气也暴,但做事一样稳妥,你年纪小,有不妥当的地方也是正常的,慢慢来便是。”柳圆哭着应下。花朝见崔嘉宝拿她打趣,佯怒,月夕领会到崔嘉宝想要息事宁人的意图,便转移话题道:“姑娘,你怎么说服大姑娘将刘mama赶出府的?”崔嘉宝道:“并不是真的赶刘mama出府,我不过是和jiejie作了个赌罢了。刘mama是仆,好生生的怎么会教唆主子和嫡亲姐妹闹翻、不敬母亲?八成是有人指使。”花朝问道:“哪还有两成呢?”崔嘉宝道:“还有两成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刘mama想让jiejie在这个家中无人可信,对她唯命是从。可若是这样,她的目的早就达成了大半,不必多此一举。且看刘mama今日举止,也不像有这个魄力的。所以我赌她背后有人指使,多半是京城那位,毕竟巴望着我们家宅不宁。将刘mama赶出府,她心中一慌,自然会去联系幕后主使,到时候人赃俱获,jiejie就算是不想信也只能信了。”柳圆怯生生地插了句:“若是刘mama不联系呢。”崔嘉宝苦笑一声,道:“若是不联系的话,我空口无凭,jiejie自然是要接刘mama回府。但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相信刘mama,也算是少了一个挑拨我们姐妹之情的人了。”这个赌,她虽有把握,可到底是个赌。为持中立,又不能惊动大人,这件事交给了崔崇安去做。崔嘉惠和崔崇安虽还在冷战,但要论相信,崔嘉惠自然是最相信崔崇安不过。刘mama亲眷都在京城,这一被赶出府,一时竟无处可去,好在身上还有些崔嘉惠往常赏的东西,当了倒能得个住处。崔崇安将事情听个始末,对刘mama已很是不满。他不像崔嘉惠,对刘mama有孺慕之情,难以从各种言论中分辨事实。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过去嘉惠对母亲和嘉宝会有这么大敌意。在崔崇安心中,家人是第一位的,谁闹得家宅不宁,谁便是头号敌人。听崔嘉宝分析过,刘mama可能是京城那位的人时,他便长了个心眼,没带任何人,怕走露了风声。可他自己一人却又看不过来,便想找人借些人手。他与温瑜之、薛明泽都极为相熟,但想到家丑不可外扬,要找个妥善人时,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便是薛明泽。薛明泽不仅借了人,课有闲暇时还与他一起守了起来。崔崇安有些不好意思,见薛明泽的仆从一个翻身便隐匿了行踪,由衷叹道:“明泽兄,你家的随从真是个顶个的好身手啊。”“他们都是家将,身上多少带些暗伤,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有一个从前是斥候,这事绝对能给你办好。”崔崇安与崔嘉宝说话时虽然喜欢逗趣,但内里是个再端方不过的人。正是因此,一向不爱交朋友的薛明泽才会放任他的接近,既是将崔崇安视作小友,崔崇安有求,他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这才出现在这里。崔崇安借人时只隐晦提了句要监察刘mama是否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往别处送了信,此刻见薛明泽赤诚以待,内心十分羞愧,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原委告知。他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便以你知我知的形式说起了所谓第三人的故事。薛明泽自然也不拆穿,将那个长长的故事细细听完,故事里的夫妻、耿直的少年、娇纵的少女,还有那个小可怜,都和见过的那些崔家人一一对上号。薛明泽突然有些心疼。他没有meimei,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