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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身旁坐下,就开启了喋喋不休抱怨模式:“哪有这么捧人的啊?要捧人也得有个限度吧?那人根本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你算算公司劳伦特为了捧他花多少钱了?她就算是有钱没处花吧,她能给他出单曲,她能给他买来杂志封面,但是她能给他买来好莱坞最好的拍摄班底、为他量身定制一部大电影吗?”莱斯特冷眼看她:“你就只会窝里横,有本事你跟劳伦特直说。”看来还是很清楚整个状况的。林晚几乎要拍桌子了,“我能怎么办啊!我怎么和她直说啊!她是我大老板诶!我还打算拍点好片子再脱身呢。”她是指她暂时还不想找别的乐子。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声音也更低了下去,“我不是看不起出身低的人,世界上能有多少人是少年富豪?可他得有上进心啊,他的心不能穷啊……这样一个没有才华,又不愿意脚踏实地的人,我就不信他有出头之日。”顿了顿,用一句话下结论:“我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种无聊的人和事情上,你要帮我想个好办法。”莱斯特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在那一摊清水中,很慢很慢地漾出了笑意。林晚知道他有了主意,笑嘻嘻地望着他:“你想到了什么呀?”对面的白石先生却忽然出声了:“坐好。”林晚睁大眼睛看了看他,老老实实地坐直身体。那美女像是不懂意大利语,美丽的眸子里异彩涟涟,她用目光打量着林晚,白皙细嫩的手指却轻轻抚上了白石的手臂。她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肌rou,吐气如兰:“安德烈,你还没向我介绍呢,这位小姐是莱斯特先生的女朋友吗?”下一秒——白石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那只白皙细嫩的手。美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林晚把这些风吹草动都看在眼里,她皱了皱鼻子,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就起身去寻洗手间。心情……算是略微的烦躁和厌恶吧。白石身边总是有很多莺莺燕燕,她们围绕着他,簇拥着他,笑吟吟地讨好他,娇滴滴地跟他调情——很多时候林晚也会懊恼,为什么白石是这样一个世故的人。他为什么非要逢场作戏——男人总用这个词来做挡箭牌——但逢场作戏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林晚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才出去。她穿过狭窄的寂静的走廊,径直朝白石先生走过去。那个美女直勾勾地看着林晚,但林晚像是完全没发现,她只是站在白石面前催促他:“你到底在等谁嘛。”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很不开心的样子。她唇齿间溢出的是流利动听的意大利语。白石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都是用中文交流的,但是在外面,她就会下意识地选择身边人听不懂的语言——有意无意间似乎营造出了一个小小的世界,那个小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比如在意大利,她偏偏要跟他说法语,到了法国,她又偏偏要说日语——巧的是林晚本身对语言非常有兴趣,不过这也就导致了,白石总是得陪着她一起学习她觉得好听的语言。白石想到这里,神色变得温柔起来,他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来。林晚把手放到他的手掌心上,然后轻轻向前走了两步。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像是在表达不满。白石忽然勾了勾唇角,头也不回地下逐客令:“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们没有我想要的,现在请离开吧。”美女试图说些什么,却被白石冷冷地扫了一眼:“我说了,你们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林晚垂了垂眼睑,一言不发地坐到他身边。碍事的人一离开,白石就要搂林晚,却被林晚皱着鼻子推开了:“不要啦,这里热死了。”白石装作不知道她的小情绪,平静地收回手,然后推给她一杯香槟。林晚本来就渴了,一点都不客气地端起来就喝,仰着脑袋喝了几小口,到底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完又继续喝。白石挺喜欢她吃醋的模样,又仗着自己爱她,她也清楚那一点,竟然连哄她都忘了,只是神色自若地说重点:“你明明看见我推开她了。”这句话可真有趣啊。她要是不在他就不推了是不是?反正不吃白不吃是不是?林晚嘟起嘴巴,左右看了看,问他:“莱斯特呢?”“他有事要做。”“我看见以前的同学了,我要过去玩。”说着气鼓鼓地放下玻璃杯。白石嗯了一声。林晚却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起身:“……你要一个人坐在这里吗?”白石心中淌过一阵暖意,温柔地捏捏她的手:“我还有生意要谈。没事的。”林晚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就是因为你总是凶巴巴的,所以别人才怕你。”她的神态、以及声音语气都很可爱俏皮,白石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只给她一个人看的笑,因此她一转身,他就隐去了脸上的笑容。很快莱斯特就回来了,他神情严肃,俯身在白石耳边说了些什么。白石平静地听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就在莱斯特的指引下,朝一个小房间走了过去。莱斯特连忙替他拉开门。屋子里的人好像都挺吃惊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笑眯眯地开口:“安德烈先生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很多啊。”他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站起身自我介绍,并伸出手,“我叫辛长安。”白石同他握了一下手。又有人笑着出声:“还以为您会和您的表兄弟一起来呢。”眼眸中却划过一抹锐利。白石看过这群人的资料,因此知道现在说话的人是谁。他没有回答陆铮。终于,这些大少爷都接二连三地站了起来,逐一同白石握手。在这些人里面,白石只多看了纪靖临两眼——他知道他是林晚的哥哥。再者,纪靖临的照片就存在林晚手机里面,白石想认不出来都难。纪靖临似有察觉:“您认识我?”白石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西班牙见过您。”纪靖临确实去过一次西班牙,那次他陪林晚在海边玩了两天,很快就回北京了。——仿佛是见他神色有异,辛长安扯开了话题:“安德烈先生打算在北京待多久呢?”“大约一两个月吧。”白石说着,漫不经心地扫了莱斯特一眼,“我的意思,诸位都已经清楚了吧?”“这事情得拿到上头的批准。”一个人说。白石立即财大气粗地表示:“钱不是问题。”简单地交流了几分钟,大家愉快地握手,结束谈话走出房间。纪靖临一眼就看见了自家meimei。她一个人站在长桌子前,指尖逐一划过摆放整齐的玻璃杯,伏特加、威士忌、轩尼诗、芝华士、香槟、人头马……每一杯她都只喝一口,然后就放下,去品尝其他的。看起来她正喝得不亦乐乎,偶尔还会有吐舌头的小动作——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