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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原来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可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渣到爆啊,他平生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糊里糊涂进了卡塞尔学院。就这么一份狗屎运居然会成了婶婶的心病?他真的已经很怂了啊,可还不够怂么?他这种人,就该很怂很怂一直怂到底么?路明非之前一直都觉得“血之哀”这种拉风的东西是注定和自己无缘的。然而他今天才明白,这个cao蛋的玩意是不分你是谁的。你跟普通人完全不同,你因为血管里流动的孤独和悲哀而去追寻同类……然后再也不用回到人类的地方。路明非在重重的关门声过后,默默地在门前站了一会,然后转身走下了楼。“我真正拉风的时候……你们都没有见过呢。”……燕小芙嘴里面插着自己的牙刷,瞪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手机。她觉得配合着这条短信的内容,她的手应该适量的表现出抖动的趋势的,但这样又表现得她太挫了,所以就直楞楞的站在那里没有动。“您好,非常感谢你能帮助我学院的学生,为此我们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些小礼物,另外,我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和我共进晚餐吗?——昂热”燕小芙对着这条短信看了好长好长时间,正着看了一遍,反着看了一遍,最后回到厕所默默的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冲了下去,然后又看了一遍。然后她看了眼发信人,上面赫然显示的是“卡塞尔学院”这几个字,然而你要晓得,燕小芙之前从来都没有存过这个名字的联系人的……这玩意略有点细思极恐,燕小芙拿出个创可贴,把手机上面的摄像孔给封住了,她生怕卡塞尔那个学校里的黑客们从她的手机摄像头里观察她。燕小芙慢慢的把手机抛到了床上,然后仰面平躺了一会,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把身上的浴衣脱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日常衣服。如果老子没有记错的话,天上可是有卡塞尔学院的热能感知卫星的。这就很尴尬了。燕小芙在床上躺了还没到五分钟呢,她的手机又响了一下。燕小芙慢慢的翻过身把手机打开,上面赫然又是一条卡塞尔学院的信息:“诺玛说您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昂热”诺玛说我准备好了?!燕小芙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觉得这句话更令人细思极恐。首先这个诺玛是卡塞尔学院的智能系统她还是知道的。其次就是这个“准备好了”,她是从哪里知道我准备好了的?不对,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晚餐的问题吧?燕小芙看了看两天短信,并把它们仔细的对比了一下,想了想,给另一头回了一条短信,上面是这样写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我们见面的地点在哪里?”这条短信被发了出去,过了没到五秒,另一条短信就被接了进来。“很快我就会派人来接你,希望我们的晚餐能过得愉快。——昂热”燕小芙当时就冲到玄关去穿鞋,想了想,又总觉得这一身有点挫,不能展现出她的气势。黑衬衫配牛仔裤,外面是个套头衫,再加双运动鞋,无论怎么想都很挫啊。人家路明非那个rou丝正式场合都有西服穿啊。燕小芙挠了挠脑袋,有重新坐了回来,开始翻着自己放在系统那里的衣服,最后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红色教主服。咳咳,不管年代对不对,反正穿这身衣服,她能潇洒的多。于是燕小芙就穿着这不伦不类的一身下楼了。第92章龙族5燕小芙坐在桌子的这一边。桌子的那一边上并没有人。燕小芙默默地搅了搅手里的豆腐脑,把上面的香菜叶子辣椒油什么的全部搅的更均匀点,然后捧起了这碗被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的喝了一口。啊……好爽……她对面的屏幕上,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同样捧着碗豆腐脑看她,手里的那碗豆腐脑也已经喝到一半了。燕小芙对于晚上六点多喝豆腐脑这种事情表示挺新奇的,对于这种吃饭方式更加新奇。当然这在饥饿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她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份外卖,连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昂热是一个风sao的老头儿,这点从他那跟同龄人完全不像的举动和他胸口插着的红玫瑰就可以看出来。燕小芙一边喝豆腐脑,一边啃着包子,身上是那身陪伴她风风雨雨走了好几个位面的教主服,上半身里面鼓鼓囔囔的,里面藏着一身红色的套头衫。红色的大裙摆下面是她的水洗牛仔裤,和一双有些灰灰的耐克山寨运动鞋。燕小芙自己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都觉得这一身打扮很像神经病,她在楼梯上正面对上了一个前来打扫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她,然后飞快的从她的身边溜走了。燕小芙对自己这一身行头保持了严重的怀疑,然而目前来看,在昂热校长的眼中,这身衣服压根就算不了什么。你看,最起码他还能对燕小芙笑出来啊。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发着弹幕,几个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叫嚣:“昂热你好帅!”“校长我要给你生猴子!”的邪党已经被通通无视了,剩下的人则在纷纷吐槽燕小芙坐在包了场的餐厅里,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跟一个屏幕里的老爷子对面喝豆腐脑的举动。简直……闲的蛋疼。昂热是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老男人,即使他一会要去来校董会,他此时依旧是不缓不急的搅动着手里那碗已经成了渣渣的豆腐脑,很有耐心的等燕小芙喝完。索性燕小芙并不是个墨迹的人,她飞速的吧豆腐脑和包子干掉,然后擦了把嘴,抬起头来凝视着屏幕上的老男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说实在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昂热的脸……莫名的像极了黑道教父。燕小芙有点慌,不过直播间的观众们一直瞎叫嚣:“你可是教主啊!连个校长你都干不过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之类的话,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准备好了被扒皮抽骨的准备。···夜晚悄悄地来临了。此时的时间是18:15,对面楼顶的大钟上清清楚楚的显示了这个时刻,长长的时针和分针在表盘上投下了斑驳的痕迹。一个男生静静地站在楼下,不声不响,像是在等什么东西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衣服,白衬衫配着已经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然而最简单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却把他衬的跟一棵笔直的小白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