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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安娜敲了敲房门,拿出叠好的晨服。

    自家小姐坐在床上兀自出神,眼神呆呆的。

    她奇怪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连续问了好几声,宁芙才仿佛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宁芙迟疑问道:“安娜,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安娜摇摇头,“我一直在前厅守着,没见到有人进来啊。”

    “是发生什么了吗小姐?”

    “没、没有。”宁芙欲盖弥彰地摆手,又倒回床上,“你先出去吧,我还想再躺一躺。”

    “是。”

    房门咔嚓一关,宁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羞死人了,她怎么做这种梦!

    宁芙脸颊红红的,她试探地把手伸进底裤里,里面是一片干燥。

    她竟然梦见了一个英俊的男子对她做了那种事!

    宁芙在心里诵了几遍圣经,祈祷上帝能帮自己把这段记忆给洗掉。

    安娜看太阳高照,敲了敲房门,催促道:“小姐,该起来了。您忘了今天就要回去了吗?”

    是了,今天该回家了。

    宁芙不情愿地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什么,连忙将安娜唤进来问道:“奥绒呢?”

    那只喜欢呆在阴影里,眼也不眨地瞅着她的小猫不见了踪影。

    安娜也奇怪,主仆俩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又发动了其他仆人将别墅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依旧不见这只小黑猫的踪影。

    宁芙很沮丧,趴在马车窗边小脸写满了忧郁。

    安娜安慰她道:“也许是因为它伤好就回去了。”

    “小姐如果喜欢小猫,回去了跟公爵说,重新养一只好吗?”

    “不了。”

    宁芙摇摇头,在她心里,奥绒是最特别的小猫。

    十五六岁,正是相看的好时候。

    贝鲁尼迪伯爵一心想让自己貌美的女儿嫁到更高门第去,对闻名而来的青年追求者们嗤之以鼻,连面都没见到就打发这些穷小子回家了。

    玛丽夫人得了吩咐,带了一沓画像来给宁芙相看。

    宁芙皱眉翻了翻,肯特家族的公爵之子,虽然位高权重,但整个家族都有遗传病,都有长到要翘上天的下巴,牙齿也很龅,连五官端正都说不上。道特侯爵,眼睛凸得像青蛙一样,自以为看人含情脉脉,却不知道这样子有多吓人。一连翻几个都是其貌不扬的男子。

    玛丽夫人也许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劝道:“有时候容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得看他能给你带来什么,能拿到手里的才是最好的。”

    宁芙反驳,“那总得称得上端正才可以吧。父亲给我挑的都是什么人?!”

    “这……”玛丽夫人只好把画像收起来。

    说到这,贝鲁尼迪伯爵闻声而来,听到女儿的埋怨,他出声道:“那之前那个追求你的詹姆斯侯爵一表人才,你为什么不答应?”

    贝鲁尼迪伯爵虽人到中年,但相貌身材却保持得很好。一眼看过去会以为是个文质彬彬的正直男人,十分具有欺骗性。因为自身长得不错,伯爵对另一半甚至是情人的样貌也有要求。宁芙的母亲年轻时也长得倾国倾城,他费了很大功夫才娶到。宁芙遗传了父母亲的优点,出落得青出于蓝胜于蓝。

    “因为他情人太多了,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宁芙撇过脸,细细的眉毛似颦非颦。

    这样一张美丽的脸,怎么忍心让其写满忧愁?

    再加上之前他提前收了一位伯爵的礼物,强迫宁芙与其同游乡间,谁知那人竟色欲熏心,竟想先斩后奏。若不是被他前来查看情况发现,女儿便遭遇不测了。 宁芙与他的关系也一度降到了冰点。

    虽然贝鲁尼迪伯爵一心想卖女求荣,但他有一点好,就是不会强迫女儿。毕竟如果女儿闹出什么拒嫁或者自杀的事情,那就不是结缘而是结仇了。如玛丽夫人的观点一样,能拿到手的才是最好的,他要确保自己能捞到点东西。哪怕不是很多也行。

    颜控的伯爵对自己女儿充满了耐心,当然也存在心虚愧疚的感情在。

    “既然你对这些人都不满意,那你就自己去找到合适的对象,去参加今晚的舞会。前几天军队班师回朝,正是庆祝的好时候。幸运的话,也许你还能遇见王子们和那位新晋的将军。”

    “我不想……”

    宁芙话还没说完,伯爵就脸一沉,“那你就在这画像里面挑!”

    面对选择,宁芙只好选择后者。

    伯爵很高兴地嘱咐身旁的女佣,“记得给小姐挑一套优雅又奢华的礼服,对了,还有我之前买回来的那套蓝宝石项链也给小姐戴上。”

    “是。”

    女佣们将采摘下来的新鲜花瓣做成的花露滴在水里,将白皙的酮体染上花香。手指染上粉色花蔻,唇瓣也细细描过。精心盘起的发髻露出天鹅般的脖颈,以蓝宝石做点缀,熠熠生辉。只看背影便觉得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布谷钟敲响的第三下,

    宫殿大门打开,迎接来往宾客。

    詹姆斯侯爵,举着酒杯轻啜,视线紧紧盯着远方那群言谈正欢的小姐们。身穿淡蓝色露肩裙的少女俨然是众星拱卫的月亮,让人无法忽视的夺目容貌。

    他为了追求宁芙,罕见地打破了以往的原则,追了她三年,什么礼物都送了,却总是只能得到她的冷眼。

    她是他求而不得的阿耳忒弥斯,得不到她的每一天,求而不得的不甘将他折磨得彻夜难眠,即使与其他女人缠绵,他的心中也总浮现宁芙那双清澈动人的双眼。

    深居简出的宁芙来参加了这次舞会,

    詹姆斯心想,

    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命运让他们相会于此。

    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找到之前收买的那位侍从,将一袋沉沉的钱袋放进他的口袋,低声道:“把这个东西想办法倒到酒里,递给那位穿蓝色裙子的小姐,等她醉了就引她带到休息室那里。”

    钱袋沉到将侍从的疑问重新咽了下去,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各位小姐晚好。”

    宁芙转头看去,是一位面容清秀的侍从。

    “这是厨师长新酿的格亚果酒,以葡萄酒做底,加入了新鲜柠檬和草莓混合的汁水,既清新又有葡萄酒原有的醇厚。诚挚邀请各位尝试。”

    女士们听了眼前一亮,她们都喜欢喝一些果酒。

    宁芙也顺手拿了一杯。

    侍从低头离去。

    宁芙和手帕交们言笑晏晏,今晚很美好,只有几个男人过来试探了几句,她和朋友们聊得很愉快。

    高兴的宁芙不经意间,就将那杯酒喝了精光。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游离起来,难以集中注意力,她抚着额说道:“我好像是喝醉了,先去休息一下。”

    守在角落的侍从见状,上前说道:“请问需要去休息室吗?”

    宁芙点头。

    于是在侍从的有意牵引下,宁芙走出了人群。

    今夜的赛纳王宫迎回了它最英勇的战士,为斯图尔特王朝赢下了北方一大片可观的领土。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伴在侧,与这位年轻英俊的将军谈笑风生。

    “阿克特,我父王今天在夏宫办了晚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大皇子脸上挂满笑容。

    二皇子在一旁附和道:“说的没错,特别是马克将军,和您一样驰骋在战场上,早对你仰慕已久,一直说要见见你呢。”

    大皇子脸色一僵,不愉道:“弟弟这话说起来可不太好,阿克特是去放松,又不是去攀关系的。”

    二皇子脸色也不好起来。

    只有阿克特笑容加深,看着这两个人类上演着幼稚的唇枪舌剑。

    宴会布置得不错,连帷幔都是昂贵的天鹅绒制成,地毯用金线和银线交错织就,从门口一直铺向会场里面,普通百姓可能奋斗一生都卖不起这地毯的半寸,可见其奢华。一进入会场,醇厚的酒香和鲜花的芬芳就迅速占领了嗅觉,让人沉沉欲醉。

    地位非凡的三人立马成了这场宴会的中心。

    就在这时,阿克特瞳孔一凝,注入魔力的纹章给他传递了讯息。

    “两位王子十分抱歉,请允许我有事先失陪一下。”阿克特礼貌地鞠了一躬。

    大皇子见状打趣道:“怎么刚来就要走?莫不是哪家小姐正在找你?”

    阿克特笑而不语。

    “还真的是?”皇子愕然。

    阿克特沿着纹章的魔力行走,不疾不徐的脚步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他用手杖推开其中一扇白桃木门,被定身的男人,脸上带着绝望和惊慌,脸色惨白。而躺在床上的宁芙,因为被下了药,加上心绪起伏过大,早已晕了过去。

    阿克特俯身,捏着宁芙的脸颊,喃喃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是送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带着些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染指被血族标记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詹姆斯正要扑上去的时候,就被宁芙锁骨处浮现的纹章给瞬间定住,堕入了噩梦里。

    他俯身抱起昏迷的笨蛋,随手招来蝙蝠,将詹姆斯带走,顺便消除了这个房间的所有痕迹。

    他的领地离皇城有些远,这里原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原野,但这里终年弥漫的阴郁和黑暗气息让他非常舒服。于是他向国王买了下来,取名为堪布思并以此为名建造了一座城堡。

    阿克特指尖轻划,一个紫色的六芒星阵便浮现而出,阵里赫然是他卧房的景象。

    阿克特将宁芙放到卧床上,端详片刻,面容长开了些,少了些青涩稚嫩,多了些妩媚迷人,就像一朵展开的月季,已经到了该摘下的时候了。

    原先的小山丘已经长成了傲人的山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阿克特将其束缚的胸带解开,白花花的乳rou像花一样绽开来,他用手抓了抓,发现还是记忆中的触感,如她的性子般绵软温暖。

    就在阿克特又忍不住开始捏捏碰碰的时候,

    宁芙醒了。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看到坐在床旁的男人,好像有一种亲近感。

    宁芙撑着身子坐起来,凑到男人跟前嗅了嗅,淡淡的味道勾引着她的嗅觉,让她忍不住嗅闻更多。

    阿克特轻笑,醒了,但是没完全醒。

    迷糊的宁芙像小动物一样,撑着半露的上身,埋到他怀里,在他脖颈胸前嗅来嗅去。有时还因为身体躁动不安的闷热发出不舒服的哼哼。

    “傻瓜。”

    阿克特转过宁芙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口腔的领地瞬间被另一种气息占领了,宁芙慌乱起来,想用舌头把它推出去,却被更大力地吸住,动弹不得,揪着她强迫交缠。

    毫无经验的宁芙被亲得呜呜叫,羞人的吞咽声和交缠声在她耳侧回响。等阿克特终于放开她时,宁芙唇瓣肿了,口脂也被亲没了,大大的眼睛盯着某一处,显然已经被亲懵了。

    将其欺负了一通的阿克特总算解了心中郁气,此刻心情大好,将她搂到怀里,大方任由宁芙将他的衣装扯得凌乱。

    宁芙躁动着,说不出的难受,但只要靠近这个人,她就会舒服几分。靠近多一些,舒服就多一些。

    她像个拱食的动物,杂乱无章地将衣服扯得七零八落,趴在他的怀里轻喘。

    “难受吗?”男人问。

    宁芙发出几声哼哼表示回答。

    被宁芙坐在身下的器官已经被磨蹭得抬起头,阿克特皱眉,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于是他将宁芙的裙子脱下,此时的两人,从背影看去,一个仿佛还衣装整齐,另一个已经接近全裸。

    头发早已散开,海藻般的卷发遮住了胸前的两点。

    阿克特拨开其中一边,含住细细碾咬。一边将跨坐在身上的宁芙打开,用手从前往后地伸进去,用指甲挑逗着敏感的阴阜。

    宁芙本能地想坐下去,迎合手指的动作,将它深深地捅到深处,好解除这恼人的痒意。

    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噗’的一下,液体溅出来,三根手指被紧紧地含在身体内部。

    她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下动了起来,胸前的大白兔雀跃地跳动着。阿克特被她这幅娇憨求欢的模样逗笑,竟也任由她动作。

    窗外的蝙蝠拍打翅膀,提醒主人舞会已经到了尾声。

    阿克特可惜地将手收回,宁芙顿时发出不满的声音,眉头皱着。

    他轻声说道:“下次还有机会。”

    “现在,你该睡了。”

    说罢,阿克特露出尖牙,将宁芙的手腕翻转过来咬了上去。将药物的余效全部吸出,宁芙顿时又陷入了沉睡。

    等阿克特抬起头时,手腕竟神奇的一点伤痕也无。

    布谷钟敲过三下,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