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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鹿,可不就是禽兽吗。心烦意乱地站起身,连裙摆上沾到的草木屑都懒得拍干净,碧玲心中仿佛有一个自己的原形在乱撞,忍不住想要逃离。刚走出不到两步,却被景弈渊手疾眼快地拉住手腕,又重新带了回去:“怎么突然就要走了?”碧玲本就生得小巧,被他轻轻一带,反而更是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相差咫尺。“那个…”眸中正巧对上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碧玲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烧得慌,声如蚊蝇,“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给门口的菜浇水。”长齐山灵气充沛,万物生长自得,何时需要过浇水?一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景弈渊带有薄茧的指腹在她娇嫩的脸庞划过,将几缕随意飘散的发丝撩到碧玲耳后,喉头带有笑意,状若呢喃:“是吗?”撒谎撒成这样,她当他是傻子不成。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英语合同,耗尽元气,瘫软了,大家见谅,明天嗑了金戈再肝。第48章第四十八章“是是是是是是…没有注意到他眸中戏谑,碧铃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发梢像灵动的鱼尾般摆动。一定是因为她忘了给菜浇水才会急成这样子,才不是因为做贼心虚。碧铃不住在心中默念。乌栗说过,要想撒谎骗过别人,就得先自己相信。可她就算是真的骗过了自己,也未必骗得过脸上满是淡然的景弈渊,反而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上了她腮边的软rou。感受到脸庞上指腹的温热,碧铃一时呆住,黑白分明的小鹿眼愣愣盯住他。眼前的人云淡风轻,面如冠玉,一双眸子星光闪烁,手上做着自然而然的事。碧铃不停重复默念着谎言的脑海,在一瞬间崩塌,无措地眨了眨眼。空气一时间陷入沉寂,唯有偶尔的微风拂过,撩起他宽广的衣袖,吹动她的发梢。景弈渊唇角的笑容愈勾愈深,揽在碧铃腰间的手也愈拉愈近。“那个…碧铃还是不死心地想要说什么,却又实在说不出口。“师妹,碧铃师妹,你在哪儿呀?”突然杏林上空中传来对景弈渊而言熟悉而又聒噪的声音,碧铃如梦初醒,即刻后退几步,从他的手下挣脱,干咳了两声,漫无目的地望天。果然是莲羽羽,此刻正御剑而来,双眼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碧铃的身影。“师姐。”碧铃踮起脚冲她挥了挥手,“我在这儿。”闻声,莲羽羽指间白光流转,脚底下的长剑换了个方向,直冲碧铃而来。方一落地,就连浑身冷得像一个冰块似的景弈渊都没有注意到,兴冲冲道:“师妹,大师兄要出关了,我特意来找你一起去迎接呢。”“大...大师兄。”碧铃心头咯噔一下,一时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万星门就只有一个大师兄,她说的,也只能是那一位光华翩然的如月少年。“对啊。”莲羽羽凑近一步,亲切地拉过她的手腕,想要将碧铃往她的剑上带,“不是你说的吗,若是到了大师兄出关之时,让我给来你说一声。”碧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就给莲羽羽跪下了。她是说过这话,只不过是想提前知道好躲起来避避风头,免得被他拆穿了妖怪身份,哪里是让她这般大张旗鼓来提醒。“师姐…她弱弱地想要收回手,“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咦?”正兴高采烈往前走的莲羽羽回过头来,眸中满是不解,“怎么不去了。”随即又挑了挑眉,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对不对?”是,当着众人被拆穿身份,当然会不好意思,碧铃深深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睁开:“师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了给门口的菜浇水。”莲羽羽可不如景弈渊那般多心思,当即直白拆穿:“师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长齐山的菜,何事需要浇水了。”乌黑的眼珠在眸中转了转,莲羽羽旋即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面带揶揄:“哦~想不到师妹你平日里看起来没脸没皮,也有会害羞的时候。”又亲昵地拍了拍碧铃的肩:“没事的,我懂,毕竟是神仙般的大师兄嘛,哪个少女能不心动,哪位少男能不景仰,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毕竟以你的姿色,在我们万星门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也不会在大师兄面前丢了份子,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如此说来,到真要去见识见识了。”一直被沉醉在自我世界的莲羽羽冷落的景弈渊突然出声,嗓音清朗,却让碧铃不禁背脊发凉。莲羽羽一向在见到景弈渊时心中莫名有几分怯意,如今却被大师兄出关的消息冲淡了几分,还不知死活地点头,又对碧铃道:“你看,师弟也去了,快一起去吧,不然就要晚了。”因此,碧铃硬是被生拉活拽,哭丧着脸带去了千霞峰。长齐山峰险山高,众峰云集,千霞峰就是其中一处。顾名思义,千霞峰,指的是云霞千层,于重重峰峦之外,最为僻静,不但没有人烟,因为太过偏远,就连鸟兽踪迹也少见,落落之间,唯余霞影,却是众弟子修行闭关的好去处。莲羽羽脚下生风,剑御得飞快,山涧幽谷尽在脚下飞速游走,叫碧铃提心吊胆,又想起一会儿就要见到那位清冷如玉的大弟子,更是紧张地揉搓起了宽阔袖口。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该来的,可是不来,只怕自己的心思又被景弈渊看穿,才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前来。她紧张得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却落入了紧随其后的景弈渊眼中。少年眸中的暗沉霎时加深了几分。以景弈渊对碧铃的了解,自然知道她此刻是在担忧,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真的如莲羽羽所说,她心中仰慕那位大师兄,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不成。如此一想,唇角冰冷地抿起,隐隐带有几分不悦。他自诩了解她,细细想来,却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到底是妖是仙,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为什么靠近自己,也不知道她此前和什么样的人相识。只要她想,随时便可以抛弃他。逆风而行,脚底下是万丈深渊,景弈渊的心底,也一寸寸沉下去。自己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他尚未修得不坏之身,可能会老会死,而她却永远不会。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溜走,凤眸微眯,暗下决定。还未落地,碧玲便看见千霞峰上已经停着好些人,皆是身着白衣的门派弟子,以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