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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的情况。”观琴话音刚落,景弈渊便提步要向长宣殿走去。“我也去。”忙不迭跟在他身后,碧铃一时间思绪万端。没想到真的有人揭榜了,她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为霍宛珠能够从鬼门关逃脱而感到庆幸,又担心那人会是江湖骗子。况且...碧铃仓促的脚步突然一顿。若来者真的是什么身怀异能之士,会不会看出她的鹿精身份,真被看穿,她又该如何自处。“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动作,景弈渊也停下脚步问道。碧铃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忆起她那日为了母后义愤填膺,对着父皇也不见半分怯弱,如今却迟疑起来,他心中的疑云更重。她到底隐瞒了什么?“没事。”对着他干巴巴地一笑,碧铃还是决定硬着皮头去看看。察觉到不对劲的小殿下却站在原地不动,定定望向碧铃:“我先去看看,你还是留在重华宫,等我消息。”说着,也不顾碧铃的反应,自顾自离开。跟着走了两步,碧铃还是停下来,看着小皇子远去的背影。罢了,她与他一同去,的确是不便,若她当场被人一把桃木剑戳出原形,给如此信任她的小殿下留下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碧铃又想起自己袖中的玉佩还未还给他,拿出来摸了摸,花纹细腻精巧,雕玉极考验耐力与眼里,如此一块精美绝伦的玉佩,想必费了霍宛珠不少心血。这块玉佩,她记得他日日戴在身上,看起来珍视得很,方才却一时兴起,说给她就给她。碧铃摇头笑笑,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她长了千多岁,能惯就惯着吧。抬眸望去,碧铃找寻长宣殿所在的方向。看准了方向,碧铃指尖点点白光闪烁,霎时间隐了形,御风而起。光明正大不能去,总可以偷偷摸摸去看看。她使用法力,反而比景弈渊快得多到了景帝所居的长宣殿,这地方之前碧铃就来过,轻车熟路地贯窗而入,无影无形却带起一阵清风。向上轻轻一跃,碧铃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做“梁上君子”了。横梁之下,一位陌生男子,白衣白发,眼神无意间瞥过碧铃飞过的地方,却又瞬间收回。果然来了,想不到皇城之中,还藏了位道行不浅的小妖。屈起腿,碧铃单手托腮,悄悄向下探去。水晶床上的霍宛珠容颜依旧,似一朵桃花和露浅眠,只是没有呼吸。而床边,除了面容憔悴,身着明黄的景帝外,还有一位她未曾见过的男子。他虽然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浑身清隽之气,如松间宛宛一轮明月,白衣白发,如天宫谪仙。蹙了蹙眉头,碧铃好奇地睁大眼睛,这人到底有多少岁,她竟看不出来。且观他呼吸吐纳,如潮起潮落般徐徐缓缓,周身莹莹白光,碧铃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看起来他的确是一位修道中人,而非江湖骗子。与此同时,皱着眉一言不发的景帝被下人的通报打断,原来是景弈渊也刚刚好赶来。听到九皇子在门外拜见的声音,景帝眉头皱得更深,本就深陷下去的乌黑眼底,更笼罩上一层阴翳,也不应声,似是在犹豫不决。“陛下。”还是他身边的男子率先打败沉默,“不如让小殿下进来,看他自己的意愿。”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快猜猜白发男子到底是谁?猜中的朋友,内蒙古海景房一套。另外,还望大家珍惜现在还会耳朵红的男主,毕竟这种纯情的状态,看一章就少一章了/抱拳第34章心头血回复他的是良久的安静,景帝双手背在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床上安睡的霍宛珠,似是难以抉择。小殿下自己的意愿是什么意思,碧玲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可看景帝的神色,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屏住呼吸,她观察得更加聚精会神。下边景帝还没来得及开口,景弈渊已经自己按捺不住,走了进来,站在几步之外对着他拱手:“父皇。”“嗯。”景帝的眉头似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却没有抬头看他,似是在心虚什么。倒是他身旁的白衣男子,抬起头淡淡看了小殿下一眼。明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可她没有忽视男子黑眸中一闪而过又急急压下去的晃神。只是那一眼,其中隐含的情绪让偏着头往下看的碧玲暗觉不妙。“渊儿,过来。”景帝说着,向景弈渊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景弈渊抬眸,对上在他面前的这只手,一时间微微愣神。五指修长,掌心宽大,虎口处还有持枪挥战沙场时留下的厚茧。没有迎合他的动作,景弈渊只是顺从地向前走了两步。无视他的不尊,景帝看向将将到自己腰间,他与她的孩子。头戴白玉冠,身着绣银线的蟒纹玄衣,小小年纪眉宇之间却已是一片坚定,不说话的时候唇线紧抿,也不知是像他们中哪一个。这是他与她唯一的孩子,流淌着他们二人共同的血。见他半天不说话,景弈渊抬起头,一双澄澈的眸中里满是疑问:“父皇?”“无事。”景帝揉了揉眉心,言语之间有些仓皇,片刻后,无奈问道,“渊儿可想拜入仙门?”他虽然是在问,景弈渊却当即反应过来定然与旁边的白衣男子有关,也与自己母后的生死有关。随即敛眉垂首,掷地有声答应道:“儿臣愿意。”“那便好。”听见他答应的话,景帝脸上半是轻松半是沉重,一直虚虚弯着的腰直了不少,“你且先回重华宫,朕再做安排。”“是。”虽然揣着怀疑的心思,景弈渊却也没有多问,只在侧身出殿时,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眼,紧接着又垂眸离开。与景帝一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衣男子第一个开口,清冽的声音如清泉在石上淙淙流过:“陛下不打算告诉九皇子,你让他修仙的真正原因。”“他知道了又如何。”景帝不搭理他,转过身去,缓缓走到床边,弯腰俯背,拿掌心一寸寸抚摸着霍宛珠柔嫩如婴儿的脸蛋。像并不是在对男子说话,而是在对霍宛珠低低倾诉:“与其让他因为拒绝而内疚终生,或因为恐惧而忐忑终身,倒不如等那一日真正到来,再让他自己选择。”“陛下。”男子出声打断他的动作,清风明月般平和的面上出现几分不悦,“她现在的情况,不宜接触生人气息,还请您不要靠得太近。”躲藏在上方的碧玲听出了不对劲,他居然直呼霍宛珠为她而非尊称一声皇后,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