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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她回房一看,自己那屋整的活像住进了个修道士,严谨对称的没有一丝儿人气,心爱的物品尸骨无存。整间屋子空荡荡除了桌子椅子床铺,真没剩下什么。一眼望去,都快怀疑谢世子最近是不是败光了家产已经开始倒卖家具支撑荒yin无道的生活。谢昭怒,却只能一头扑倒在床铺上不甘地先睡了再说。她知道,那个蛇精病后宫一定已经成功地在她床板上又戳了一个洞,或者一个没戳好,那追求完美的奇葩于是得逞地又多戳了无数个。左边右边左边右边……谢昭做了一连串噩梦,梦到自己躺的床被戳成了筛子,有个蛇精病还在矢志不渝地比着手继续戳,她躺在床上,感觉摇摇欲坠,密密麻麻的洞看得恐惧症都快犯了。然后就被吓醒。醒来,蛇精病正好蹲在她床边,脸皱的死紧,双手按在膝上一副我正在克制的表情。心塞兼心闷的谢昭一个激灵,阴测测开口,“你又想干什么?”“世子,你躺的位置不太对劲,被子也没盖好。”她的新欢语气低沉,蠢蠢欲动。谢昭瞅了瞅被自己滚得像狗窝的铺面和被子,再瞅瞅自己斜剌剌霸占整张床的姿势,愁苦地叹了口气。“那天晚上你出场之前,我听见广乐轩的老鸨怎么说的来着?”“集风华与灵气于一身,美貌智慧并重……”卫星阑默默地盯着谢昭。世子更加愁苦地轻叹,“美貌智慧病重……前两样有没有就不纠结了,后一样你简直是超额完成,而且日久弥深。”“这才多少天?”谢昭抓狂,“我怎么觉得你已不是病重,是特么病入膏肓啊!”原来还收敛一点只管自己,现在连别人身上都要管过来!不能忍!“我也很无奈啊,世子。”她后宫一脸沉重,却坚定地伸出手,“可星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新欢麒麟臂发作,一抖铺面和被罩,中间的夹心糕谢昭滚到了墙壁边,新欢帕金森综合症又犯,再抖,她又滚回来到了床中央。卫美人贤妻良母地仔仔细细把每一寸褶皱抚平弄得熨帖无比,又把世子鸡窝一样的头毛顺的华丽均匀。谢昭怒目而视。美人改造了不顺眼的存在后,变得慈爱温和,堪称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光芒笼罩。“世子,安心睡吧。”圣光笼罩的新欢道,“星阑就在外间。”老子特么睡个屁!你个蛇精病!我跟你势不两立!第18章左边右边谢世子苦大仇深的熬过一个晚上,想起何娇花,便派人出门,结果带回来的消息简直毁三观。娇花和苏秦仁两个东窗事发,正被禁足。据回来的小厮添油抹醋描述,昨夜苏尚书家的公子居然摸黑翻进何娇花的绣楼,孤男寡女共处一床滚了个尽兴。何娇花的老爹有个故交带着儿子上门拜访,娇花爹很中意那小子,想着让自个儿的千金出来面一面,老头子原预备着亲自走一趟嘱咐嘱咐女儿乖巧,谁曾想,娇花她房里藏了个汉子!何老头定睛一看,那衣衫不整一脸害羞的兔崽子居然是死对头苏尚书的儿子,气得简直要死。气得要死也没办法,生米熟饭这俩人一看不知多少回,不正当解决迟早药丸。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大胆撩sao连失足少男都不放过的何娇花连踹苏秦仁数脚也无法挽回大局。四处拈花惹草的娇花即将被套上辔头,从野马变成苏秦仁独有坐骑,呜呼悲哉。苏秦仁这厮做了无数回野汉子,终于把偷香窃玉这违法勾搭变成合法的污污污开车,也是可喜。“这对狗男女,哦,不,有情人,终于要成眷属。”谢昭摸摸下巴,露出关爱笑意,“本世子祝福他们。”苏秦仁也挺不错的。拖把的公主来,也不可能抢夺已婚妇男吧?看来大家各有高招。不能真找个妹纸嗨一夜然后负责的谢世子就很悲剧了,断袖这东西它恐怕有挡不住‘真情’的危险,何况她还是个伪断袖。她指望来应付‘皇帝叫我结婚’的高招,特么的至今还在不遗余力拆家拖后腿,连个秀恩爱的机会都没有。何娇花是指望不上,谢昭只好亲自出马。但卫星阑扒着门死活不肯和世子出门,花瓶变身年画紧紧贴在门上,还是世子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谢昭就纳闷了,上个街而已,整得跟逼良为娼似的凄惨罪恶,花瓶除了脑子有毛病,难道耳朵也进水?虽然她确实给他预备了几头洪水猛兽。世子站在门前,看卫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清清嗓子,“你以前没出过门?”她的花瓶扭头含情脉脉望她一眼,不说话,贴脸依偎门板像扑进某个又高又猛男盆友怀抱。谢昭额角一跳,一股暴躁油然而生。这哪家养的深闺,人不识啊!世子一声令下,侍女仆从扑了上去,不容拒绝的将年画美人撕下来拖出府。卫星阑像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悲伤低气压。绿竹还不忘悄悄在主子耳边告状。“这位公子天天躲在屋里不露面,只折腾物什都能到天黑,咱府上最近损失好大。”世子你还是退货吧。侍女指指门外暗示。还要你说?谢昭摸摸额暗道:本世子也接受不了要破产的风险,否则怎会在拖把公主来之前不秀恩爱反倒互相折磨?世子挥一挥衣袖,带着被拖出府塞进马车的美人上街。到了地方卫星阑又变成壁花贴在马车里下不来。世子淡定让人继续撕。“再不下来,本世子立马叫人拆了这车,你还得下来。”这奇葩,强迫症重到这样已经算少见,居然还有社交恐惧症?!谁这么本事,能养大这天天作的小蹄子?谢昭又开始琢磨‘姓玄机’,然而无果。莫不是哪家藏着的私生?她开始思考这种可能。后宫臭着脸从车里下来,用不堪忍受的目光扫了一眼人流熙熙的街道,接着脸色怪异。谢世子下巴一扬,“走啊!”两人扎进人群,家丁们缀在身后。迎面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走来,和一脸崩溃的卫美人擦肩,不,撞肩而过。“对不住对不住。”大汉回头道歉,笑着走人。卫星阑正走着神一脸烦乱思索着什么,冷不防被人一撞右肩,整个身体倾斜几分,而后,这位主就站定不动。谢昭手臂环胸,斜眼看他,“什么问题?”摸着自己右肩,眼睛看自己左肩的卫美人,“世子,你可不可以……”“不可以。”谢昭立马拒绝。“我还没说完话呢……”纠结的新欢很委屈。谢昭像是跟他有心电感应似的,居然很懂他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