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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熙喃喃道:“乔统领说,我若学成本事,就能在他身边。”贾琮道:“然后看他三妻四妾、儿孙满堂、契兄契弟满城。”他耸肩道,“谁敢打我的主意,看我媳妇不宰了她!小兄弟,没有唯一、就不是爱情。有两句话叫,君既无心我便休,天涯何处无芳草。”他翻出一张北美西部的照片搁在甘可熙眼前,上头是一大群牧马的兵士。“看这些自由简单的少年,浑身都是荷尔蒙。你以前会迷恋上一只萝卜,是因为你没见过雄鹰。”甘可熙拿起照片捏在手里。贾琮把其余的一张张铺满整个案子,最后拿起一张在金库拍的塞入甘可熙另一只手。“栖鹏城。有钱,有马,有土地,有帅哥,有自由,有未来。年轻人,去不去?”甘可熙眼睛缓缓扫过每一张照片,末了抬目瞧贾琮道:“难怪人说贾王爷能把死人说活。”“那倒不能。”贾琮道,“我只是从来不劝蠢货。”甘可熙思忖道:“过些日子,我想去京城走走。”贾琮微笑伸出右手道:“你是自由的。欢迎加入中华联邦。”甘可熙放下右手的照片与他握了握。松了手,他随口道:“我是左撇子。”“哦。”贾琮忙伸出左手,“联邦绝不歧视左撇子。”甘可熙不觉微笑,也伸左手再握了一次。正文942.第九百四十二章话说贾琮巧舌如簧劝说甘可熙入伙,终于成功。遂约定,晋国之乱后,甘可熙先到京城等地走走,再赴北美栖鹏城投奔叔祖父。议完了,甘可熙顺着梯子爬回楼上,那个叫荷香的粉头又在弹琵琶。会口技的小丫头递给甘可熙一张纸,纸上写着她二人方才模拟“荷香与甘大人”的对话。甘可熙从头看下来,合着荷香假冒先头皇城司公事孙大人的单线细作,唱了出戏给外头监视的人听。甘可熙不禁暗赞这两个姑娘事儿办得漂亮。他遂将这纸凑到蜡烛上烧了,小丫头抹干净纸灰,荷香再弹了会子琵琶,甘可熙便以上司的身份叮嘱了她二人些话,撤身离去。到了楼下甘可熙才发现,那跟踪自己的护卫压根没上成楼。可知方才偷听的便是那另一个跟踪之人,此人武艺高似自己。甘可熙扮作毫无察觉的模样雇车回皇城司衙门去了。这头贾琮也悄然回到马行,将今日经过悉数说与了冯紫英贾萌听。二人听罢齐刷刷鼓掌。贾萌道:“三叔,我这辈子都崇拜你!”冯紫英笑道:“你小子拿着这套本事,从前也不知赚了我多少便宜。”贾琮得意洋洋瞧了他们几眼:“行了行了,夸会子便罢了。萌儿,你抓抓重点。”“重点啊——”贾萌想了想,“那段词儿吧。堂堂正正找个伴侣,跟他要一个地久天长的誓言。哎呀我一个直男都觉得好浪漫!”“哪儿问你这个!”贾琮道,“从甘可熙的话里头,咱们最需要留意的是什么?”贾萌眨眨眼:“司徒巍隔着半个中国教导他大佳腊那边的新鲜事?”贾琮抬手敲了他一下:“好好想。”贾萌从头细想,道:“他竟没想过自己也是皇权制度的受害者,可见之前都是从司徒巍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感情还挺深的。”贾琮摇摇头,正色道:“第一件。我随口提起我媳妇,他的反应很是剧烈,像是受了极大刺激。结合他后来表现,应该是那句‘想想让人心疼’触动了他。推测有人跟他说过‘虽苦虽累却学了本事乃是好事’之类的话。这个人只能是司徒巍。他们大概背着晋王见过面,就在最近。这次会面中,司徒巍拿我和瑞锦打了比方,那个比方还很暧昧,顺带有一拨心灵鸡汤式的洗脑。”贾萌道:“司徒巍和小鹿丫一同奋斗救回老二的性命,这都拉拢不了她,大概着急了。”“甘可熙近日受到了严密监视。从晋王身边传出的消息来看,晋王并未怀疑司徒巍有野心,故此他二人的会面大概率没有被监视者发现。可知司徒巍的暗能量很不小。哪儿来的呢?”贾琮思忖道,“甘可熙的祖父是个文官,他自己是个练家子。这说明他是在晋王府学的武艺。此人职业为书库杂役,可知书库乃是晋王府培养高水平护卫的地方。贾萌你接着推测下去。”既已起头,贾萌立时接口道:“在书库,有个姓乔的统领给他洗脑,学成了本事就能在司徒巍身边帮他。乔统领从很早以前就是司徒巍的人了。不知道有没有拿三婶娘做比。咦?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三婶娘是大内女卫么?”贾琮看冯紫英;冯紫英道:“早年燕王知道此事,琮儿自己说的。但不曾外传。”贾琮道:“瑞锦本是刘登喜暗留的人,大内护卫内部极少有人认得她。横竖司徒巍不可能从外部得到消息。乔统领或他的同伙早先必是大内的人,被先晋王勾搭而来,知道女卫陈瑞锦是齐国府的女儿。而燕摄政王妃出自齐国府这事儿,各国情报机关都知道了。司徒巍是老四,又不是大老婆生的。为何他们太后和这个乔统领都是多年前就开始规划帮他夺嫡?冯大哥,晋太后此人如何?”冯紫英道:“这太后是个偏心眼,偏老二,极偏。与司徒巍没有干息”贾萌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为何晋王没杀他二弟了!先晋王死后,晋王府的护卫头子乔统领没有认新晋王为主,而是认了太后。太后拿这个做要挟,逼着晋王放过老二。”两位长辈轻轻点头。贾琮道:“还有,那小子最后忽然来了一句,他是左撇子。这话很突兀。我推测应该是想透露给我们什么信息,又不便明说。既然没有外人偷听,只能是和誓言之类自己给自己设的限制的有关了。”冯紫英想了想道:“我知道是哪件事。”四年前晋国世子在汾河游船好悬遇刺,刺客是个左手持匕首的舞女,跳下河去不见了。时间正是司徒巍离开太原去大佳腊后的第二个月。“甘可熙男生女相,那会子他还是个小子,扮作女刺客很难看出来。司徒巍已走了,横竖查不到他头上。”贾琮托着下巴道:“事已过去多年,也没留下什么影响,值得这么正式的提起么?可能还有别的信息。”三人想了半日没想出什么来,只得暂且撂下。贾琮拿起笔在案头画了幅简表。“司徒巍他母亲殷妃乃寻常小官的女儿,早年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