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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要南美?”沈妃一笑:“甄大人肯答应?”“自然不肯。”“我也知道,你们这几年精神都花在上海上。我若想将那港拿来,只怕也拿不着。”甄藏珠点头:“委实拿不着。不然陈大人早伸手去拿了。”沈妃也点头:“既这么着,我们也就不要了。”话音未落,陈瑞文再喊:“娘娘不可!王爷还在呢!”沈甄二人可算扭头去看他了。甄藏珠朝沈妃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们窝里的事儿自己解决。沈妃苦笑道:“我又何尝愿意分国裂土。这不是全然没有法子么。陈大人若还不明白,只管出去问问守在府外的王将军。”陈瑞文一怔。沈妃长叹一声,“横竖这望宸院离府门也不远。我们在这儿候着,陈大人快去快回。”陈瑞文迟疑片刻,看看甄藏珠、此人面色讥讽;又看那福建小将,此人得意洋洋。又想了会子,朝沈妃拱拱手:“下官这就回来。”沈妃微颔。陈瑞文撒腿跑到府门外,无人拦阻。乃向外头的吴国兵士打听王将军在哪儿。此人乃吴王护卫营首领,这会子正靠着王府围墙而立,面上冷若冰霜。陈瑞文忙跑上前低声问道:“王将军,可派人去请援兵了么?”王将军缓缓摇头:“请什么援兵?也不看看人家使的是什么火器。射程比我们整整远了一倍。来多少援兵死多少。”陈瑞文倒吸一口凉气,呆了半晌:“那……可如何是好?”王将军抬目看了他会子:“我哪里知道如何是好。火器比人家差得太多,要打仗决计是只败不胜的。敢问陈大人如何是好?”陈瑞文眼睛一花,脚底下晃了晃。半晌,陈瑞文磨蹭着回到望宸院,垂头丧气。那福建小将军登时笑道:“陈大人这是让太阳晒晕乎了?”甄藏珠淡然吃了口茶。沈妃一叹:“陈大人已明白了?”陈瑞文点点头。沈妃乃命,“来人,取吴国地图来。”过了会子,有太监从书房取来地图铺在案头。沈妃与甄藏珠围了上去。陈瑞文迟疑片刻,坐在椅子上没动弹,扮作受惊太过的模样。他深知,如今甄藏珠借来精兵又拿住了王爷王妃,显见占的是上风,分国裂土之时八成会想抢下些便宜。而事后吴国朝野少不得诟病。他自己若不曾掺合,黑锅便归沈妃一个人背了。横竖她是女流,名声于她并不要紧。不想那两位竟然分得挺快,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分好了!陈瑞文上前一瞧,地图上拿墨笔划出边界线。有金陵的这块写了个“吴”,带上海那块写了个“越”。甄藏珠并未得什么好处。正经是二一添作五,两块地方差不多大。陈瑞文皱眉:若是那头叫越国,与吴国不大吉利。乃道:“那边可否换个国名?”甄藏珠撇脱道:“不换。”沈妃道:“不过是个国名罢了,并不要紧。”乃望了几个男人一眼。“此事就这么定了?”甄藏珠点头:“可。”乃含笑朝沈妃拱了拱手,“沈娘娘名不虚传。既为兄弟邻邦,日后还请吴国多多照看。”沈妃欠身万福:“吴国亦请越国多多照看。”“好说。欢迎吴国来上海港出货。”正文第824章吴王妃沈氏与甄藏珠议和将吴国国土一分为二。沈妃与陈瑞文扶持新封的小世子得北边这块,依然沿用“吴”做国名,金陵为都;甄藏珠扶持先王孙得南边那块,定国名为“越”,以杭州为都城。方才甄藏珠一副随时要翻脸的模样,这会子已和蔼多了,还与沈妃、陈瑞文二人闲聊了几句。一时惋惜道:“王爷不肯重用先杭州知府张源,人家已经被挖去做贵州巡抚去了。”陈瑞文忙问:“张源是怎么与燕国搭上的,甄大人可知道么?”甄藏珠摇头:“我哪里知道。横竖燕国总有本事从别国弄走怀才不遇的之官员。与张源同时到任的还有云南巡抚沈钊。这位原先不过是蜀国一个小小的县令,被他兄长牵连丢了官去做苦役,后写了篇文章揭发金矿管事贪墨、方得自由。这样的人物都让贾家发现了。他与张源都是能官,本事不俗。”陈瑞文哼道:“张源不过是个乡野大夫之子,捐的官儿罢了。”甄藏珠道:“他在吴国多年,每到一处则富庶一地,如何会输给科举入仕的?可惜王爷不肯重用,巴巴儿放走了。”他两个只管说话儿,沈妃变色一变,声音微颤道:“敢问二位大人,你们方才说,云南巡抚名叫沈钊?”“是啊。”甄藏珠道,“与娘娘乃是同宗。”“他本为蜀国县令?二位大人可知他在何处做过县令?”“本为泸州县令。”陈瑞文瞧出异样来:“听说娘娘乃蜀国人?”沈妃霎时垂泪:“沈钊只怕是我叔父!”甄陈二人大惊,齐声喊:“什么?!是你叔父?”沈妃眼泪已滚了一脸:“家父因本为蜀国重臣。因偶然与蜀王四子诗文结交,惹世子疑心,冤死狱中。叔父受牵连丢官罢职。”乃取帕子拭泪,“本以为他早已死了,纵然没死这辈子也必再无音讯。”屋中静了片刻,甄藏珠点头道:“原来如此。令叔也算因祸得福,在蜀国未必有他用武之地。”那福建小将笑道:“云南那边与外邦接壤,且多产珍惜药材和玉石。沈钊到任这几年广推种植橡胶树,又大肆修路说是要做什么旅游业,让人过去看山水民风,倒是与寻常官吏不同。”甄藏珠道:“此乃能人。敢为天下先已是难得,偏他还做得成。沈娘娘,沈大人那云南亦有奇珍,若想送出外洋卖去,也欢迎来上海港出货。”福建小将笑道:“甄大人开口闭口做买卖,倒如商贾一般。”甄藏珠道:“商贾又如何?我吴国不就是靠着商贾起家的?”沈妃心中悲喜交加。甄藏珠等人只随口说笑,听在她耳中却犹如天籁一般:她有身份了!不用只靠美色与手段在这吴王府中活命了。陈瑞文听着却另是一般滋味:沈妃原为外乡孤女,居后院不得出,世子还不是亲生的。只等吴王一死,吴国便是自己说了算。如今凭空跳出一个做巡抚的叔父来,日后还得忌惮一二。过了会子,甄藏珠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