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7
。曾大姐以为他是无聊随便看看。不多时甄茴落座了,柳二还看。在旁瞧了会子,曾大姐悄声问道:“甄大人,那位姑娘是谁?”柳二道:“福建参政道甄茴大人。”“哦,也是甄大人。好巧。”“不巧。真甄藏珠是她叔父。”“哦,难怪你认得她。她认得你么?”柳二瞥了曾大姐一眼:“认得。”“怎么认得的?”“你问这个作甚。”曾大姐笑嘻嘻道:“这不是讲座还没开始、找点话说么。我瞧你们两个长得不像。”“我顶了她叔父之身份,并非当真是她们家的人。”曾大姐若有所思:“也是。真是亲叔父亲侄女就不好办了。”柳二扭头不搭理她了,也不再看甄茴。倒是曾大姐隔着半间屋子瞧了甄茴好一阵子。讲座结束,众人从会议室步行去参观火车头。曾大姐几步穿过人群走到甄茴身旁。甄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并无同伴。曾大姐便凑上前同她说话儿。甄茴看这大姐模样生得好看,性子又爽利大方,也高兴与她一道走。曾大姐问甄茴是做什么的,也介绍了自己的工作,顺口道:“上海港和我一道来的还有位同志,是你本家,也姓甄。实在巧得很。”乃回身寻常,“甄大人!你在哪儿呢?”劈头就看见柳二缀在她们俩身后。“哎呦甄大人你在呢。来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她笑容可掬拉起甄茴,“这姑娘也姓甄。你们俩姓甄,我姓曾,听着差不多,咱们三个真有缘分。”柳二望着甄茴含笑点头:“茴香姑娘,别来无恙。”甄茴轻轻万福:“柳二先生,好久不见。”曾大姐奇道:“咦?你们两位认得?”乃故意拉了拉甄茴道,“甄茴同志,你知道我们这位的底细?哎呦我都是共事了大半年才知道他姓什么的。”柳二嘴角微微抽了下:“甄茴同志早年在京城局里培训过,我们那时候认识的。”“哦——”曾大姐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倒有些渊源。”她又低声笑道,“这么说,咱们三个都是局里的?”柳二道:“唯有我是还局里的,你们两位都调离了。”曾大姐道:“我委实是调离了。甄茴同志你也调离了么?”甄茴之前一直插不上话,听见问她才说:“我只在局里培训了些日子,不知算不算调离。”柳二看着她道:“神盾局是情报系统。从你拿到参政道的官印,就从局里调离了。你已不是情报人员,乃是政务人员。”甄茴略一思忖,点头道:“我明白了。”曾大姐看看甄茴看看柳二:“你怎么知道甄茴同志调动?你们俩很熟么?”柳二无奈道:“局里有些事是我弟弟在做的。”曾大姐眨眨眼:“你又不是你弟弟上司,些许调动小事你弟弟也告诉你?”“他有回来上海办事,顺口提的。”“哦~~原来如此。”曾大姐眼睛往天上瞟,“我还以为你故意打听人家呢。”柳二没否认。甄茴莫名闹了个大红脸,忙说:“咱们落后了,走快几步。”“对对,快跟上。”曾大姐拉着她道,“咱们女人个子矮,拉在后头看不见。”她反倒拉着甄茴撒腿小跑起来。气喘吁吁跑到人群前头,两个女子都跑红了脸。甄茴悄悄回头瞥一眼,柳二还跟在后头,赶忙转回来。领路的已推开门进去了。众人都好奇,拥着往前走。柳二便紧跟着她二人拿身子隔开旁人,甄茴曾大姐跑累了,从容缓步。穿过门便是月台,跟前停着一辆崭新的火车头。大伙儿都好奇,不少年轻人跑着上前。柳二只跟在两位女士身后。走近火车头,曾大姐不客气喊道:“男同志可否给我们让条缝儿?我们只瞧得见各位的脖子。”领路的笑道:“让一让女同志吧。”前头的男子都笑着往旁边让。柳二依然立在她二人身后护着。而后众人围着火车头内外细看了两圈,又参观了车厢,最末坐着火车跑了一圈儿。途中曾大姐一直拉着甄茴一道,柳二便默然跟了一路,端茶倒水当保镖。当晚众人在铁路食堂吃饭,曾大姐自然也同甄茴坐一桌,还同人家要了地址、说是投缘的不能就此错过。而后她便时常与甄茴通信。信里写的多半是工作和一双儿女,偶尔也提几句柳二。甄茴但有回信,曾大姐时常说与柳二知道。一年后,曾大姐收到了甄茴之电报。上头通知她下个月须得设法同巡抚戴宪请到十几日的假,因为大佳腊有个要紧的财务培训她须得去学。甄茴一时想不出法子来,书信又走得慢,遂发了电报。曾大姐拿着电报扑哧笑了,特亲赶到金陵去交给柳二。柳二一怔:“她想不出请假的法子?”曾大姐懒洋洋道:“你信么?她一个当下任福建巡抚培养的主儿。”柳二不言语,嘴角微微勾起。曾大姐哼了一声,拿起脚便走。在门外喊道,“你们俩各欠我一个人情。”柳二立时给他们局座贾敘发电报,说自己不懂财务,若大佳腊有什么财务培训替他留意下。次日贾敘回电,说柳隼同志你身居要职居然连财务都不懂简直岂有此理。可巧下月常春藤大学有个培训,让他麻溜的滚去好好学习。柳二遂掰了个谎儿同吴王说要去江西探望老道士真明,快马赶往台湾府培训去了。开班那日,柳二拿着资料悠悠走入培训班,一眼就看见第三排靠窗户坐着甄茴,便直往她身旁走过去。乃含笑点头:“甄大人,好巧,你也来培训啊。”甄茴抬头道:“柳二先生,好巧。”柳二遂坐在甄茴身后那个位置。他个子太高,通常不便坐前三排。此后他俩又碰巧一同培训了两回,柳二每回都坐在甄茴身后。曾大姐都快让他俩急死了。毕竟两个人都忙得厉害,又一个吴国一个福建搭不上。偏柳二在此事上慢慢吞吞的,没点子平素办差的劲儿。磨蹭到了去年,上头可算要全取福建了,还与吴国有合谋。曾大姐看着柳二道:“人家马上就是巡抚大员了,你再不动手旁人可就要上了。”柳二淡然道:“我本来就在等这一日。”“嗯?”“局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