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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大概都没有这等念头。”司徒岑缓缓点头:“不错。此为西洋之念,还没有别家王爷打发了儿子去西洋吧。”“据我所知没有。”贾琮道,“然而樊美人偷龙转凤之时,你还在我们大佳腊逛博物馆。”司徒岑摇头:“我依然不信偷龙转凤之计可成,太胡来了。”刘丰道:“三殿下莫忘了,假若王妃也拿捏在同一个人手里……”司徒岑愕然!裘氏惊呼:“母妃便可扛下此事!只说她信不过世子妃、命稳婆谎报婴儿男女。”贾琮打了个响指:“世子妃在世子身边安插的钉子传信够快、世子妃给阿岑嫂传信够快、咱们几个人议事够快、阿岑调查捉拿稳婆够快、瑞锦直将咱们的谈话记录交给世子引起世子疑心,这些都是外人掐算不到的。到那个时候,王妃已不便站出来扛此事了,她怕引火上身。”司徒岑深深吸气,良久不可平定。乃颤声道:“我们家血脉只怕会让贼人篡了……”“不止。”刘丰道,“那男婴的真实身份也捏在他们手里。还有樊美人。樊美人一旦做了世子妃,世子就当真永远别想得男嗣了。”裘氏道:“你们先前不是猜度……他们预备让孩子男扮女装,等长到半大才让世子知道?”“嗯,没错。数年后他们的准备就更充分了,伪造的人证物证也更多。再有,眼下王妃没有站出来扛下‘偷龙转凤’,只怕是并不知情,或是才刚刚得知、心中不愿意承认那个不是亲孙子的男婴。若时间足够,他们想必也有法子说通王妃主动配合。哪里会如此急切、被咱们发现许多纰漏?”贾琮道,“起头还是那个‘私生子’,他们措手不及。”司徒岑冷着脸道:“我这就去同我哥商议,让世子妃认‘私生子’在名下,再请父王赐个大名儿。”刘丰道:“殿下可以顺道告诉世子,你已知道那男婴是哪儿来的了。”“啊?!”满屋子人齐刷刷瞧着他,贾琮喊了出来。“你知道?”刘丰微笑道:“不知道,我猜的。”“少卖关子!”“一个稳婆凭什么在三王妃跟前自负?”刘丰慢慢的说,“倘若世子无子,依着常理,是不是就该立三王妃的儿子为太孙?”贾琮呆了一瞬,拍案:“这两个稳婆,一个是训练有素细作,另一个是那男婴的直系长辈!”正文第六百六十八章话说刘丰猜度樊美人之子出自稳婆家中,司徒岑拍案而起便欲往外走。贾琮赶忙两步蹿上前拉住他:“不急在此一时!你侄女不会有事的。”司徒岑咬牙:“竟换了个三姑六婆之后!”刘丰道:“那男婴身份越低越好拿捏。若换个官宦子弟,万一人家亲生父母族中有能人呢?”司徒岑攥着拳头道:“那稳婆家中有个未满周岁的外孙女。”贾琮打了个响指。刘丰又说:“殿下再查查,年初樊美人生产时,是谁做主择了这个稳婆。蜀国的稳婆想必不少,怎么偏偏择了一个女儿临产的。听闻高明的大夫能在妇人怀胎七八个月时便诊断出胎儿男女,再查查稳婆之女看的什么大夫。”贾琮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敌方是先找到一个与樊美人临产时间相近的孕妇,再使牛掰大夫诊断出她怀的是男胎,再将她的母亲送去给樊美人接生?”刘丰道:“不止。我疑心这个稳婆手艺平平、或是临时学的两下子。横竖接生时有四个稳婆,丢一个滥竽充数不要紧。”陈瑞锦道:“若是孩子尚未出生便开始寻男婴,必不止看一家两家。殿下可去查查妇科大夫。”司徒岑叹道:“本以为已查无可查,眨眼冒出许多事来。”裘氏笑道:“有事做便好。总胜过你闷的难受。”司徒岑怔了怔,蓦然苦笑。刘丰又问裘氏道:“敢问三王妃,蜀王妃近日可曾难为过你?”不待裘氏答话,贾琮先皱眉向司徒岑道:“依着惯例,诸侯国都分封了,不是应该改叫‘王后’了么?王妃来王妃去的,都不知道说的是谁。”司徒岑轻声道:“谁家肯做第一个?”贾琮奇道:“叫了又如何?谁还能来攻打谁么?纵跳出几个不长眼的老儒来,王府前那么些兵士是干什么吃的?”司徒岑瞥了他一眼:“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贾琮无奈抽了抽嘴角。司徒岑又道,“谁也不愿意在史书上留下骂名。”贾琮愈发莫名:“留骂名?怎么会留骂名?”陈瑞锦咳嗽两声:“白脸的曹cao不是留骂名了?”贾琮道:“可后人眼中曹cao是个伟大的帝王啊!连毛……咳咳,后世一位伟人都极力赞扬魏武帝。”司徒岑与裘氏互视一眼。陈瑞锦忙说:“你别打岔,刘东家问三王妃正经事呢。”贾琮一缩脖子。裘氏道:“不大待见我,并未难为我。”刘丰思忖道:“二位成亲虽日子不长,蜀王妃大约要往你们中间插人了。”贾琮问道:“女人吗?”刘丰瞥了他一眼:“难道还能插男人?”司徒岑道:“早先已送过女人,只是打发走了。”贾琮忙说:“那两位是特送来配种……”不禁偷瞄了下司徒岑。司徒岑瞪他,贾琮赶忙改口,“那两位是模样平平好生养的,预备替世子那个啥你懂的。”司徒岑干脆踢了他一脚。贾琮嘿嘿两声,“横竖世子得了‘私生子’之后便没事了。”刘丰道:“倘若蜀王妃欲扰乱三殿下心绪,挑起她自己与三王妃不合、或是整治三王妃、或是给三殿下送女人,皆是常见手段。”贾琮眨眨眼:“蜀王妃干嘛要扰阿岑心绪?”刘丰垂着眼皮子道:“倘若我们当真猜对了,蜀王妃捏在人家手上,就由不得她了。眼下三殿下在整顿吏治。既是外头的手段不管用,唯有从家里使力气。蜀王妃在你们府上少不得安插眼线,殿下想必知道,须得留意些。”司徒岑呆了会子:“我……还不知道是谁。”贾琮诧然:“你不知道?”司徒岑苦笑道:“我又不做什么不妥当之事,何须防着我母亲?上回那两个女人送来之后才预备查,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