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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舒服啊。你当谁都像你好命呢。”苏澄横了她一眼,“何不食rou糜。”贾桂撅了撅嘴。苏澄伸个懒腰骂道,“柳小七做事太不小心了,被人跟踪竟没察觉。”贾桂随口道:“诸葛亮还有个失街亭呢。”旋即眉头一动,“不对。”“嗯?”贾桂低声凑到她耳边道:“苏jiejie这院子里,不止是京中带回来的人吧。”苏澄道:“还有家里安排下来的。怎么了?”贾桂见她不遮掩,也坐下道:“柳七哥有多大本事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是陈姑姑的同门。大内高手在左近藏着陈姑姑都能觉察出来,何况一个寻常的媳妇子?干他们那行的就不许有什么不小心,不小心的早都死了,越是夜深人静他们越仔细。那媳妇子若当真只是半夜起来小解瞄见了一眼,七哥未曾察觉还说得过去;若跟踪上了你们,跟不了几步便会被他发现。”苏澄立时明白其意。倘若柳小七本事有那么大……除非是自己院子有人半夜醒来瞧见了什么、说与那媳妇子或姨娘知道。她母亲张氏替自己预备院子,选的人自然都是最放心的。换而言之,张氏最信任的人里头恐有叛徒。她与贾桂对视一眼,道:“你既要住下,先同我去见见母亲和祖母。”二人遂携手往张氏院中去拜见。张氏这会子已知道女儿来了个京中的旧友王姑娘,正让人去预备见面礼呢,便听说女儿已领着人到了院子门口,忙让她们进来。才打个照面张氏便知道这女孩儿不俗。眼睛极亮且清澈,眼珠子咕噜噜转,面上总带了几分笑意,精气神儿与苏澄有几分相似。自打苏澄回来,张氏的屋子里平白添了许多贵重之物。王姑娘眼光扫过这些东西多半熟视无睹,只多瞧了两眼一副颜真卿的真迹。再看她穿着簇新的布衣裤布鞋,举止却端庄自若,行个礼吃个茶皆规矩大方,显见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不禁好笑,问自己女儿道:“这是哪家的孩子?”苏澄见她目光了然,笑瞧了贾桂一眼:“母亲别问,横竖是我朋友。”张氏又问名字,贾桂忙说:“我叫福儿!”张氏睁大了眼。她若说她叫桂儿张氏必猜不着是谁,贾桂这名字在外头没人知道;偏张氏却记得苏澄提过一句“荣国府的福儿”,登时猜着了,诧然看着苏澄。苏澄笑点了点头。贾桂看了看她们娘儿俩,也明白自己露了馅,嘟囔道:“这都能暴露……”苏澄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腮帮子:“你哪里像是小户人家的女孩儿!”与张氏一齐笑了起来。贾桂瘪瘪嘴,岔开话题:“苏伯母,我与苏jiejie猜,她院子里怕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人呢。”张氏忙问:“怎么了?”苏澄道:“昨儿晚上福儿使了个高手来见我、与我约今日相会之事……”她随口将柳小七说成是荣国府的保镖。张氏大惊:“那保镖是男人?”苏澄道:“男人女人有什么打紧?那人原先是大内护卫,保护天子的。后太上皇失踪、宫中大乱,他没处可去便往福儿她们家开的镖局做了镖师。他们当年在宫里头也护着太皇太后、娘娘公主的。”贾桂插话:“还有不少是太监呢。”纵然天下分了这么些年,张氏心里头皇宫依然是个深不可测之处,惊惶半日,便忘了纠结什么男女。苏澄又将那个姨娘上自己院子门口来闹腾之事说了一回。张氏闻言默然良久:“我这就使人查去。”苏澄想了想:“顺带连母亲的院子一并查了。”张氏缓缓点头。苏澄又领着贾桂去见苏老夫人。老太太亦是才一瞧见贾桂便知道她乃大家小姐,又听说“姓王”、“父亲曾任户部员外郎”、“后调出京城”便笑了起来:“好孩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贾桂再次不知何故掉了马甲,好不伤心。苏澄在旁笑了半日。小姐妹两个回到苏澄的院子,去客栈取包袱的也回来了。董愚直将贾桂从家里带来的那个给了苏家的人,昨儿买的新衣裳压根儿没带来。贾桂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鼓着小脸蛋子规整物件儿。她每年都要被丢去兵营军训一两个月,这回随身带的都是特种营的东西,苏澄瞧着极新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个什么?”“手铐。”贾桂道,“遇上坏人使的,比绳索便宜。”苏澄没见过,问道:“怎么使的。”贾桂坏笑了一下:“想不想试试?”话音未落,拿起手铐甩了下。就听苏澄“哎呀”了一声,两只手腕子便让她铐在一处了。“这……这……”苏澄挣了两下,恼道,“快给我松开!”贾桂笑嘻嘻伸手在手铐上不知怎么拨弄下,“咔嘣”,手铐解开了。“这玩意是最新研制出来的,只得了几十个样品,我从杨大伯那儿顺来的。”苏澄拿起来琢磨了半日,贾桂便教她怎么使。苏澄道:“真真有趣,比衙门里的镣铐轻便多了。改明儿也给我弄一个。你怎么开打的?”贾桂晃了晃手腕子:“钥匙在这儿。”二人遂一样样琢磨贾桂带来的那些东西,蘑菇掉了不少功夫。到了下午,趁苏澄去见她母亲,贾桂独自坐在院中看评话儿,苏澄的丫鬟们也不理她。眼看四下无人,有个粗使婆子便凑上来搭话。“姑娘是哪儿的人呐?”“来荆州做什么呢?”“怎么认得的我们姑娘?”如此这般。贾桂早猜到会有人来套话,只管信口堵她,句句都真、句句都虚,那婆子扯了半日什么都没打探着,悻悻的走了。立夏在屋里瞧了个分明,只说姑娘吩咐她出去做点子事,掩门往张氏院中报信去了。既有线索,查起来就容易了。张氏立时拿了那粗使婆子全家,随意捏了个借口要打死。那家人哭天喊地,可当家主母要打死几个奴才算什么?张氏只命“拖出去”,上来几个粗壮的仆妇将那婆子全家捆上便要拖走。婆子见张氏连审都不审就要命,吓得大喊:“奴才有话说!”张氏冷笑道:“我不想听。”婆子哭喊:“都是何姨奶奶的主意!奴才并未得她几个钱!”张氏一愣。这何姨娘根本不是白天上苏澄门前寻不是的那位。乃命:“拖回来。”婆子早吓得没了魂儿,一五一十的全招了。何姨娘便是二姑娘与二爷的娘,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因遭了灾,父母把她卖到苏家为奴。前些年她兄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