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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了,忽然让人盯上。要说此事不过是凑巧,我却不信的。再说,男人风流点子算什么?哪国会少风流爷们?”又低声道,“琮哥儿从长安那头得来的消息,蓉哥儿是蜀王安插在京城的细作。”贾蔷大惊:“什么?!”贾芸道:“倘若你能保证此事不是冲着你,就必然是冲着蓉哥儿的。他又并不值得人费心思对付。难道是为了对付他后头的蜀王?”“嘶……”饶是贾蔷聪明俊俏,也让他说迷糊了。“我当真不知道。”他们哥俩费力气瞎猜呢,殊不知有个新近买来的小子,耳朵贴着墙根儿偷听得清清楚楚。而就在此时,隔了千山万水的长安,秦国特使快马派回去的信使已手持信物连夜进宫,见着了秦王。正文第544章长安城平地掀起三丈狂澜。世人常说秦王是伪君子,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擅保命。看了特使从京城送来的那名录,秦王只咬了不足半刻钟的牙,便淡然命人依着名录连夜抓人了。眨眼间西宁系在秦国的底儿被掀得干干净净,只除去了跑得没了踪迹的王仵作、曹先生并他女儿曹氏脱身、贾琮在长安时死的那几个人也被匿了。曹先生瞬间便疑心到了外甥头上,心痛不已。又庆幸jiejie姐夫和外甥媳妇在自己手里,外甥不敢妄为。事出紧急,也顾不得他外甥有没有泄露隐语出去,派了自家的下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报信去了。京城也热闹的紧。宁国府那点子笑话满大街都吆喝,荤段子编排得茶楼酒馆四处宣扬。贾蔷本是个风流纨绔,并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却是让贾芸一番话吓着了。他与贾蓉好了多年,从未曾想过贾蓉会当细作。如今宁荣两府都在燕王眼皮子底下活命,他们还与蜀王私下往来,岂非是在玩火么?若被燕王知道了还了得?贾蔷打了个冷颤,心下暗暗拿定了主意不再与贾蓉等人往来。何况,宁国府这几年内囊儿也尽了。贾蓉自是全然不知,依然去寻贾蔷赔不是。连着去了三四日吃闭门羹,他也有几分恼了。遂在贾蔷家门口喊道:“不过是个女人,比只猫儿狗儿还罢了。你竟为了她不顾我们多年情谊,究竟长的什么心肝?”遂满口污言秽语骂了起来,四周看热闹的甭提多欢乐了。耳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贾蓉赶忙蹿了进去。只见贾蔷穿了身月白色的薄衫子,冷冷清清立在前院中,比平日又好看了三分。贾蓉心肝子如同被捏了一把似的,陪笑着上前作揖:“好兄弟,当日都是我的不是!我多灌了几口马尿……”乃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我平素吃醉了不曾那般没长眼的,该不会有人给我下了药……”不待他说完,贾蔷劈头问道:“你在当细作?”贾蓉登时懵了。怔了会子,面如金纸,上前一把扯住贾蔷:“你在哪儿听来的这话?”贾蔷最知道他不过,顿时明白贾芸所言非虚,不禁微颤起来:“你……当真给蜀王当了细作?”乃跌足道,“糊涂!这儿是燕国!”贾蓉忙摆手说:“不是蜀王!我就是在替燕王做事!”贾蔷满面狐疑打量了他片刻,不大相信:“珍伯父早年暗投了六王爷,我是知道的。”贾蓉低声道:“那是早年。六王爷去了蜀国之后便与我们府里少了往来,只混着不算个事儿。你放心,我眼力价还是有的。如今在替燕王做事呢。”贾蔷瞧了他一眼:“细作?”贾蓉没吱声。贾蔷知道这便是默认了,又问,“是替冯紫英做事?”贾蓉顿时摇头如拨浪鼓似的,还哼了一声。贾蔷乃道,“西宁王爷?”贾蓉脸色变了变。贾蔷叹道,“那还不如冯紫英呢。”贾蓉哼道:“冯紫英不过是仗着他老子在东瀛领兵得王爷的宠罢了,还有西府里那几个。”贾蔷知道贾蓉跟荣国府几兄弟有怨,默然片刻道:“如今四处都知道西宁郡王乃燕王的细作头目。此人仿佛不大可靠。”贾蓉怨意满面:“再不可靠,大小也是个王爷。”又低声道,“再说,西府里头大半的人都去了南边。万一他们甩袖子走了,燕王指定拿我们宁国府撒气。”贾蔷怔了怔:“荣国府显见是跟着燕王的,世人皆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贾蔷摇头,劝道:“那一行不是谁都能做的,好生过日子不好?”贾蓉冷笑:“好生过日子?早年我老子投靠六王爷之事,你当燕王不知道?我倒是想好生过日子,人家哪里肯放过。贾琮那兄弟几个都名满天下了,赦老爷又一直赖在南边岛上不回京,那头还有个王子腾。他们想同燕王翻脸立时就能翻,到时候还不是我们替他们上菜市口。”贾蔷思忖道:“那倒不会,荣国府在京城的产业极多,他们舍不得。再说,贾琮精着呢。他就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谁还燕王的树高?还有个冯紫英打小护着他。”贾蓉道:“他们没有二心自然是最好了。横竖我也不管别的,只管他们府里的事。”贾蔷斜睨了他一眼:“蜀王那边,你们当真没招惹?”贾蓉迟疑片刻,不愿意哄他,低声道:“偶有往来,并不要紧。”贾蔷便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贾蓉与宁国府如今只怕就是评话里说的双面细作,一头挑着蜀王一头挑着燕王,不知道哪边是正主。若燕王是正主还罢了;若蜀王是正主,燕王知道了少不得满门抄斩,自家必是牵扯其中的。不禁脚下踉跄好悬跌倒。贾蓉赶忙上前扶住他;贾蔷狠狠的一甩胳膊挣脱他,惶然道:“蓉大爷好生做事业,早日高升,小弟恕不奉陪。”脚下如飞逃也似的奔进屋中,将堂屋大门紧密,凭贾蓉再如何喊也不肯开了。过了会子,有贾蔷家的下人上来,七嘴八舌手脚并用,死活推了贾蓉出门去,大门“咣当”一声阖上了。贾蓉在外头喊了半日,无人搭理,只得回去。翻身上马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贾蔷这房子,忽有种怪异之感——他二人的情分怕是要就此了结。此事早被蔽在左右的闲人看见了,回头花楼酒楼又是一顿热闹。数日后,街面上出了一种报纸,叫做。不过简简单单一张罢了,雇了报童在街头售卖。这报纸上除了几篇诗词文章,最惹眼的便是一拦的栏目,写的是京中有个大户人家,堂兄弟两个有龙阳之爱,偏又都风流俊俏,那哥哥与弟媳妇偷情让弟弟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