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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自打来了南边自家就没添过新生的娃娃!喜的贾赦胡子都快翘上天了,直命宝玉去帮他jiejie。这回宝玉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去给元春打杂。亏的他在黛玉那儿打杂的几日极专心、学得极快,元春得了个称手的实习生。贾琮回头讹了贾维斯八盒点心。周大梅走了整整七天之后,可算有个美貌女子来知府衙门找陈瑞锦了。陈瑞锦打发人去潇.湘馆喊贾琮,贾琮遂撂下手里的要紧事跑回去。乍一见这女子就知道,七天功夫人家没闲着。从发型到装束都是简约不简单那一挂,贾琮顺眼的类型。容貌艳丽略带张扬,摆在陈瑞锦林黛玉身边不会逊色。身材实在好,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搁后世能当模特。若不是心里有人,街头偶遇了这位,贾琮栽进去概率很大。只可惜,再漂亮也是“联盟”的人。他遂满面笑容迎上去拍了半日的马屁,哄得那柳明秋笑的合不拢嘴。陈瑞锦在旁忍笑——贾琮素来爱拍长辈马屁,许多话都是他平日拍贾赦的,这是拐着弯子表忠心呢。说了半日,贾琮一拍巴掌:“对了,我舅公想见柳小姐。”柳明秋一怔,看了看陈瑞锦。陈瑞锦道:“不知何故,真明道长一听秋jiejie的名字就说,待你来了他想见见。”柳明秋只知道真明是位武学老前辈,既是贾琮的舅公,见见总是好的,遂答应了。贾陈二人脚不沾地的当即领着她去了真明的院子。真明正在屋中读前几日从承天图书馆借来的星舰哲学丛书,听说柳姑娘到了,遂命他们在院子里候着,他自己撂下书踱步出去。三个小辈上前行礼,真明细瞧了柳明秋会子,问道:“柳可信是你什么人?”柳明秋惊喜:“是我曾祖父。前辈认得他么?”真明不答话,掐手指头算了算,向贾琮陈瑞锦道:“这丫头比你俩矮一辈儿。”贾琮大乐,拍手道:“那我算是柳姑娘的叔父了么?哈哈哈这便宜占的。”又拿胳膊拱了陈瑞锦一下,“比你也大一辈儿,别再喊她jiejie了哈哈……她怕是要喊你陈姨的!”陈瑞锦忙笑道:“那岂非要占柳jiejie便宜了!”“是她占了你许多年的便宜。”贾琮欢喜道,“明明你该当喊她侄女的,却喊了十几年的jiejie。”又笑嘻嘻望着柳明秋,“大侄女儿,你好哇~~”柳明秋本是带着差事来的,哗啦一下变成了晚辈,眼中闪了一瞬,旋即笑道:“只是我年岁比你们都大些。”贾琮又拍手:“俗语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大侄女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终究矮着一辈儿。哈哈哈大侄女你认命吧哈哈哈哈……”他望着真明直笑。这舅公果然是亲的啊!真明一眼都没瞧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柳明秋半日,慈祥道:“柳可信的曾孙女都这么大了。你几岁了?”柳明秋道:“今年二十一岁。”真明点点头,接着问:“可有了人家没有?”柳明秋垂下头:“干我们这行的如何说得了人家。”乃悄悄撩起眼角觑了贾琮一眼。贾琮赶忙说:“没事没事!如今你也自由了。我三jiejie与你同年的,也还没找人家呢。我老子都急疯了,命我赶忙设法把她嫁出去。柳姑娘既是大侄女,我自然不能白当这个叔叔,帮你俩一并征婚得了。”陈瑞锦正与他握着手呢,因不便说什么、一直垂着头,闻言不禁掐了他一下。贾琮又笑。真明叹道:“当年柳可信干了那个勾当,贫道本以为他世世代代脱不了身,极是惋惜。不想世易时移,天下竟成了如今的模样。你这些年在何处当差呢?怎么又想着投奔陈丫头的?”贾琮都快给跪了!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老头几句话全都戳在节骨眼上。柳明秋心下暗急,面上分毫不显,道:“因我师父跟着慧太妃,我便随了她。”真明“哦”了一声,道:“怎么跟了陈王。陈国又小又穷,能养的起你们么?还是你们在养陈王?”柳明秋道:“陈王终究是太上皇想立的太子,名正言顺。”真明摇头道:“你们让太上皇给哄了,他从没想过传位给陈王。当年假意立陈王为太子本是在演戏给……那个……好像是叫刘喜登?”柳明秋一惊:“刘登喜刘公公?”真明点头:“不错,就是刘登喜。刘登喜与慧太妃的母亲是对食。他虽身为太监,却极爱那翟氏。翟氏便是太上皇的乳母。太上皇欲得刘登喜相助,唯有宠爱慧太妃了,并假意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模样。”柳明秋道:“前辈何以说是太上皇是‘假意’呢?晚辈瞧着,太上皇最是喜欢二皇子了。”真明捋了捋胡须,高深莫测的一笑,偏头问道:“琮儿,你若是太上皇会立谁为太子、立谁为后?”贾琮好悬脱口而出“干我何事!”旋即明白过来。这老头平素都直喊自己全名,今儿乃是头一回喊“琮儿”,简直受宠若惊。显见他在胡说八道,让自己与他搭台唱戏。此等事本是贾琮所长,赶忙催动脑细胞思忖会子道:“我知道太上皇并不喜欢鲁国那位太后,也不喜欢先头那位大皇子鲁王。早先迫于先帝捏着权钱等物,为了不惹先帝不痛快,一直留着太后占在皇后的位置上没动。然而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他是喜欢慧妃的。太上皇的儿子那么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不知道他想立谁,横竖不会是当年的大皇子。先帝驾崩后,倘若没出‘四将乱京师’那件事,太上皇应当是会换皇后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慧妃。纵然慧妃因出身低了些不便直登后位,也会先空悬着,给慧妃加封个贵妃之类的,让她慢慢升上去。”真明道:“你说的这是先帝驾崩后。驾崩前呢?他若有心等先帝驾崩后换皇后、立太子,会如何?”贾琮“哎呀”一声,拍大腿道:“是了是了!根本就不应该提什么立太子啊!横竖先帝老了,早晚驾鹤西归。太上皇都忍了那么久,哪里在乎多忍个一两年?”他思路一下子打开,不禁背起胳膊在院中转圈子,边转圈子边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没错。太上皇与先帝根本没有什么父子情深,先帝就是拿太上皇当管事使的,行动气得太上皇吐血。且先帝的人与太上皇的人是两拨人。最要命的是,先帝的人都干了些什么?不论京官外官、文官武将,简直就没有不犯法的!听说卷宗早塞满了刑部的柜子。纵然偶有没犯法的,也都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