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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婴就是郭老爷,女婴就是你媳妇。”贾琮道,“后来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又拿你儿子与郭老爷的儿子对换了。院子里的你儿子是郭老爷与他媳妇的,养在他们家的那个是你和你媳妇的亲子。”乃双手一摊,“我就是因为猜到了这个,方才差点让你的真岳父郭老太爷杀死灭口!好容易才逃了出来。”袁大叔呆了半日:“哪有这样的事!”贾琮耸肩道:“他不管教郭老爷,因为那不是他儿子。他管教郭家小爷,因为那是他亲外孙子。终归郭老爷是人家的种,他们家的家产不想让外人继承。”袁大叔面色一沉,细细想了想他媳妇的每句话,越想越觉得贾琮所言是真,忽然转身便走。家里头问他上哪儿去,他只说去去就回。这一去,直至晚上也没有回来。家中的亲眷早已散去,唯余那个好心的小姑娘、便是袁大叔的长女,并那个吓坏了个孩子。两个孩子皆没有主意,刘丰遂帮着出去打探。出门一问,有人看见袁大叔去了岳家。又到他岳家,得知他两口子竟已和好了,而且早都已经回家去了。刘丰便觉得事儿不对,问他们是怎么和好的。他小舅子瓮声瓮气道:“谁知道他们怎么和好的!我姐夫过来砸门,说有要紧话问我jiejie!两个人就在那院子角落槐树下头碰头嘀嘀咕咕了半日,忽然就和好了!合着我们白打了一大架!真他娘的没劲!”一屋子人哄笑。有个大爷说:“两口子可不就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么。”刘丰思忖片刻,拱手问道:“在下想见见袁大婶的父母,不知可在么?”那小舅子登时垂下头:“我爹娘早走了。”刘丰不禁低喊:“不好。”这两口子八成去了郭家。那袁家颇为清贫,可见郭老太爷没暗暗帮衬过亲女儿,是个心肠冷的。郭家一个村野富户家中竟有机关陷阱,来历怕是不俗。他二人保不齐有危险。正文第389章话说贾琮等人在蜀国遇一闲事,仿佛是两家换孩子换来换去。只是住在人家家里,主人不见了也不是个事儿啊。贾敘命陈瑞锦留下,自己往郭家去了。他走后不久,袁家两口子竟回来了!瞧眼睛显见都哭过。袁大叔望着贾琮摇头道:“不是小公子猜的那般。”贾琮一愣。他又问贾敘,贾琮道,“出去散步了。”袁大婶与其女便开始收拾晚饭。后贾敘回来,众人扮作无事,吃罢晚饭回去歇息。贾琮心急,拉着贾敘问:“五叔,怎么回事?”贾敘道:“我过去时郭老太爷不在家。听他们家下人嚼舌头,袁家夫妇曾去寻过他,却不曾见他们出去,大约是走了地道。”贾琮挠头道:“这个老头子好古怪。”刘丰道:“咱们要不要换个别处住着?仿佛心里不踏实似的。”贾琮忙说:“你不踏实?哎呀,但凡有人不踏实,准要出事!咱们躲出去吧,终究是人家的地盘,保险些。”贾敘陈瑞锦都是谨慎第一的,遂假意出去同袁家说他们赶路了一日的路累着了,要早些睡。袁大婶还给他们送了一回水。收拾妥当之后,四个人做贼似的溜走,藏在袁家邻居的后院中。是夜三更,陈瑞锦把贾琮推醒。贾琮揉了揉眼睛,耳听外头有许多噗噗的声响,悄声问:“什么?”“骁贼。”陈瑞锦道,“精兵。”贾琮拍了拍胸口:“亏的我不是心大的猪队友。”乃抱怨道,“说好的成立党派走向新时代,莫名其妙被人追杀。”又张望一眼,“五叔呢?”“出去了。”刘丰道,“听见响动便出去了。”“哦。”不想贾敘许久不曾回来。天色将晓,贾琮都快呆不住了,贾敘终于回来了。乃领着他们踏晨霜而行,走到一处空宅门口时,东边正在日出。里头郭老太爷被捆在地下,面无血色。贾敘道:“好硬的嘴,我费了半日的力气撬不开。琮儿你不是机灵么,套套话。”“刚才的贼是?”“他的人。”贾敘道,“四十多个,把我们床上的枕头被褥都剁了好几截。”“啧啧。”贾琮凑到老头儿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犯得着么?无冤无仇的。跟你说过我们不过是路过而已。”老头闭目不语。贾琮又道:“别装作四大皆空的模样,信不信我们这就去把那姓袁的宰了。”老头立时睁开了眼。贾琮耸肩道,“袁大叔昨晚跟我说,我猜错了。你换那孩子若非是为了他老婆,就只能是为了他嘛。”老头哑着嗓子问:“你们是何人。”“大爷,眼下你是俘虏。”贾琮撇嘴道,“不过想来你也不会说你是何人。我来猜猜啊。我从来不信什么偶然的,偶然必有缘故。昨日我们看打架,我随口猜了几句话,便被一个孩子听见了,回去告诉你。然后你什么都不打听,直接想杀我们灭口。这小镇子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路过的外乡人不多。如果我的胡扯被人听见不是偶然,那就是你打发了人偷偷跟着每一伙外乡人。小孩子不大受人注意,雇他们也花不了几个钱。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可见你很怕,不惜误伤人命。谁会怕外乡人怕到了这份上?都成惊弓之鸟了!必然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而且你犯的事一定非常大。”他扭头问贾敘,“如今这世道盗匪横行,山大王都了不得的,手中有人便可以遮一方天。什么人会捏着人马还这么害怕?而且袁大叔有三十多了吧。”贾敘想了半日,摇头道:“想不出来。早年那些事儿到现在都不是事了。且天下已分,诸王皆既往不咎。”刘丰道:“想必,老爷子多年前在外头跑码头时开罪了六王爷躲回家中。本以为躲着就好,谁知不是冤家不聚头,六王爷竟然跑来蜀国为主。回头去成都问问蜀王,他可有什么仇人没抓到,保不齐可以得些赏钱。带他一起走好了,还有那个袁大叔。”这郭老太爷起初还淡然无波,听到“袁大叔”不禁动了动,道:“你们想要多少钱?”刘丰向自己人道:“他把袁大叔看得比他自己要紧。”“正常。”贾琮道,“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儿子自然比自己要紧。”“不对。”陈瑞锦道,“不是儿子。是主子。”她慢慢从后头踱到郭老太爷跟前轻轻撕开他的衣领子,只见项下二寸出有个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