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8
敢的?”刘夫人默然!足足呆了半盏茶的功夫,她忽然问:“先生何故帮我?”柳骞道:“晚生无意帮太太。晚生既投了将军,少将军就是晚生的少主子。自古以来立长立嫡,何况少将军龙凤之姿、又孝顺父亲,来日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将军的老下属。马氏有勇有谋、心狠手毒,她教养出来的儿子,晚生未必敢跟着——不怕告诉太太,晚生胆子小,保不齐会另投别处的。”刘夫人点了点头,过了会子又问:“你怎么知道马氏不能有子?”柳骞“扑哧”一声笑了:“半个城的窑姐儿都知道!太太莫非以为她那个什么‘哥哥’是个嘴巴子紧的?”刘夫人这才安了点子心,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道:“不过是个浪.妇,还成日扮作个千金小姐。”柳骞又道:“少将军年轻,太太莫要吓着他、千万拦着他不可莽撞行事。这会子将军最信得过马氏,他若去将军跟前说马氏坏话,可不是鸡蛋往石头上碰?还请少将军稍安勿躁,只交给我们便是。”刘夫人想了想她儿子的性子,发愁道:“却不知他可听得进去么。”柳骞笑道:“太太只告诉他,马氏是何等人?虽将军被她迷了眼,将军下头好歹有几个清醒的幕僚。他既是人主,莫管这些小事;他既为人子,万万不可管到父亲房中。”刘夫人连连点头,向着扁豆架子深施一礼:“多谢先生!老身想让犬子拜先生为师可好?”柳骞摆手道:“万万使不得!先不说晚生年轻、大不了少将军几岁;如今晚生的同窗赵涂先生深得将军信任,将军顺带着也一并信任了晚生。少将军若与我二人结交,便是将短处交到马氏手里了。儿子结交父亲的要紧幕僚是最易惹主公疑心的。”刘夫人轻叹一声:“都怪我当日糊涂。”原来马氏入府前马管事早同刘夫人说了她的来历,并给刘夫人出了“驱狼吞虎”之计,为的是借马香珠之手灭掉素霓姑姑的威风;不想变成了“引狼入室”。她又朝扁豆架子行礼,道,“再谢先生!先生的心意,老身明白了。来日我儿平安顺当,必不忘先生今天提点之恩。”柳骞遂也隔着扁豆架子回了个礼:“晚生告辞。”乃悄悄溜走了。回到住处,柳骞思忖片刻,提笔给刘侗写了封信,列举史书上许多外戚掌权的例子,末了写道:“外戚乃是名正言顺的身份。”另一头,刘夫人也追回了那信——亏得去东瀛的西洋火器辎重船不是日日都有。正文第331章话说刘侗得了柳骞的书信,拍案道:“好计!”因念着此事要紧,遂将东瀛之事交予部将,自己回到鲁国。刘夫人领着阖府莺莺燕燕相迎,还特拉着马氏的手一道立在前头;刘侗见之大赞她贤良,哈哈大笑左手夫人右手爱姬走进屋中。享了一番齐人之福之后,刘侗遂与夫人商议将二姑娘记在她名下之事。刘夫人道:“论起来三丫头平素比二丫头更孝顺些,若要记个嫡女,我倒是宁可记三丫头。”刘侗道:“三丫头太小了些。”方说起他想嫁女给鲁王。刘夫人假意惊喜而赞道:“大人好计!如此一来,鲁王就是咱们女婿了。”刘侗笑道:“是下头一个幕僚的主意。你若喜欢三丫头,换她也成。”刘夫人忙说:“三丫头太小,等她能生孩子少说得三四年呢。就二丫头便好,二丫头心里孝顺,只嘴笨罢了。”刘侗满意捋着胡须道:“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刘侗是个粗人,做事颇急,次日便打发人替鲁王妃拟了自罪书送去。鲁王妃如天塌了一般哭死过去。鲁王虽不大喜欢如今这位王妃,让他娶刘侗之女他愈发不愿意。倒是太后清明,告诉鲁王说:“显见刘贼想要个正经掌鲁国的名分。如此也好。他女儿眼下虽是他女儿,嫁过来就是你媳妇。来日生了儿子,哪里还记得老子是谁?惟愿她刚强些,莫像这个一般上不得台面。”鲁王颇听他母亲的话,便应了。随即诏告鲁国臣民,先王妃甘居次位,刘侗次女即将嫁与鲁王为正妃。鲁王自此称刘侗为“岳父”,刘侗称鲁王为“贤婿”,二人遂其乐融融。至此,刘侗愈发器重柳骞。再说马氏。刘侗不在这些日子,赵涂时常与她私会。前阵子赵涂得了贾琮瞎掰的消息,虽不曾露出痕迹,愈发怜爱与马氏;马氏心中洞明。自古嫦娥爱少年。刘侗终究是个莽汉,年岁也足够做她父亲了;故此她心中虽仍旧惦记着陈王,眼下却是更愿意与赵涂在一处。只是他二人终究是偷情,见不得人,赵涂深引为憾事。虽每回相会都极机密,仍是让刘夫人察觉到了。从前刘夫人信任她,不曾防着她。日子一长,马氏多少有些松懈。因柳骞破了马氏之计,刘夫人顿觉此女无异于虎狼,立时盯紧了她。偏刘夫人向儿子说明此女面目才过三日,少将军刘戍偶遇美人,得其回首嫣然一笑。刘戍三魂七魄登时去了一大半,忙使人打探——竟然就是他父亲的姬妾马氏!刘戍如头顶炸开一个霹雷般惊醒春梦,赶忙跑去告诉他母亲。刘夫人便愈发留神马氏了。终有一回,马氏借回娘家与赵涂私会,让刘夫人的人瞧出痕迹来。刘夫人大惊:“怎么会是他!”旋即跌足,“可了不得!他若是那贱.人的相好,我儿危矣。”忙喊刘戍来商议。刘戍思忖道:“不妙。这赵涂是个多情种子。他本为平安州高历的幕僚,因爱上那个黄鹂,不惜叛主、跟着黄鹂来鲁国。马氏容貌强出去黄鹂十倍,他便将黄鹂丢去脑后。马氏哄他怕是容易。”刘夫人道:“咱们再寻个比马氏容貌强的来?”刘戍苦笑道:“马氏已是万里挑一了,上哪里再寻个比她强的?纵有,也轮不到姓赵的,还不先给我爹拿走了。”又想了半日,摇头道,“怕是没法子对付。除非挑明给我爹瞧,那赵先生便没的活路了。如今我爹还用得着他。”刘夫人道:“我看柳先生比他强些。”刘戍摇头道:“爹手下得用的人不多。赵先生与柳先生乃同窗好友,不若我悄悄去见见柳先生,让他劝劝赵先生。”刘夫人口里说:“也好。终究是主子的女人,吓唬他一下子。”心里却另有算盘。次日中午,刘戍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帽,悄悄寻到柳骞平素吃饭的小店子,假扮路过客人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