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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的军报传私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一时又道,“水溶挺照看他的,他倒是转手坏水溶的事。”吴小溪道:“这才不是坏水溶的事呢。你们且想想,依着三少将军与环三爷的性子,若是兰小爷的大事上被水溶算计了这么一回,岂能不埋怨他?”贾琮道:“不是埋怨,我会给他搅掉。只是颜面上难免不好看。”小溪点头道:“依我看,霍晟比水溶还清楚咱们这些人的性情。水溶么,大约是小瞧了环三爷。也难怪,他平素看着确不打眼。”三个人随口商议着,出来上了马,往两广总督府上去了。王子腾这会子一心以为元春要出嫁,欢欢喜喜的命人替她预备各色嫁妆。贾赦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与他一道商议。贾琮瞧这俩老头那兴头,告诉他们实话吧又有几分不忍心。也难怪,元春如今的年岁早已是高龄剩女,本是他二人的一块心病,忽闻捡到一个还不错的女婿,是家长都得欢喜。他思来想去,终是趁了个空子将贾赦请到僻静无人之处,埋怨道:“爹拿翼之碰瓷儿呢!捆绑不成夫妻、强扭的瓜不甜。”贾赦立时道:“你懂什么?他不是不愿意,是没想过。龚三亦早说过,他从前念着一个姑娘,因为没娶上,人家嫁给了旁人,他憋屈的再不曾沾女色。待与你大jiejie成了亲,依着她的人物品格性情容貌,我保他们和和美美!”贾琮撇嘴道:“果然嘴是两块皮!他这么一说也没错,只全不在点子上。”便将真正龚鲲不娶之因从头说了一回。贾赦听罢思忖了会子,问道:“那女子如今模样如何?”贾琮道:“这个我倒是没问。”贾赦瞪他道:“该问的不问!蓝翔跟着来了不是?喊来问问。”遂将蓝翔喊来一问那女子容貌,蓝翔道:“我瞧着颇无精神。模样么,依着她的年岁倒是不赖。”贾赦问道:“你瞧的可仔细?比晋江如何?”蓝翔撇嘴道:“比晋江jiejie差的远了去了!腰可粗呢,奶.子倒是大,眉眼儿我瞧着也只平平,给大姑娘提鞋也不配。”贾赦乃回头向贾琮道:“不必说,龚鲲与她再成不了了。”贾琮道:“未必,保不齐他不在意容貌呢?”贾赦嗤道:“不在意容貌?当年那女子在他们那儿必然是个容貌出挑的,不然龚翼之决计瞧不上。只是再出挑也不过尔尔。若当真极美,名声不好都必有好些的男子肯娶她,不至于嫁给一个鳏夫——真美人在眼前,名声算个什么?后来翼之心中再三回忆那女子只一直在花枝子一般年岁,纵然比不得咱们家这些女孩儿貌美,也必有可人之处。你又数回告诉他你大jiejie与他有意。他见了那女子,难免会在心中拿你大jiejie跟那她比。我才说什么来着?元丫头的人物品格性情容貌哪一样不出挑?高下立见。”贾琮才想说什么,又闭了嘴。贾赦乃叮嘱道:“你当日那番话极好!什么两个人都变了,只怕再难贴合云云。龚鲲回来必然会说,他与那女子沧海桑田,不复从前。你只陪着嗟叹几声便是。”贾琮道:“翼之的为人,当不会撒这种谎儿。”贾赦道:“哪里是撒谎?他心里头是愿意他自己嫌弃那女子容貌才放弃她的,还是愿意二人皆已变化、再难相处才撂开手的?”贾琮“嗷”了一声,奉承道:“爹!你是个心理学家啊!”贾赦哼道:“什么心理学家?你老子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什么没见过。”遂得意洋洋的又寻王子腾商议元春的婚事去了。正文第219章话说龚鲲回家去了,许久不曾有音讯;倒是龚三亦自京中来信,拿着长辈的身份替他将他与元春的事儿定了。元春知道龚鲲心里有人,起初惴惴了数日,后也想开了,只作诸事不知,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贾琮听了他爹的“容貌说”,心中迟疑要不要告诉元春。想了许久,悄悄说与探春商议。探春闻言立时摆手:“万不可告诉大jiejie!免得平白心生芥蒂。”贾琮道:“只是大jiejie迟早也要老的。”探春瞥了他一眼:“二jiejie出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贾琮托着腮帮子道:“翼之是自己人,我不愿意以势相压。”探春戳了他一手指头:“当清楚的时候糊涂。你只想想,大jiejie但凡没入宫当是个什么身份?”贾琮辩道:“义忠亲王若没倒台,翼之身份也不低啊。”“假使义忠亲王这会子在位,他也不过是先太子太保的侄孙。”探春道,“他两位叔公皆没有爵位,假的那位詹峰还有自己嫡亲的孙儿,他只能算个外八路的亲眷子侄。纵然龚三亦比他更有才些、保不齐还更有功些、并与翼之更亲近,议婚之时却不看这些的。再说,大jiejie若非受家族所累,也是当娘娘的坯子。”贾琮不禁点头,嘟囔道:“这倒是真的。”况荣国府这等人家养的女孩儿,自小金尊玉贵,纵然上了年岁也决计不会忘记保养容貌,落不到黄脸婆那份上。他遂不再纠结此事,看着探春道,“等大jiejie出阁,挡在三jiejie跟前的挡箭牌便没了。我爹就该盯着三jiejie了。”探春端着茶盅子施施然道:“你替我顶着。这会子我没功夫也没心思,等哪一日我遇上可心的人想嫁再说。”贾琮一躬到地:“遵命!尚书大人。”探春莞尔。另一头,贾环收到王子腾的军报,水溶恐怕在打贾兰的主意,吓了一跳,忙袖着那信去寻龚三亦商议。龚三亦扫了一眼道:“这般小事也来问我?自己对付去。”回头只命石秋生背书。贾环可怜兮兮趴在石秋生案头:“秋生,我失宠了~~”弄得石秋生心神不宁。龚三亦一怒之下将他轰了出去。石秋生待背完了书,小心翼翼向龚三亦道:“先生,不如帮帮环三爷……”龚三亦道:“你莫管他,连这么点子事儿都抹不平我也白了教导他这么些年。”老头儿说着嘴角悄然翘了起来。石秋生垂头应“是”,仍悄悄瞟了几眼门外。龚三亦瞧了他会子,正色道:“秋生,来日你离贾琮远些。”石秋生一愣。龚三亦叹道:“早年环儿也是你这个性子……你瞧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