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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愈发诡不可测了。”贾琮道:“这些虚话先少提,喂,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会是跟白老头闹翻了吧?”“自然没有。想来贾三爷不会告诉高三爷我的事吧。”贾琮道:“当然告诉了。他是我姐夫。”朱桐笑摆手道:“你不会告诉的。你见了我,定然先是疑惑,又猜我是来做什么的,在弄明白之前不会随便说话,恐怕耽误事儿。咱们两家是盟友。”贾琮翻了个白眼子:“哥们,咱们只见过两面、接触过一次,你怎么就那么了解我呢?”朱桐含笑道:“因为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必谨慎。”“那对不起了。”贾琮撇了撇嘴道,“聪明人分许多种,有谨慎的有不谨慎的,也有专注的时候谨慎闲混的时候不谨慎的。大概我不小心搅了你的局。我刚才已经跟我姐夫说了。”朱桐怔了怔,面色终于有几分不对了:“三爷不是开玩笑吧。”“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我方才还奇怪呢。看我姐夫的神情仿佛不知道你是白家的人,可见你是有意隐瞒他的;既然有意隐瞒他,怎么会如此突兀的连个化妆都不带的就在我跟前晃呢?”朱桐急道:“你既知道我是有意隐瞒的,怎么不问问我就告诉他了?”贾琮无辜摊手道:“告诉他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瞒着的好么?你就这么在我跟前晃悠了,我以为他是知道的好么?说完了看他的神情我才知道他竟是不知道的好么?拜托,那是我姐夫!我显见是会告诉他的啊!我只有一个亲jiejie好么?!”朱桐这回呆了半日,摇头道:“怎么会……琮三爷,当日在长安你还是孩子,那会子何等细致谨慎,何尝如此唐突了?”贾琮撇嘴:“对外人当然要细致谨慎,哪有对着自家姐夫细致谨慎的,那么累的过日子我还活不活了。”只听有人在旁抚掌道:“说的好!”二人扭头一看,高历领着三个儿子就在他们不远处站着,身后还跟着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只是那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管事。正文第203章贾琮信口将朱桐暴露给了高家父子,高历领着三个儿子直堵了过来。贾琮一看老头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忙往中间一站,比了个“停”的姿势:“先等等!”朱桐倒是快,立时往贾琮身后一闪。贾琮向高历道:“我才跟朱先生说了几句话,虽不曾说清楚,显见是有隐情的。”又扭头向朱桐道,“朱先生,我最烦的就是隐情这种东西。当年那个什么陈大公子与他爹的事儿不也是吞吞吐吐隐情、隐情的么?你们两家分明是合作双方,为何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清清楚楚的不好么?”朱桐怔了怔,摇了摇头不言语。贾琮皱了皱眉头:“有那么尴尬么?要不你跟我说,我跟他们说?”朱桐垂目道:“我没什么可说的。”贾琮扭头看高历道:“表叔干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儿么?”高历冷笑道:“请问高某干过什么对不起白将军的事?”朱桐只闭目一言不发。跟着高历的那位先生乃上前一步,方举起胳膊来还没来得及拱手,贾琮看着高芒:“姐夫盯着你们一家子,别让他们过来。”高芒点点头。贾琮不管不顾的抓了朱桐的胳膊就走,将高家父子直丢下了!拉着人家走了好长一段路,绕到一个水亭子里头,这回当真四下无人了。贾琮两手一摊:“这事儿算我没过脑子。但是你也太自信了一点,不想让高家知道就应当早些悄悄来找我,这会子撞上了算什么事儿!咱俩责任对半分。”朱桐苦笑道:“贾三爷真乃神人也,我已无言以对。”贾琮嘿嘿了两声,道:“我方才路上想了想,实在想不出白家有什么必要在高家安插.你进来。你们是上下游的关系,又不是竞争对手。”朱桐道:“与白将军无关,是我自己的事。”贾琮一怔:“哈?不会吧!你想求娶高家哪个女孩儿吗?”朱桐也怔了怔,莫名道:“想哪儿去了!”“你年岁也不小了,自己的事,不就是婚事么?”朱桐摇头道:“不是。”“朱先生,你说清楚些行不行?方才是我坏了你的事,我这不是想弥补么?”贾琮撇嘴道,“高家的事情我总知道多些。再说,还有我姐夫呢。眼下总得过关不是?你们两家还要做生意的。不论如何我总是龚三亦教大的。”朱桐闻言默然半日,贾琮都快等的不耐烦了,他终于道:“我在找杀父仇人。”贾琮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朱桐背过身去,远眺湖面那头的一片残荷败叶:“家父原是先义忠亲王营中的。”贾琮抿了下嘴唇,伸头到他身边轻声道:“故此,你的仇人是太上皇?还是贤王?”朱桐淡然道:“夺嫡一事,胜者为王,我不怨他们。若是王爷得胜,跟随他们两位的人也是一样的。”贾琮摸了摸脖子,心想,我林先生可是他们那头的,那还是义忠亲王输的好。“家父与王爷有忘年之交,并不为人所知,只出过些主意,王爷也少有采纳。后王爷兵败身死,白令恩将军救得王爷一遗孤托付家父。家父思忖再三,只身带着那孩子离家,化名藏匿于他乡。”贾琮心里“咣当”了一声。那小世子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后来白将军的人告诉我,我爹那孩子俱被司徒硠手下所杀。”贾琮问道:“那小世子被害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个婴儿?还未满周岁?”朱桐回身看了他一眼:“才七个月。”贾琮道:“那个白将军的人,是不是一个糟老头子?他是不是给你家送了点子钱粮?”朱桐有些诧异,道:“不是,四十多岁。”贾琮“哦”了一声。他只是想起初识龚三亦的时候,老头有一回去安抚从前的战友家属,害得自己伸长了脖子盼了许久。可知义忠亲王坏了事之后,或明或暗的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乃叹道:“株连之恶,罄竹难书。这种法度务必废除。”朱桐冷笑道:“废除?随便谁当皇帝都会有人骂,皇帝被人骂了,只杀一个怎么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