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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吭。”贾琮眨了眨眼:“还有呢?”“中策便是请老爷出面,荣国府明目张胆的替杨二爷打官司。咱们越是不避嫌、赵大人越是不敢疑心。下策便是砸牢反狱。”言罢他拱了拱手,“依着在下之见,下策为上。”众人才要分析商议哪一策更好些,都让他堵住了,乃瞧着他:“何故?”刘丰笑道:“赵大人颇为胆小谨慎、谁都不敢惹、遇事也不敢追究根底。杨大爷是林大人的护卫。”林如海是圣人的心腹,杨嵩是林如海的护卫,杨衡是杨嵩的弟弟,杨衡忽然进京却无声无息,杨衡从牢里神秘消失了。贾琮扯了扯嘴角:“刘丰你越来越鬼了!”刘丰遂向他作了个揖:“谢主公夸赞。”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这会子梨香院众兄弟最庆幸的就是杨衡在五城兵马司,他若是进了天牢就只能干瞪眼了。五城兵马司的牢中平素都只是些寻常的小毛贼,故此比起正经的牢狱而言守卫松了许多。若当真是江洋大盗,保不齐赵承还得赶紧送到刑部大牢去。偏他这是硬生生的栽赃,并不敢将人交出去。虽说之前贾宝玉也在里头呆了些日子,因此事机密不敢问他,只得另派人去探。吴小溪遂假扮成杨安的邻居陪他一道去送饭探监。本来杨衡乃是重犯、不许探监的。赵承听闻是他儿子在门口哭闹,眼珠子一转,特起怜悯之心、命让那孩子进去。杨安给了衙役一把极散碎的银子,衙役虽嫌弃成色不好,幸而分量足,便开门放他们到了里头。杨安立时扑到他父亲身边大哭。杨衡倒是不错,不曾被大刑伺候的模样。瞧抬目见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领着他儿子进来,便猜已经找到人了,微微一笑。吴小溪才进来的时候一脸胆怯木讷,这会子两眼灵光闪闪,问道:“杨大叔,你究竟怎么得罪了官家的?我娘十分焦急。”杨衡苦笑道:“我何曾得罪过官家。”杨安忙摸了把眼泪问他经过。原来昨晚杨衡被捆到五城兵马司,赵承先命人不由分说打了一顿,又直将他的案子如将评话一般讲了一遍,问他可认罪。杨衡才说一句“冤枉”,赵承点头道:“很好,既然你已认罪,就画押吧。”遂有人上来捏着杨衡的手指在口供上画了押。杨衡旋即被扔进了监牢。吴小溪眉头一动,低声问:“怎么,他们没提出条件来想让你自己认罪?”杨衡哼道:“我肯么?”吴小溪道:“我娘有句话对杨大叔说。”乃凑近他耳边道,“他们当会试一试的,烦请杨二爷莫太有骨气,与他们好生周旋——我恐你畏罪自尽。另有,请告诉赵承林大人的护卫是你哥哥。”杨衡淡然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娘。”不多时外头便有人催他们走,杨安眼泪汪汪的拉着小溪的衣角走了。两个孩子回到杨家整理些东西,因杨安暂时须住去荣国府、又取了几件衣物并一些要紧的东西。待他二人锁了门出来才拐一个弯子,只听两声闷叫,回头一看,幺儿和吴攸各打晕了一个人走过来。吴攸笑道:“那两个自打五城兵马司便开始跟着你们,方才欲出手抓人,让我们放倒了。”当晚幺儿亲来踩了一趟路,不想五城兵马司之松懈简直连荣国府都比不上,心中暗暗摇头。贾琮遂从城南大宅那地下武器库中取了几幅弩机和几把军刀,他们几个研究了两日线路,又请龚三亦做参谋一并商议。龚三亦在旁听了半日,摇头道:“过于费事,不过是个寻常的衙门罢了。”遂问了问幺儿小溪杨衡在哪间牢房,又细问了杨安他父亲什么样子,当晚一个人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救了出来。杨衡因身上有伤,龚三亦替他简单的对付了几下。老头见一屋子孩子皆满面崇敬,假意咳嗽了两声:“我老胳膊老腿的经不得折腾,睡去了。”贾琮忙说:“我们也睡不着,要不您老就去我屋里睡去?”龚三亦扫了他们一眼:“我恐你们这群毛孩子吵闹。”遂回镖局去了。众人耐着性子等杨衡哄完了儿子,方问他这几日如何。杨衡轻叹一声,问道:“哪两位是贾家的小爷?”贾琮贾环齐齐举手。杨衡道:“你们可知道我险些行刺了林大人?”众人吓的好悬没喊出来!贾琮“腾”的站起,问道:“当年要杀我姑父的,莫非不是老圣人?”杨衡笑道:“也是也不是。最后倒是老圣人命不要杀他,他方得了一条性命。”他遂替自己斟了一盏茶,饮尽了才慢慢说起来。原来太上皇虽瞧林海不顺眼,又因那阵子圣人渐渐不爱听使唤了,起了杀鸡骇猴之心。然他也知道林海乃朝中要臣,有几分犹豫。故此他命甄应嘉与江西总兵徐宏二人看着办。能吓唬便吓唬,吓唬了还不听再动手不迟。然而林海手里在查一桩案子,案子本不大,只是越查越不对。那案子后头正是徐宏。徐宏因心中有鬼、不想亲自动手,便告诉甄应嘉他已震慑过林海、此人迂腐不为所动,命甄应嘉下手除去林海,才有了当年林海遇刺之事。不想让贾环一包核桃酥搅了局。徐宏见甄家不顶事,另预备好了有本事的刺客、打算等林海回扬州之后再下死手。偏林黛玉又请太平镖局玩了一出金蝉脱壳,刺客没等到林海不说、甄家在林家收买的人却被查出来了,暴露了老圣人。因圣人服软,老圣人见目的达到,遂命徐甄二人罢手。甄家自然巴不得远离这等大事、徐宏却是烦恼的紧。他有意假公济私弄死林海灭口,老圣人既然下了命,他又不便违抗,只得再想法子。遂干脆等了等,看林海如何行事。殊不知林海记性极好,记得当日有人趁谭英睡着之机烧毁的那一大柜子文书大约是些什么。因在京中他们已分析出来,想杀林海的人不肯让他回扬州。那一柜子文书虽都要紧,却不过是些钱财物证,皆到不了图穷匕见的份上。他想了许久想不出头绪,干脆不想了。此后诸事不管,剪花修竹、读书作赋,那个案子也一并撂下了。徐宏见他没查下去也便暂按下杀心。又过了大半年,林海偶于街头遇见一熟识的盐商,随口问他儿子可好。那盐商奇道:“小人没有儿子,膝下唯有二女。”林海大惊!当日有个案子的要紧证人就是这家的小公子。遂赶紧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