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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个弯就发现了原因。湖面上的亭子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有大有小。此时离岸边最近的繁花亭子里站立着一个明黄的身影,远远的一看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威严二字,让人不敢造次。徐容英也没有料到刚好能碰见皇上但是她胆子也大的很,拉着郁瑕娘径直走过去行了礼。“你今日怎么有功夫到宫里了?又是想要什么还是闯祸了?”当今主上异常和蔼,甚至还调笑了眼前这个活泼调皮的小姑娘。徐容英“哼”一声而后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行程以及原因。圣上停下画画的动作,提笔看向郁瑕娘,微微一笑:“果然是一位机灵的娘子。”郁瑕娘抿唇一笑以示羞涩而后偷偷抬眼看了眼前这位圣上的容颜猛然发现,淮安王和圣上的面容居然极其相似,只是圣上的眉间多了一颗红痣。圣上放下毛笔,接过太监捧着的热茶,雾气缭绕在他眉间的时候,他忽然吩咐徐容英:“你和这位郁小娘子把这幅画的章子盖了。”说话间就有另一位宦官端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的正是皇帝的私章。徐容英眉头一皱,“伯伯,你这是欺负二娘。明知道二娘从不看画还让我来盖章子!”她说着就把郁瑕娘拉扯在自己前面,在皇帝的眼神下让郁瑕娘盖这个私章。郁瑕娘隐晦的瞥了一眼徐容英没有再出言,只是请示皇帝后拿起章子盖在一首诗的结尾处。落在画纸上的赫然是——徐子郁,这三个隶书刻印的字。徐容英正和皇帝说话,“伯伯,你不是喜好吃辣吗?我这儿给你找来一个高手,你要不要尝?”圣上那双和淮安王极其相似的眉眼轻轻一扫郁瑕娘而后似笑非笑道:“小娘子好好的来宫里玩一遭就只管让小娘子游玩就是了。”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姿态万千的女人,笑意盈盈的走向几人。纵然她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是她身上似乎有着天然的幽香,绵绵不断的送入鼻间。圣上面色冷淡的看她走过来行礼。“官家今日怎么有这个雅兴来花园了?恕我没有尽早前来服侍官家作画反倒是烦劳了这个小娘子。”林贵妃这一席拈酸吃醋的话让郁瑕娘不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皇帝走了几步到一旁去,“既然是二娘带进来的人好生照顾就是,别失了礼数。”说完转身就走了。林贵妃习惯了皇帝对人的冷言冷语,此刻又试探了皇帝的心意显得极为愉悦,“二娘还有……这位小娘子快坐。”郁瑕娘应了声坐下。“贵妃娘子,我给你带来了最新出来的香水,想看看嘛?”徐容英调皮的眨眨眼睛。林贵妃假意打了一拳在她肩上,“你这个小娘子还不拿出来,跟我在这里装样子?”郁瑕娘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从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款香水。“这两款分别是美人情、君子意……”徐容英将早就问好了的话一点一点的说给林贵妃听。郁瑕娘也没闲着,时不时的看看座上人的神色,发觉她渐渐有些意兴阑珊的索性直接拿过来一瓶喷洒了一些在手帕上又递给徐容英。林贵妃细细的闻闻空气中的香味,手指漫不经心的比划一下示意徐容英停下讲话,她自己感受了几秒便接过去手帕摩挲了一会儿。像林贵妃这样痴迷香水的人,郁瑕娘也是头一次见。但是在她这样唇红齿白、冰肌玉骨的女子身上只会更添芳华。而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杂事,郁瑕娘便在临走之前留下了还装有其他两瓶香水的箱子。等徐容英把郁瑕娘送到家里的时候,转眼又是傍晚。余觉襄显得极为开心,平日里稳重的大步走路变成了雀跃的小碎步,一双暗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回来的郁瑕娘。“案子破了?”“对。”余觉襄低头看她的眼睛,眼神里面饱含期待,仿佛在说——你快来问我,我还有事情没说!郁瑕娘捂嘴笑,“不止这一件事情吧?”余觉襄到嘴边想回答,看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奴才,耳垂红了几分,悄悄拽着她的衣袖扯进屋里。“官家命我去江鱼地区做监察御史,至于任务另有交代。”难怪余觉襄这样开心,监察御史虽说只是从七品官职但是拥有极大的权利,能够被皇帝赋予直接处理地方官员的权限,也是极为看重了。“官家还说江鱼地区的调配还需要一个月就让我休息一阵子,我想……我们回到驹城……”余觉襄面带的笑意逐渐减少变得认真。郁瑕娘今天被忙糊涂了也没反应过来,诧异的问了一句:“回驹城?干嘛?”“我娶你。”第18章香煎马鲛鱼直白的情话一出口,两人都红了脸颊。“现在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向别人说,这是我的内子—余郁瑕娘。”余觉襄伸手撩撩郁瑕娘耳边垂落的几缕秀发,缓缓在她耳边说道。郁瑕娘似是埋怨似是含情的瞥了一眼他,心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口酥糖一样,甜的腻人。“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十年前的话语……那是两人各自被涂二娘训斥一顿之后,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疑问。没有人可以询问和倾诉又不能违背涂二娘的意思,那段沉默的日子里两个人成长的飞快。余觉襄从自己的旧书中挑拣出一些能得到的放到自己新的房间之中去。挑挑捡捡的时候忽然翻到一页风情杂记——出嫁从夫的那些事情,其中有一页被折叠着。上面有淡淡的笔痕划过的痕迹,而被标记的那一行写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偶然的翻到这曾经被折起来的一页,余觉襄冲动之下把头上的发带解下夹在了这一页然后在郁瑕娘上学的必经之路上给了她。郁瑕娘接过转身就走了,从来没有给这个暗示性的举动一丝一毫的回应。余觉襄或许也因此心里失落也或许会因此激起斗志但是这都与过去无关了……“那我们何日启程?”余觉襄觉得自己的语气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是他眼神里的流光溢彩的希望让人看的一清二楚。郁瑕娘扭扭手帕,语气迟疑:“和谢池宴合作的生意才刚起步……”说了一半就看见余觉襄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微抿,如同自己的食物被抢走后即将炸毛的猫咪。“但是只是需要我把以后的发展方案拟好然后再交给他就可以了。”炸毛的猫咪稍稍被安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