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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红豆饭没要刀家男士们陪同,信草自己回了枫婆婆家所在的武藏村。戈薇正在村子里等信草,见到信草后她刚要说话,却被其他“人”抢了先。“哦呀?这不是信草大人吗?几百年不见,感觉你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呢。”只听见声音,却不见说话之人,信草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犬夜叉肩膀上。一只长着两撇八字胡的跳蚤妖怪由小变大,觉察到自己被吸了血的犬夜叉用手掌一拍,跳蚤妖怪变成了可怜的纸片人,晃晃悠悠的从他肩膀上飘下来,落在信草手心里。“冥加?”信草把跳蚤妖怪凑到眼前,端详了好几秒才认出他是谁。戈薇和犬夜叉齐刷刷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认识?”“犬夜叉少爷,这位是您父亲犬大将的好友。”冥加想了想,“唔……您应该管她叫阿姨。”这一次,犬夜叉和戈薇齐刷刷的变成了绿豆眼,“诶?阿姨?”信草手一合,冥加再次成了纸片人。她拍了拍手,像拍灰一样把冥加拍到了地上。女孩子不管多大岁数,都不会喜欢被别人叫老的!“没想到你是斗牙王的儿子。”信草打量着犬夜叉,眯着眼睛一脸慈祥的阿姨笑。“斗……斗牙王?”犬夜叉和戈薇已经彻底晕了。“斗牙王是犬大将的名字。”冥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犬大将还是普通犬妖时,曾和信草大人一起结伴游历。”“我喜欢到处跑,不怎么爱在家呆着。”信草用两根手指夹起冥加,随后向戈薇眨了眨一边眼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是我的秘密,回到现世后别告诉别人啊。”信草是公元1008年生人;与犬大将结伴游历是在奥州合战(1189)之前;两人结伴将近三年,也就是1180—1183年左右的事;花山源氏灭族发生在1477年;而如今,戈薇穿越的年代在1549年。戈薇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点点头,“不会告诉别人的。”她顿了顿,继续道:“那振妖刀……我们找到了。”“那振刀叫‘斗鬼神’,是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的刀。”她偏头看了看犬夜叉,“我们之前遇到了他,看到他手里的刀,我忽然想起那振妖刀的模样,的确就是斗鬼神。可是……”戈薇低下头,“我们和他关系不太好,根本留不住他。”提到杀生丸,犬夜叉炸毛了。他抱臂偏过头,冷哼一声,“杀生丸那家伙才不是我哥哥!”信草在心里默念几遍兄弟俩的名字,忽然觉得她的犬妖朋友简直就是个人才……不,妖才。瞧瞧他起的名字——杀生、夜叉,这起名水准拉低妖界审美至少三百年。“既然是兄弟……”她捏着下巴想了想,“那就好办了,犬夜叉,能借你一根头发吗?”犬夜叉抖了抖耳朵,警惕的看着信草,“要头发干嘛?”“阴阳术中有一个寻人的术法,术法施展作用靠的是目标对象的羁绊。用过的旧物、血缘关系、结下的因果,这些都能作为媒介。我想找到杀生丸,只能借助你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犬夜叉特别实诚的拔了好几根头发,递给信草时还凶巴巴的说:“我才不会承认那家伙是我兄弟,早晚有一天我会用这把铁碎牙打败他!”“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信草阿姨语气宠溺。由于天色已晚,信草打算明天再寻人。坐在门边烤火时,冥加从房间里跑出来,跳到了她肩膀上。“感觉信草大人你和从前看上去真的不太一样。”冥加语气有些疑惑,“现在的你,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你吗?”“哎呀,被你发现了。”信草笑了笑,“我是从六百多年后过来的,这个时代的我自从灭了花山源氏一族后,就坚持不再插手家族事务,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浪呢。”“怪不得。”冥加点点头,“虽然你的变化不大,但气质不一样了。”他搜肠刮肚的想着形容词,“像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被历史的河流不断冲刷,终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家小狐狸也这么说过来着,但它说更喜欢一身棱角的我。大抵所有人回过头来看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她仰起头看着明明灭灭的繁星,“我呢,出走一生,归来时早已不再是少年。”信草偏头看向肩膀上的冥加,“当初我还和斗牙王打赌谁能活得更久,没想到不只是他,曾经跟我喝酒打架的妖怪,六百年后都不剩几个了。”冥加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和犬大将挺配的,要是能成为夫妻该多好。”信草表情惊悚的盯着冥加,“为什么你总想给我和你家犬大将拉郎配?几百年前就跟你说过没可能了吧?明明我们都没有这个意思,什么叫损友你懂吗?”冥加语气颇为遗憾:“所以我才觉得可惜,后来听说你被一个人类小子捡走了。怪不得你和犬大将能成为挚友,你和他一样,都爱上了人类。”信草挑起眉梢,“对不起,我还是人类,没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可你也不是普通人类。”冥加一针见血道:“妖怪爱上人类注定是一场悲剧,只是犬大将死得早,没能亲眼看到爱人步入坟墓。你呢?你真的跟那个人类小子生活了一辈子吗?”“你还和从前一样,总是乐此不疲的捅我刀子啊。”信草有些无奈,她摇摇头,“大抵是没缘分吧。我看着那个人从青年到中年,从中年到垂垂老矣,最后寿终正寝,但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一天都没有。”“诶,为什么?”冥加不解的看着信草,他以为信草至少和那个人类有过一段幸福时光,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发生了什么事?”信草叹了口气,睫羽微垂,蝶翼般落下一片阴影。她的目光无比复杂,是活了几千年的冥加都看不明白的复杂,明明眉宇间有种风不惊水不起般的平静,眼眸里却像沉着一座浩瀚凝渊。提起旧事时总是笑着的信草,唯独此刻没笑。平日挺直的脊背像是不堪重负般,微微弯下来。“冥加。”她声音很轻,“别问了。”***同样的月光下,不同的时空中。鹤丸长吁一口气,放下饲料桶。丹顶鹤正在他旁边吃食,鹤丸摸了摸它后直接往地面一坐,从衣兜里摸出一叠钱,一边查数一边念念有词:“这些是早中晚给动物喂食挣得钱;这些是上午在鬼屋扮鬼挣得钱;这些是下午发传单挣得钱……”白川家有派人来接过鹤丸,不过让他拒绝了。他得在食骨之井附近等着主公,还想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这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