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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呢?”雪音问道:“你杀了她?”夜斗表情怪异,“嗯,杀了。”听了夜斗的话,雪音忽然踩空台阶,差点把脸磕在地上,幸好信草在旁边扶了一把。他哆哆嗦嗦的走到离信草远一点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瞥了信草一眼,“你……不,我是说您,您还活着吗?”明明神器也是死去的人,信草实在不明白雪音到底怕她什么。“当然是活人啊,我手是暖的呢。”她好脾气的伸出一只手,“不信的话,你摸摸看。”“诶?”雪音捏了一下信草的手指尖,“真的啊!”随即看向夜斗,嫌弃道:“你也太没用了啊。”“我当时真的把她杀了,真的!但是她体质特殊,后来再看到她时我都被吓一跳。”为了不在自家神器面前失去威信,夜斗努力强调道。不过他的威信在雪音面前早就碎成渣了“我哪知道她那时已经快死了啊!她那辈子干过不少坏事呢,有被我这个祸津神杀掉的死法,相当于已经赎了一部分罪,下地狱受审时对她的惩罚也会酌量减刑,我都怀疑那个许愿杀她的人是不是她自己雇佣的了!”“不是我雇的哦,如果是我雇的,地狱就没理由给我减刑了。”信草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过我心里多少知情就是了。”“雪音你听!别看她长成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其实骨子里黑透了,记着以后少跟她一起玩,她会把你带坏的。”夜斗老妈子一般嘱咐道,随即看向信草,语气不满:“我捅你那刀让你因祸得福,而你却记恨到今天,你说你是不是很小气?”“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雪音好奇的问信草。“也不能叫坏事吧,我觉得用‘党争伐异,无论是非’形容更合适。”信草捏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我当时在御所做典侍,中宫的家族跟我家有竞争关系,当时我打算干掉那个家族,所以帮一位女御跟中宫争宠来着。”(御所:皇宫。典侍:最高品级的女官。中宫:皇后。女御:妃嫔)“……请不要用‘今天中午吃什么’的表情说出‘干掉’这个词好吗!”雪音面无表情的吐槽。几人说着话的功夫就走到了鸟居,通过鸟居,行至神社内部,忽然感觉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山下草木葱郁人声鼎沸,山上却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荒凉。从前的幽静庭院如今化为一片焦土,屋宇也都化为断瓦残垣,偶尔还能看见地面凌乱的血迹,树木被烧焦,漆黑扭曲的嶙峋枝干像是陷入挣扎的人类。夜斗皱起眉,“这地方有邪气,恐怕并非人为。”信草点头赞同,指向一处平地,“这里之前是房子,现在却被夷为平地,如果只是普通的爆炸,地面不会像现在这样规整。”雪音蹲下身观察地面的血迹,“之前听警察说,这里死了不少人,难道一个幸存者都没留下?”“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周围也没有死魂,如果能看到尸体就好了。”夜斗看向信草,“去找警察问问吧。”桧山神社有五名巫女,三个都死在了这场事故中。信草找到之前的那名警察,依靠刷脸加刷勋章成功混到警察局的藏尸间。死去的巫女被整齐的摆放在实验台上,揭开罩在尸体上的布时,三人一愣。“嚯,焦黑色的干尸?”雪音惊叹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勉强看清干瘪腹部的致命伤时,信草目光一紧,“这是刀伤?”“的确是刀伤。”夜斗挑起眉梢,“也许现在下定论有些早,但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这次事故,果然和那振碎刀有关。”看过尸体后,他们又去见那两名幸存者。两个姑娘眼圈有些红,目光里还有着惊惶和死里逃生的后怕。“这不快过年了嘛,最近早课我们会练习新年祭典上要表演的铃舞,但是那天早上我起晚了,没赶上电车,这才逃过一劫。”“我是想请一天假的。”另一个女孩怯生生道:“发生事故的前一天晚上我吃坏了肚子,胃疼一宿,第二天就没去。”也就是说,事发时的情况无人知晓。从警局出来后,信草请夜斗和雪音吃肯德基,透过店里的窗户刚好能看见掩藏着桧山神社的山林。窗边的位置坐着两名高中生,一男一女。女孩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左眼戴着纱布,表情认真的跟对面的少年说:“我的邪王真眼的确捕捉到了桧山神社的不可视境界线,那里肯定就是入口,勇太,你陪我去看看嘛~”信草和夜斗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这个少女可能是目击证人。买两份圣代和薯条端到少年少女的桌上,信草笑吟吟道:“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对神社的不可视境界线非常感兴趣,能给我讲讲吗?”“哦哦~你也要做我邪王真眼使的仆从——哎呦!”女孩的话被少年一个爆栗打断,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少年,可怜巴巴道:“勇太……”少年揉了揉少女的头,“对不起,这孩子只是个中二病而已,您……”他一脸复杂的看着信草,“总之别听她瞎说。”中二病啊……不过是中二病而已嘛!信草将手放在心口位置,微微躬身,“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实话了。吾乃时间看守人,目前因为某些原因正在寻找不可视境界线,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还请邪王真眼使将您所知晓的情报分享给我。”她把圣代和薯条朝两人推了推,“我请客,这是时间看守人特制的快速补魔套餐。”“又疯了一个。”名叫勇太的少年手撑额头,深深叹了口气。“多谢款待,时间看守人。”少女一脸肃穆的捧起圣代杯,“今天早上,我因为世界气息的变化搅扰的睡不着,想去调查一下气息变化的源头。”“只是开学后有短跑测试,我拉你出来晨练而已。”勇太小声吐槽道。“到了桧山神社附近,发现邪气越来越盛,那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山头忽然光亮大作,映亮灰蒙蒙的天空。”少女语气故意压得低沉,露出的单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差点把圣代洒在自己身上。像是想起什么,勇太少年忽然开口:“说起来倒是有些奇怪,那时忽然刮起很大的风,不少树木都被风折断,连六花都差点被风掀起来。”他说的六花,就是坐在他身边的中二病少女。“那一定是不可视境界线开启时产生的罡风!”六花鼓起腮帮,强调道。信草问他们:“当时还有其他特别的情况吗?”两人想了想,齐刷刷摇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