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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正在进行中。“噫……大型rou搏现场啊,他们这打架方式真够原始的。”狐圆圆跳到一棵树上,啧啧叹道:“哇,插鼻过肩摔!哇,攻击下三路!哇,竟然还有揪头发挠脸的!”小狐狸转头看向信草,“我忽然想起网上流传的议会打架视频了。”信草觉得有些头疼。她长叹一口气,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印,随即一手拍向地面,“解!”灵力供给忽然被切断,所有混战中的付丧神们身形一顿,瞬间全部化为本体,钢铁铸造的冷兵器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吹雪般的樱花瓣渐渐散去,信草抄着袖子,慢悠悠走到混战场地中央,笑吟吟的看着一地刀剑,好整以暇道:“继续打呀?”刚才还闹哄哄的刀剑男士们,此刻全都安静如鸡。一振银亮如雪的太刀静悄悄的躺在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上面还叠着几振“难兄难弟”,成功将他遮挡起来。这振刀正在庆幸自己所在的位置隐蔽,只见信草径直走到他身边,弯腰握住刀柄,把他拎了起来。“狐之助,喊人来帮忙,把他们搬回去。”扔下这句话,信草拎着一把太刀施施然离去。一阵凄凉的小风飕飕吹过,躺了满地的刀剑内心萧瑟。——呜哇哇,审神者刚刚好可怕!其实不少揍热闹的刀剑男士打到中途都后悔了,最初鹤丸打着“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的口号,哄骗无聊人士加入混战,解闷同时还能解决个人恩怨,后来还没等他们打退堂鼓,审神者就回来了。于是有了这一幕活人集体变刀的奇幻大剧。另一边,信草拎着鹤丸国永回到自己房间。她指尖在刀柄上点一下,恢复灵力供给后,鹤丸又变成了帅气的付丧神模样。“恭喜你成功吓到我了。”信草话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作为奖励,我现在特别想把你扔去远征一个星期。”“哎呀主君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啦!”鹤丸连忙讨好的笑笑,“我想着正好主君你回来了,干脆把历史遗留问题全都解决了吧。”信草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本丸之前从来没爆出过范围这么大的冲突,但是没发生的事,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之前十七年,频繁更换审神者其实是一种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刀剑男士们不得不拧成一股绳,以此应对可能随时出现的变故。”“得知主君你已经‘亡故’,巨大的悲伤冲击下,那点小矛盾根本不值一提,刀剑男士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打起来。”“其实——”鹤丸顿了顿,“今天本来也不会打起来,不过我想着,主君一定希望能早点把本丸的隐患全部解决掉,于是我就推波助澜了一把,不破不立嘛。”“怎么样,这个惊吓很不错是吧!”鹤丸的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搞事”的光芒,“而且我很有分寸的,你看大家打架时都没用真刀,这都是我维持纪律的功劳,主君你看我多为你着想~”信草默了默,咬牙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哎呀太客气了~”鹤丸嬉皮笑脸道,“要是真想感谢我,就让我做近侍如何?”信草一口拒绝,“想都别想。”“诶?拒绝的这么快,真是伤到我的心了呢。”鹤丸虽然这样说着,看上去倒是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接下来主君打算怎么做呢?”他饶有兴趣地问。“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自动笔的笔尖轻轻点着信草手中的本,她想了半天,无数方案在脑中建立又被推翻,最后她灵光一闪,写下了三个字——“运动会?”鹤丸凑过去看,“这是什么?”***狐圆圆叫来没参加混战的刀剑男士,把一地的刀剑全部搬回房间。烛台切最后清点刃数时,发现里面没有鹤丸。“他的话,已经被信草大人带走了哦。”没有信草和鹤丸,狐圆圆这一次趴到了烛台切的脑袋上。“狐圆圆,你该减肥了。”烛台切觉得脖子的负担有点大,“我重新给你换个食谱吧,萝卜白菜怎么样?”话音一落,狐圆圆默默的从烛台切脑袋上跳了下去。本丸中最不能惹的两个人,一个是厨师,一个是医生。烛台切安置好回归本体的刀剑后,径直去找了同为伊达组的太鼓钟贞宗。“小贞,我觉得鹤先生可能恋爱了?”“噗……咳咳咳——!!!”太鼓钟贞宗一口茶水喷出来。他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烛台切,“小、小光,你确定你的眼睛没出问题?鹤先生?恋爱?怎么可能?”“是真的!你看,鹤先生是本丸中最先认审神者为主的人,而且平时和审神者相处也很亲密,这一次他在混战中搅混水也是为了审神者……”烛台切眼神复杂。“不不不小光,你清醒一点!”太鼓钟摇晃着烛台切肩膀,“我觉得鹤先生搅混水更多是为了搞事。”“可是审神者把参加混战的刀全都变回本体,唯独带走了鹤先生。”“这难道不是找罪魁祸首算账吗?”太鼓钟手撑额头,一脸无奈,“小光,你的脑子是被粉红色占领了吗?”“我的脑子可能真的被粉红色占领了,但是这真的不能怪我。”烛台切叹了口气,“之前和审神者出阵,任务完成后,本来我们想直接回本丸,但是鹤先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等了他两天。”“他不是经常在远征的时候跑没影吗?”太鼓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关键是后来,我和药研上街采购本丸需要的用品,当时我们跟审神者在同一条街上,只是隔的距离有些远。我挑好东西抬头时,刚好看见鹤先生回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直接把审神者捞上马,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骑着马跑了。”回想起那时看到的场景,烛台切还是觉得很震惊。“我看着他们在马背上靠得那么近的身影,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吗?”不等太鼓钟回答,烛台切自己先说了出来,“是‘私奔’。”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之前我还看到过鹤先生红着脸从审神者马车出来。”“呃……这个……好像确实有点苗头哈?”太鼓钟挠了挠后脑勺,“小光的话,其实已经在心底承认审神者了吧。如果他们真的有可能,你打算怎么做呢?”“我觉得鹤先生目前仍在单恋中,或者说,暗恋。”烛台切说着,还自我肯定般点了点头,“审神者太淡定了,女孩子喜欢什么人一定不会是这种表现。”“所以呢?”太鼓钟总觉得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