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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历史如果改变,倒霉的不只有我,还有参与到这段历史中的鹤丸国永。”“等他回来,大概会有很多事要问你吧。”狐圆圆拆开装油豆腐的纸包,“想好怎么摊牌了吗?”“坦诚点应该会比较好吧?”信草苦笑道:“只希望他能别告诉本丸的大家。”像是听到了什么,信草忽然抬起头。马蹄声由远及近,信草看向声音的方向,马背上的白衣青年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鹤丸一手挽缰,一手直接将信草捞上马,趴在信草肩膀上的狐圆圆一个没抓稳,骨碌碌滚到地上。“抱歉抱歉~”鹤丸朝狐圆圆挥挥手,“我先借走她一段时间,很快就还回来!”话声已落,蹄声未歇,马已经驮着鹤丸和信草跑远了。疾风逆行而至,带着雪后的凛冽寒意,划在脸颊上像钝硬的刀子。总觉得自己会被吹走的信草悄悄拉住鹤丸后腰的衣服。“对不起,让你经历了这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小声说道:“对不起。”感觉到女孩子的小动作,鹤丸的身体僵了僵,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道:“衣服滑,不好抓。”“……所以呢?”听着信草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句,鹤丸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最好抱住我的腰。”信草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环抱住鹤丸的腰,就好像这个动作她已经做过很多遍。在这之后,鹤丸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信草感觉到,他还是在生气。她拉了拉鹤丸衣角,“我们去哪里?”“找个没人的地方,”鹤丸顿了顿,语气听上去很是窝火,“杀人抛尸!”信草忽然松了一口气,还能开玩笑,说明情况不算特别糟糕。“那个……”信草又拉了拉鹤丸衣角,“弑主会暗堕的,这么做太不合算,我推荐你用借刀杀人的方式。”——重点是这个吗?!鹤丸国永,气成河豚。总觉得再听她说一句话,他一定会气炸!鹤丸在心里默念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现在正骑马呢,要是真气炸,会发生交通事故的。刚好附近也没什么人,为了防止惨痛的交通事故发生,鹤丸干脆手挽缰绳,翻身下马。不过就算再生气,他也没忘记信草是个短腿小矮砸,刚想伸手扶她下马,结果人家自己利落的跳下来了。信草整理了一下衣服,看鹤丸抱臂倚在墙壁上,把脸偏在一边故意不看她。不爱生气的人如果生气了,大概不是那么容易哄回来。信草这样想着,走到他身边,也不管地面脏不脏,直接倚着墙根抱膝坐下。幽静深巷,夕阳晚照,两个人一站一坐,虽然之间隔着一臂之远,影子却是靠在一起的,看上去无比和谐。“你想知道什么?”信草抬起头看着鹤丸。“只要是你问的,我一定知无不答。”“好狡猾啊,主君大人。”鹤丸微微偏过头,鎏金色双眸定定的注视着信草,“也就是说,我没问的,你也不会告诉我咯?”信草没说话,眼神中有歉意。有些涉及到时间法则的问题,不是她不想说,是她现在还不能说。鹤丸见她如此,也识趣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可是自由自在的鹤,才不会做那种喜欢扒人家难言之隐的事。但还是觉得好气哦!“第一个问题,你……其实就是召唤出我们的主君,是时政慰灵碑上那个没有名字的救世主吧?”虽然鹤丸早就知道这个真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承认。更何况,信草并不知道跟她在时政bbs上聊天的网友就是他。这句话要是不说明白,继信草掉马甲后,他距离掉马甲怕是也不远了。听到鹤丸这样问,信草点了点头,“是我。”“第二个问题,主君你到底多大年纪了?”“唔……你问心理年龄还是身体年龄?”看鹤丸抛来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信草顿了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出生日期,“我是公元1008年生人。”“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鹤丸斟酌了很久。空落落的高宅深院,灌着风的冰冷前厅,少女毫无声息仿若睡着般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一同浮现的,还有那封被他送到白川乡的书信。人类真的是太过复杂的生物,活得那么痛苦,甚至都已经狠下杀手,却还要信守承诺,在如此痛恨自己家族的情况下,为家族留下一条生路。才过去短短一天半,两人一起在雪地里安葬她的族人,一起在房顶喝酒,这些仿佛像是梦里发生的场景一般。尤其是,那个少女此时此刻就在他身边。这种感觉既梦幻,又让他觉得感激。谢天谢地,她还活着。谢天谢地,她还会对他笑,会对他眨眼睛。“主君,死亡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死亡吗?”信草想了想,“大概是,继续走下去吧。”到底经历过多少风浪,才会这样坦然而平静的面对死亡?“最后一个问题,主君,请跟我说实话——”鹤丸转过身,面对信草蹲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就是召唤出我们的初代审神者?”“主君,你瞒着我们,是不是因为你不能继续轮回了。”话音一落,有两三秒的冷场,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声巷外摊位的叫卖,热闹却也遥远。“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信草一手撑着额头,有些苦恼道。“给花山源氏下诅咒的神明消散了,所以……要知道我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件事。”“果然是这样啊……”鹤丸挪动了几步,坐在信草旁边。他仰头靠在墙壁上,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离开我们,我会努力适应再度易主的生活,反正当我还是一把刀时就已经适应的很好了。我也会努力让大家都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信草,“我这样说,你会不会放心一点。”沉默片刻,信草点点头,“会——哎呦!”鹤丸忽然捏住信草的脸颊往两边拉,语气相当不满:“会什么会啊!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就顺杆往下爬是吗?!主君你这次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吓啊,可是我完全不想要这种惊吓呢!”他的眼睛重新亮起来,刚刚还死气沉沉的鹤,现在又变得活蹦乱跳的。“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什……什么想法?”信草狐疑的看着他,“在吓更多人的边缘试探吗?”“先不告诉你~”鹤丸摇了摇手指,一脸神秘兮兮的,“如果成功了,绝对是大惊吓!”他站起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