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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老夫与令尊是多年前就结交过的。听闻云霄兄遭遇不测,就找人打听,得知你尚在人世。我又四处寻找,但是仍是没找到你。要不是你们前日行刺御驾,老夫也找不到你们。不过你放心,所有的线索都被老夫命人处理好了。今天,老夫特意来找你。雪烟,你至少得叫一声伯父啊。”秦安国手握着玄火令,不怕烟萝不信。趴在房顶偷听的吕宇南面色凝重起来,刚开始见着老鸨领了秦安国进来,就有一些吃惊。猜测是秦安国想打发掉烟萝,省的烟萝再迷惑刘凞。可听到后面,看到秦安国手中的信物,心中的疑惑一个个冒出来。到底烟萝跟火阳教有什么关系?难道她真的是刺客?秦安国手中为什么会有玄火令?秦安国跟赫赫有名的火阳教教主罗云霄又是什么关系?烟萝本来是谨慎小心的人,当下看到玄火令,又被秦安国说了几句动情的话激出泪来。她仿佛记得父亲曾几何时说起朝中有一位朋友,而且火阳教上下的金钱来源都是他所提供的。一声伯父,把所有的怨屈都喊了出来。龚列这次办事办的又快又好,不仅仅查到刺客跟火阳教有关,而且连火阳教圣女的藏身之所也查到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秦安国现在知道的清清楚楚,龚列还把所有能查到的线索都清除干净,以至于萧燕升那边一无所获。以前在与火阳教的沟通上一直都是冯植出面,秦安国与火阳教教主罗云霄也谈不上任何交情。而今天这一场戏演的却是逼真。秦安国苍老的面容上都挂住了眼泪。“雪烟,好孩子。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次的事儿,你们鲁莽了些。你父亲的死虽然是皇帝下的杀令,但若不是jian人陷害陷害,欲加其罪,使得火阳教上下百口莫辩,你们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你真正的仇人是陷害火阳教的人啊。”“伯父请说,雪烟愿闻其详。”烟萝本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这时候出来有高人指点迷津,当然是求之不得。吕宇南正想听秦安国到底怎么说下去,准备翻下屋顶到窗边继续听窗根儿。却脚下不留神踩破了一张瓦片,发出噼啪的声响。烟萝是武艺非凡之人,对于轻微的响动也极为敏感。迅速的朝屋顶望去,大喝一声:“谁?”吕宇南做梁上君子做得多,这样的情况也遇到的多。一发生状况,吕宇南就踩着逸云馆的梁柱飞身而下。只是急了一点,着落不够完美。吕宇南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在楼下花园中搂来个美女亲热起来。等烟萝推开窗户,连个影子也没抓住。只怀疑自己是神经绷得太紧,疑神疑鬼了。见逸云馆顶楼的窗户又再次关上,吕宇南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女子,自己喝起就来。下来的容易,要想再上去恐怕就难了。思来想去,现在还是不要告诉刘凞。还有很多东西要弄清楚。他的所有疑问只解开了两个,那就是烟萝是火阳教教主的女儿,也就是前日在食坊街行刺刘若凛的刺客。☆、第二十六章新后第二十六章新后云外笙歌岐薛醉,月中台榭后妃眠。吕宇南一直关注着烟萝那里的动向,但是秦安国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吕宇南遂派了自己手下的人四处打听火阳教的蛛丝马迹,仍是一无所获。且不说吕宇南一无所获,萧燕升更是焦烂了眉头。数日来,一直没有找到刺客的一点踪迹。城门把守的士兵仍在挨个严加搜查,贴在城墙上的皇榜却已经被前日的一场大雨模糊了字迹。刘若凛对此并没有给萧燕升施加过多的压力,甚至到最后已经明确查不下去了之时,命萧燕升不必查了。既然那女子口口声声说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他日难保不自己找上门来。京城加强戒备巡查,皇宫增设岗哨护卫,确保万无一失。另外最重要的事,刘若凛费尽唇舌,秦淑云终于在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定下了大婚祭礼的日子。秀儿本来早该回去,但是想到不管怎么说还是等余碧涣搬进泰和殿之后自己才能安心的回去。余庭烨时常托人来询问余碧涣的病情如何了,他这催秀儿快些回去的小把戏,余碧涣早就烦不胜烦,回了说要是再来一天问几遍,她就不让秀儿回去了。就这几日了,秀儿在宫里一直教余碧涣一些待人处事的道理,陪着余碧涣一遍一遍的演练祭礼的步骤细节,时不时亲手下厨给余碧涣做些好吃的小点心。因为经常教宫女们绣活儿,又送了不少绣样儿给他们,秀儿在玉和殿宫女内监们中间说话也有了些分量。秦淑云收到了秦安国派人进宫传的话,并告知她关于童谣的小事儿不要再查了,让她赶紧准备应付中宫的事儿。就算余碧涣做了皇后,拿了凤印,但是后宫宫苑众多,若是笼络来其他宫苑的妃嫔,余碧涣这个皇后也只是个虚壳,做不长久。迟早的扶了张思思做了正主。秦淑云本来想等余碧涣来拜见他的时候给余碧涣一个下马威,可是半个多月过去,玉和殿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安排在玉和殿的小丫头也没有回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日进新礼,秦淑云再也坐不住了,带了凰仪殿的内监总管,朝玉和殿的方向来了。“太后驾到。”玉和殿内的打扫的宫女们听的门外传唤声,马上放手边活儿跪下,脸冲地底,头朝正门趴在地上。余碧涣吃到嘴里的东西差点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她此时只穿着中衣,不知所措地望向秀儿求救。秀儿想这人已到了玉和殿,给余碧涣换衣裳已经来不。干脆就这么去吧。“愣着干嘛,太后驾到,meimei快去接驾啊。”余碧涣一边疾步奔向门前,一边任由秀儿帮她理衣服上的褶皱。行到正厅,已见衣着华丽的秦淑云立在门口。由于秦淑云背光而立,秀儿和余碧涣都只看见一张黑黑的面孔。“太后娘娘千岁。”余碧涣给秦淑云行礼问安,秀儿也跪在余碧涣身后。秦淑云没有让余碧涣起来,自己在内监的搀扶下走到正位坐下。其实秦淑云也才四十出头,走路完全不必别人搀扶,只是这太后的架子她要摆给余碧涣看。她瞅了一眼衣冠不整的余碧涣说道:“在宫里不比在寻常家中,穿着仪表都是要符合身份。哀家来皇后这样邋遢也就罢了,难道皇后也要这般迎接皇上不成。莫说比不过其他妃子嫔宫,恐怕都比不上皇后自己带进宫的奴婢。”秦淑云看了一眼秀儿,觉得眼生,想着她应该就是余府送进来的丫头。余碧涣听了这话就想笑,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谁比什么,要说跟秀儿比自己当然是甘拜下风的。余碧涣偷偷地瞄了一眼秀儿,正好秀儿也在看她。秀儿怕余碧涣的小动作被秦淑云看到又要挑三拣四,故使了眼色要余碧涣转过头去。秦淑云见余碧涣不说话,继续说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