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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还有伤在身,看着余庭烨忍着痛的模样,心里一泛酸,“还是回屋里歇着,别到处乱跑了。”“遵命。”秀儿送了余庭烨回房,正好老太医等在屋里。皇上对余庭烨的伤势也极为关心,老太医每三天就来余府巡诊一次。“余大人伤势已经大好。再按那老先生开的药方多服数日,大人就能上朝了。”老太医说完就准备离开。秀儿忙起身送老太医出府,走在路上秀儿忽然想起余庭烨说的箭上标记,便向老太医求证:“太医大人,奴婢有一事想要向大人求证。”“姑娘请说?”“太医大人验毒当日可有见得箭上有何标记?”老太医回忆了一会儿:“标记?这老夫倒是没看见。”“大人是没看见还是没注意。”“老夫当日为着验毒仔细看了那箭,确实没有看见有任何标记。不过当日老夫拿的箭是两截断箭。“断箭?那箭现在在哪儿?”秀儿有些急切的想证实自己并没有看错。“老夫想试着做出新的解药,当日便带回药芦了。”“大人能否下次将断箭一并带来余府?”虽然老太医纳闷儿一个小丫头干嘛对一只断箭这么有兴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是从余庭烨身上拔下来的,改日来还了便是。秀儿将自己的看法与老太医的话一并说给了余庭烨,余庭烨只记得当日有三支箭向他射来,一支射中了马,一支被他用手抓住,一支射入他的胸膛。心里思度着待老太医下次到府,查清楚了再告诉萧燕升和皇上。老太医一回到自己的药芦就傻了眼,整个药芦被弄得乱七八糟。他平日里最心疼的药草被人连根拔起踩烂,药钵,药瓶全部被人砸碎,医药典籍都散落在地上。这些可都是他毕生的心血……“是谁?到底是谁毁我药芦?”老太医跪在地上,抓着一把瓷片的双手气得剧烈的颤抖。三个蒙面的黑衣人从屋内闪身出来,其中一个身前挟制着一瑟瑟发抖的白发老妪。老太医见状,站起身来,对着三个黑衣人怒吼:“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夫人。”“大人莫慌,小的们只是奉命来取一样东西。只要大人交出一支箭,夫人定是安然无恙。”“什么箭?”“大人当日从余府取走的箭。”黑衣人拿着刀在太医夫人的脖子上印出一道血痕。“不要。”老太医忙在屋子里东摸西找,终于在一堆破瓷片中找到那支断箭。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把断箭交到左边那个黑衣人的手里。“怎么只有一截?”“当日余家公子被送回来时,我只看到一半。”老太医跪在地上求黑衣人,“箭我给你了,放了我夫人吧。”“好。”黑衣人拿着刀的手猛地用力一抽,被挟持的老妪眼里满是惊恐地应声倒在老太医身前,身下晕开一滩血水。“你们……”老太医望着眼前的一幕,愤愤地站起来冲向拿刀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后退一步,猛地一刀刺向老太医腹中。时间听了下来,一股鲜红慢慢地从老太医的嘴角流出。黑衣人拔出带血的刀,老太医紧握着拳头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走。”三个邪恶的身影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次日余府,萧燕升来看望余庭烨,也告诉他今日辰时发现老太医夫妇在家中遭人杀害的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一旁的秀儿听了忍不住发问,昨日见着老太医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被人杀害。“这些人手段残忍,你是没看见老太医夫妇的死状,真是惨不忍睹。”萧燕升握紧了拳头。.“据我所知,老太医一向安守本分,悬壶济世,并无与人结怨。到底是谁偏要置他于死地呢?”“皇上命我追查此案。我见老太医所住的药芦也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来人好像不是单单来杀人,似乎是为了寻什么东西。”秀儿在一旁紧张起来:“寻东西?”“恩,屋里每一处地方都被翻遍了。”“萧公子去时可有好好的查看药芦?可曾见两截断箭?”秀儿心里有了猜测,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余庭烨听得秀儿问起断箭之事,也有了思量。莫不是因为寻箭。萧燕升被秀儿问得满腹狐疑:“查了啊,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断箭?那倒没见着。”秀儿看了一眼余庭烨,余庭烨微微地点点头。秀儿接下去就告诉了萧燕升她昨日与老太医的对话。“老太医真的没见着箭上有“草肃”标记?”萧燕升激动的拉着秀儿问。“嗯,昨日他老人家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那箭他仔细看过,并未见任何标记。”秀儿的手被萧燕升捏的有些痛了,很委屈地看了看余庭烨。“这么说,那些人是来找断箭的。那……杀害老太医的人就是嫁祸萧家的人。嫁祸萧家的人……一定是秦老贼……”萧燕升自己自言自语地得出结论,正欲冲出门去。秀儿忙拉住萧燕升:“萧公子,别急。”“萧燕升。你给我回来。”余庭烨高声喝止,“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你这脾气,事情急不来的。你又不是江湖上的侠客盗贼,你是堂堂将军府的二公子。怎么能如此冲动?”秀儿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猜测这萧燕升口中的秦老贼估计就是当日来御史府跟老爷做交易的秦丞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给萧燕沏了一碗茶给他压压火。待萧燕升回去了,秀儿在余庭烨房中忙着收拾,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庭烨,燕升说的秦老贼是何许人?为什么燕升一提到他就火冒三丈?”“当朝丞相秦安国,他的女儿就是现今的皇太后。秦安国一直是包藏祸心,先皇驾崩时,他就想扶三皇子登上皇位,他是皇太后的亲生皇子。”“那现在的皇上不是皇太后亲生的?”“嗯,皇上是先帝的前皇后梅氏所生。皇上,小时候被贬居皇陵,在继承皇位之前从来没有进过皇宫,就连先皇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但是先帝为了保皇上登基,命余家和萧家暗中护佑。可以说,余家和萧家和秦氏水火不容,所以经常借着机会就互相打压。”“哦,原来如此。”秀儿装模作样地点了下头,继续擦着桌子。“你问这么多干嘛啊?不是说了知道的越少越好吗?”余庭烨不想让秀儿牵扯到这些事情,她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余庭烨抢过秀儿手中的擦桌布:“以后这些事儿你也不要做了,让丫头们去收拾就好。”秀儿笑着看着余庭烨的脸:“我不就是丫头么?你把我的活儿都给了别人,想让我闲死啊?”余庭烨把秀儿搂进怀里:“你是丫头,可是只属于我。你的活儿就是陪着我。”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