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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明明这位少年帝王比他年轻了二十岁,甚至在当年他初登大位,还未来得及握紧皇权的时候,也是一样。许天恩一直跪着,不敢抬头,良久,才听见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许爱卿要见朕,所为何事?”声音里还带着令人遍体生寒的笑意,许天恩心下一颤,只磕头道:“回禀皇上,微臣是为……是为……”其实那两件事,许天恩此前上过折子,也拿到了回复,但他还是觉得要亲耳听到圣意才好,可此番真见着商少君了,又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只觉旧事重提显得他格外无能。许天恩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脑袋上方的空气都沉沉压下来,陵安也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顾不了那么多,只道:“柳氏父子……”“处死。”许天恩话还未说完,便听那人淡淡道。许天恩怔了怔,才道:“太后也是这个意思。但二皇……但商少宫……太后称,不得她的允准……”“许爱卿是朕的臣子,还是太后的臣子?”商少君低笑道。许天恩默默一寒,怎地都说皇上重病,他听这声音,身子好得很呢。“那……皇上的意思是……”许天恩一颗心都快蹦了出来,但商少宫毕竟是商少君的弟弟,他曾亲眼看着二人一起玩闹,互相挟扶,比普通人家的兄弟感情还要好上几分。“处死。”仍旧是那两个字。许天恩不敢再问,领命退下,离去前忍不住用眼角扫了商少君一眼,只见他半躺在榻上,穿了件单衣,表面看来并无异常,只是比上次相见赫然消瘦许多,且面上丝毫不见血色,他一眼悄然扫过去,正好他抬眼,那一股子森冷凉得他步伐都乱了几分,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退下。许天恩离开后,虔心宫再次陷入沉寂。陵安沉默地侍药,将批阅好的折子拿下去,再将新呈上的折子放在商少君手边,随后一眼扫到刚刚呈上来的画卷,犹豫了片刻,拿过去道:“皇上,此前寻人时吩咐画师依着此画作画,如今……”陵安顿了顿,才道:“这画是奴才替您挂回勤政殿,还是先收着,待皇上伤愈再……”陵安一面说着,一面展开了画卷。那是一幅略有些怪异的人物图,图中只有一名女子,坐姿,捧着什么东西仔细研读着,可她坐下的东西没有,手里的东西也没有,只有她凭空跃然纸上。画旁还有一副题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画中女子是谁,陵安自然认得,题字的字迹是谁的,他也认得。这幅画,还是摘星阁大火那一年,他随着商少君一同去往朱雀宫取出,就此挂在勤政殿的里间,从未取下。他时常见他怔怔看着那幅画卷,时而蹙眉,时而轻笑,时而失神许久而不自知。此刻他的眼神也落在画卷上,却不再露出任何情愫,幽深暗沉,仿佛孤径的永夜,一眼望不到尽头。“烧了。”商少君面色苍白,神色寡淡。陵安一怔,不由抬眼看他,却见他已经转首拿了一本折子。商少君的性子陵安再了解不过,也不多问,只躬身领命,捧着画卷退下了。又是一阵沉寂,殿内才出现了一名跪地的黑衣人,拱手道:“主子,并无消息。”商少君未语,那人上下便透出一股忐忑之意,又道:“白子洲的族人擅易容伪装,慕白尤甚,他若一路变换身份,我们实在难以查到他的行踪。”商少君仍旧不语,那人不敢再说话,殿内的空气便瞬间凝重起来,沉沉地下压。“据朕所知,前任穆丞相,祖籍亦在商都?”商少君突然开口,还带着些微笑意。那人一时有些反应不来,只答道:“是。”“近日商都阳光甚好。”商少君低笑。那人愣住。“那些老家伙在地下这么多年,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商少君面不改色,微微垂目,浓长的睫毛便将眸光遮盖,漫不经心地说道。作者有话要说:黄桑啊,挖人祖坟好缺德的说==有2件事给大家说一下:首先因为月底回国,一直各种事情,从阿穆回宫开始,那一段码得不尽如人意,不太好看,后面我应该会修一下。其次这篇文签了出版,此前是打算和一样放双结局,实体加番外那样,但是码到现在,一来发现这篇真心不适合写双结局,细节上的差别也不行,二来现在盗版实在猖獗,所以……后面的更新会配合出版速度放缓。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我争取一切都尽快尽快~~~第69章真假离誓六“太后,太后,皇上下令,没有他的允准,任何人不许踏入虔心宫。太后,太后娘娘,”虔心宫门前一片混乱,太后沉着脸,一声不响地往前冲,众人想拦,却又怕伤着太后,不敢真拦。太后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将拦着她的宫人们踢到一边。正在混乱中,陵安从里间出来,众人一见,纷纷松了口气。陵安恭顺地弯着腰,也不抬头看看一片狼藉的场面,眼都不抬地鞠身道:“太后娘娘,皇上里面请。”太后目不斜视地快步入殿,陵安紧随其后,关上了殿门便立在殿外。虔心宫内有些潮湿。许是昨夜整晚大雨,商少君一夜未关窗又不让宫人打扫的缘故。太后进去便嗅到厚重的泥土气息,眉头皱得更紧了,加快了脚步到榻前,正要扯开榻边的床帘,却见商少君掀帘下榻。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色清雅,身姿硬挺,看起来并不像外界传闻的“病重”或“身受重伤”。见到太后,眸中含笑地瞥了一眼,道:“母后向来知道儿臣心性,何必来此一闹?”一句话,把太后眼底的怒气退得一干二净,丝丝绝望缓慢地渗出,带着殷红的泪意。“商少宫非死不可,母后多说无益。”商少君没有多瞧太后一眼,径直往侧殿走去。太后踉跄了几步,张口正欲说什么,商少君转身,笑意森森地她道:“哦,错了。或者母后旧情难忘,是来为柳轼求情的?”太后的面色更加苍白,半晌,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少君,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母后来,你和少宫……你和少宫一起长大,向来情同手足。少君……”太后已然哽咽,“少君,你怎么舍得亲手处置你从前最疼爱的弟弟?”商少君面色不变,只笑道:“母后也说是从前。”商少君眼底并没有笑意,太后眼底的光芒也渐渐暗淡,失神地坐在书桌对面的矮榻上。那里曾是白穆最喜欢坐的地方,太后逆着光坐在那里,瘦弱的身骨微微颤抖,无声地擦脸上的泪。商少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