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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穿的是柳湄最爱的白衣,用的是柳湄生前的长相思,弹的是柳湄最常弹的流芳曲,碧朱都说,她这身装扮,弹这首曲子的时候,与她家小姐最为相似。太后说得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怎么做,清楚商少君要的是什么,而她,要如何才能取悦他。一曲终,商少君仿佛还沉浸其中,立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穆。白穆款款起身,缓步过去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语调温柔而甜腻:“少君,湄儿想随你同去沥山温泉。”白穆清楚地察觉到商少君的身子微微一颤,反手抱住她,“好。”这夜白穆做了一个梦。梦中碧空如洗,阳光灿烂,秋日金黄的落叶扬了漫天,繁多的枝桠上绑满了大红色缎带,打着整齐的同心结,结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随着秋风缠绵舞动,如同跳跃的火焰。她在树底仰望那一树的同心结,只觉得满满的幸福就要溢出心口。树下的男子望着她笑,眉眼微弯,阳光透过去,眼底便像是洒满了金色的沙子,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他说:“阿穆你看,我和你的命绑在了连理树上,再也分不开了。”她眼底尽是那片耀眼的红和他脸上灿烂的笑,奔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扎到他怀里,激动得羞涩都忘了,“我们成亲吧。”他反手抱住她,“好。”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吧,于是霸王们都浮水吧~~~我会努力日更滴~~~捉个虫……☆、真假恩人(一)沥山温泉之行,淑妃久病不愈,自然不得伴驾。贤妃复宠,随行也在众人意料之中。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大阵仗地出宫,而且出宫时日不短,各宫各院各官员,都随着出宫日期的临近越来越忙碌。白穆又在朱雀殿里窝着看了几日书,碧朱从得知要出远门起便心情愉悦,整日在白穆耳边叽叽喳喳地讲宫外趣事。“阿穆,你还记得咱入宫前老去的那家李子米酒铺吗?我昨天梦得口水流了一枕头!”碧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还擦了擦嘴角。白穆好笑地看着她,“当然记得,还有老刘家的包子,蓉婆家的荷叶糕,东门的阳春面,你都要去吃一遭不成?”碧朱瘪了瘪嘴,“到时候马车那么快,一呼啦就全过去了,能闻个香就不错了!”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她和白穆认识的时候,她不想有朝一日会成了她的贴身丫鬟,她也不想有朝一日一入宫门深似海,没心没肺的日头早已过去,如今再出去,怎可能还去得了那些街头小铺。“娘娘,御膳房的公公送了参汤过来,在外求见。”殿外宫女的声音絮絮传来。碧朱“咦”了一声,停下手里的活,“你让他们去御膳房要汤了?”白穆皱了皱眉,摇头,接着道:“让他进来看看。”碧朱点头,高声应道:“送进来吧。”进来的人个子小小的,端着参汤却格外稳健,进来就磕了个头,“娘娘万福!这是娘娘要给皇上送去的参汤,奴才不敢怠慢,亲自送来了!”白穆和碧朱对视一眼,碧朱上前接下参汤,白穆笑道:“原来是李公公,劳烦公公了。”“这是奴才的职责,奴才参汤送到,这就告退。”李公公头都不抬,又行了个礼便退下。大殿的门已经关上,碧朱瞪大了眼看着白穆,不发声,只做着口型道:“老爷?”白穆眼神略沉,点头。朝中重臣在宫中有几个心腹并不稀奇,那李公公之前也给她送过信。这次莫名其妙送了碗参汤过来,还说是要给皇上送去的,恐怕是听了柳轼的话,意有他指。“端着参汤,我们去趟御书房吧。”白穆也不犹疑,吩咐了碧朱便入里间换衣服。***冬日的雪,踩在脚底嘎吱作响。离御书房越近,路上的积雪清扫得越是干净。白穆一路不急不缓,不出意料地在快到御书房的时候,见到了柳轼缓步而来的身影。妃嫔与大臣不能随意相见,即便是父女。但“偶然”遇见了,寒暄几句总是免不了。柳轼年近五旬,花白的头发下,一双黑亮的眼精神奕奕,不怒而威。一见到白穆便俯身行礼。换在从前,白穆必会亲自将他扶起,一来她是晚辈,受不得这样的礼,二来柳丞相在民间威望颇高,曾经她只是听到他的名字便会一脸钦佩。但今日,白穆只是立在离他不远不近地位置,微微地笑了笑,“义父大人有礼了。”柳轼的眉头蹙了蹙,抬头看向白穆。白穆只是吩咐碧朱道:“阿碧,你把参汤送到御书房去,我送义父大人一程。”碧朱恭顺地领命离开。白穆一路随着柳轼,本就不是父女,自不会如父女那般亲切地交谈。她深知柳轼不会轻易放过这颗深宫中的棋子,让她过来,必定是有事情交代,因此他不言,她亦不语。直至行到一处宫路转角处,四下无人,安静非常,柳轼突然道:“那日在摘星阁,可还看得尽兴?”白穆心下“咯噔”一声,不知柳轼是当真认出她来,还是只是出言试探。“本相既将碧朱留在你身边,便不怕你知道这件事。”柳轼眼角微弯,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碧朱虽与白穆亲厚,几乎是无话不讲,但这件事,从未有意提起过。“白穆的身家性命都是义父大人所赐,大人有所吩咐,白穆不敢怠慢,大人的秘密,自然也是白穆的秘密。”白穆低眉道。柳轼扬了扬花白的眉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半年不见,野丫头也能变成这个模样。”白穆掀起嘴角笑了笑,“白穆自知作为棋子,有用方可不做弃子。”“好,很好。”柳轼毫不掩饰眼底的愉悦,“本相当年也未看错人。”“不知大人这次有何吩咐。”白穆温顺道。“这次沥山一行,你要拿到一枚令牌。”柳轼低声道,“御林军总领裴瑜的令牌,拿到后,交给行儿。”白穆默不作声,心中却已经开始算计。御林军总领裴瑜,据她所知,是洛家一手扶植。而柳轼嘴里的“行儿”,便是太后嘱咐过她小心的少年将军,柳轼的儿子,柳行云。偷御林军的令牌,柳轼想做什么?在策划政变不成?白穆被自己心中这个想法惊了一惊,掩饰不住诧异地看向柳轼。柳轼沉声道:“原因你不必知道。你要找的人,本相会尽快替你找到。”白穆收回眼神,迅速恢复平静,道:“有劳大人。若无他事,白穆先行一步。”一见柳轼点头,白穆便立刻转身离开。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怕柳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