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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好,你喜欢他作甚?还不如找一个身轻骨软的美人,抱在怀里也舒服不是。”凤扶摇好言相劝,奈何伽罗遥一句也听不进去。“可是,我是听着龙君的故事长大的,族里的人,都很崇敬龙君,你知道的,魔族向来敬重强者,不论种族。”“那又如何?比龙昊强的人多了去了,你何必认定他?”“我只是崇敬他而已,小姬你又在乱想什么?”“可我见你这模样,分明就是思春的小娘子,不得不让我乱想。”伽罗遥面上一红,别过脸暗自生闷气了。凤扶摇叹了口气。伽罗遥若真是单纯的崇敬还好,若真是动了心思,以他这死皮赖脸的性格,怕和龙昊又是一场孽缘。龙昊那人,又如何能接受一个屠了他几百族人的仇人之子呢?所有的孽因,早就在上一辈种下了,而这一辈,只能一点一点还债。魔族没有傻子,伽罗遥也不例外,他会出现在这里,必然也不会是嘴上说的被赶出来,怕是出来散心的。魔族的真心,又能信几分?凤扶摇低头看着熟睡的连城,感慨道,果然还是自家的狐狸好,一心一意复国,心无杂念,别无所求。连城睡梦中,感受到一个温热的物体贴在了脸颊上,不自觉的向着热源靠近,蹭了蹭。☆、显露本性(捉虫)凤扶摇坐在牢笼里,抬头望着星空,连城睡了一天,整整一天,不因别的,就因为昨夜受了点伤,发热了。现在,大祭司带着几个手下,赶着马车前往蟒山的山顶,山路颠簸不平,凤扶摇用了大力气稳住连城,偶尔伸手探探连城的体温。伽罗遥舒服的化出原身,盘成一盘,白日里晒了一天的太阳,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想起上山前伽罗遥说的话,凤扶摇就感觉糟心,哀叹龙昊是作了大孽了。“我要好好休息,容光满面的见龙君!”“唉~”向来无欲无求的凤主,竟然叹出了来到人间的第一口气。自己的主子昏迷不醒,还需要自己照顾,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潜在的危险。怎么哪里的日子都这么难呢!连城早就醒了过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没想到一瞬间的精神松懈,竟然发热了。已经两年没有生过病的人,病来如山倒,喉咙干涩,双眼朦胧,耳朵也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脑袋枕着的那双腿和覆在脸上的手的温度是清晰的。看来自己眼光不错,养了一只忠心的鸡。“咳咳——小姬,我们到哪里了?”连城一开口,沙哑的嗓音像是破锣。凤扶摇四周望了望,眼睛又开始变红,今晚的夜色似乎比昨夜还要粘稠漆黑。“快到了,马上就能弄清楚一切,你要不要再睡一会?”“你的腿不麻?”“麻了。”“那我在睡一会。”连城毫不犹豫的换了个姿势,沉沉入睡。……对于这么不要脸的主子,凤扶摇竟然无可奈何。自己向来是占他人便宜的,怎的到了凡间,处处被这只狐狸讨了巧?“你们回去吧。”凤扶摇从疑惑中醒来,赶车的几个手下匆匆下山,大祭司打开了门,对着凤扶摇做了个请的手势。凤扶摇刚想摇醒两人,哪只两人早就醒了过来,连城揉揉脖子,低头小声抱怨了什么,伽罗遥一副“我还没睡醒,不要打扰我”的迷糊样。“三位,移步吧。”连城走在凤扶摇身边,偷偷问道:“你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平静?”凤扶摇斜着眼看着连城,“你这么确定我做了什么?”“嗯,男人的直觉。”伽罗遥步伐迷乱的跟在一边,凤扶摇没去回答连城,反而转身对着伽罗遥叫到,“龙君,你来啦!”“什么?龙君在哪里?!”伽罗遥瞬间清醒,还擦了擦嘴角,迅速整理了衣衫,抬头就看见凤扶摇和连城满眼的调侃。伽罗遥才发现,这两个人真的是一模一样,心思狡猾,性格恶劣!“你骗我!”伽罗遥俊脸涨红,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感到羞愧。大祭司走在前方,听见背后的调笑声,额角青筋和嘴角不停的抽搐。从山洞进去,光线就越来越暗,伽罗遥身为蛇族,夜视能力自然不用说,凤扶摇虽然比不过伽罗遥,但好歹也是看得清的。唯一的凡人连城,抓着凤扶摇的衣袖,走的磕磕撞撞。“不行,我看不见了,小姬,你走慢点。”连城像盲人似的摸索着前进,凤扶摇捏着连城的衣带,拉着人走。这一路上,狐狸太粘人了,凤扶摇觉得这样不好,虽然是合作关系,但也不能和凡人走的太近,自己可不想同黑龙一个下场。“哎哟——”“噗通——”连着两声,伽罗遥清楚的看见,凤扶摇被连城扑倒在地,连城整个压在凤扶摇身上。“哈哈哈,你两这是做什么?人重人?凤主近来愈发豪放了啊。”伽罗遥甩着蛇尾大笑起来。“狐狸,狐狸,快起来,我的腰!!”凤扶摇扑腾着手脚,痛苦的叫起来,吓的连城赶紧爬起来,握住凤扶摇求救的双手,将人拉起来。“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这么准确的碰到我的手?!”凤扶摇目露凶光,逼问连城。连城摇头,无辜的看着气呼呼的凤扶摇,哑着嗓子道:“直觉,男人的直觉!”凤扶摇急促的深吸几口气,然后平复心情,捂着自己的腰。“走不了了,孤的腰,以前在和魔族交战的时候受过重伤,留下了病根,今天被你压坏了,狐狸你看着办吧。”凤扶摇一屁股坐到地上,扶着腰倒抽冷气。寂静的山洞里,那一声一声“嘶嘶”的抽气声,就像是小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连城的愧疚心。伽罗遥早就同大祭司进了深处,留下凤凰和狐狸在这里耍心眼。“你真的腰疼??”连城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凤凰那么狡猾。“疼!当年,伽罗遥的老爹,也就是上任魔尊,将我全族人逼到了断崖边,我在混战之中被巨石砸中,腰当时就断了,多亏我命大,那样都没有死。”凤扶摇每次同连城说的,都是自己风光得意的事,这种晦暗过往,从来只字未提,今次听到,不免联想到自己,心里一沉。“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不想提及的往事,你的腰,我的脸,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亲切了,原来是同病相怜。”连城蹲下身,一把将凤扶摇拉到背上。黑暗中,连城迈着平稳的步子,不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