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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边喊:“来人啊,小五jiejie把夫人杀了!快来人啊!小五jiejie把夫人杀了!”李五的脑子还空白着,目光落在地下碎成千百片的瓷盅,再然后才反应过来文竹那尖利得刺破耳膜的声音说的是什么。她说她杀了夫人?李五呆呆地低下头,看向廉母塞进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金子补好的玉镯。玄友廉知道今日是李五约定好来府上的日子,不出意外,她一般会在用完午膳后就过来,所以上午忙完政事后,一过中午便要回去,哪知走到半路上,宫里一个太监追住出来拦住他的路,告诉他小皇帝突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晕厥过去,而公主殿下本来这阵子就因为小皇帝中毒的事伤心过度,得到消息后,只当小皇帝又被人了下了毒,惊惧过度,竟也晕了过去,现在宫中一团混乱,请他赶紧回去处理。玄友廉只得返回皇城,迅速请了太医入宫。太医诊断后,确定小皇帝不是中毒,而是得了羊癫疯,应该是长期实用脱奇根的后遗症,刘玲儿苏醒后,听到这个噩耗,顿时崩溃痛哭,拽着玄友廉不让他离开。于是玄友廉在宫中一直耽搁到天黑,终于安抚下刘玲儿准备离宫回家时,便接到徐敬仪派人来报廉母死了。玄友廉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死了?”那玄衣卫战战兢兢道:“是,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玄友廉伸手狠狠抽了那人一个巴掌,将他抽得直接摔了出去,恶狠狠道:“想清楚了再说,谁死了!”玄衣卫捂着脸跪下道:“廉公子,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玄友廉当即跨上马背,狠狠地抽着马鞭子向别院赶去,赶到别院后,就见院门外被玄衣卫密密麻麻地包围起来,院内灯火通明。他下马,便有一个玄衣卫小头目过来道:“大人,你回来了!”“怎么回事?”那玄衣卫头目道:“属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简侍卫说夫人遇刺,让我们立即封锁院落,不许任何人进出。李大人也被拦在门外。”李继勉似是被拦在外面有一会了,十分烦躁,此时看到玄友廉回来,向他走去不悦道:“你怎么会现在才从宫里回来?小五下午就来了你府上。你派人把院子封锁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又打什么歪主意呢?”玄友廉哪有心思理他,直接往门内冲去,李继勉看他双眼发直的模样,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要跟着他一起进去,守门的玄衣卫再次试图拦他,李继勉斥道:“你们家大人都没拦我,你们拦什么?”守门的玄衣卫互视一眼,让开了路。玄友廉和李继勉一路向廉母卧房走去,走到廉母院中,就见徐敬仪挎着刀守着门,见两人过来,迎上来道:“廉公子——”话还没说完,玄友廉就将他一把推开,向里冲去,李继勉倒是多看了徐敬仪几眼。玄友廉走到门口,看着大敞的门内躺倒在血泊中的人,只觉得脑中一声轰鸣,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门槛上。门内,廉母维持着临死的姿势躺在李五怀里,而文竹跪在廉母身边正在痛哭,看到玄友廉回来后,立即爬向他道:“公子,你回来了,你要替夫人报仇啊,是她杀了夫人,是她,一定是她!”玄友廉瞪着眼珠子,一点点移向李五。李五的胸前沾满了廉母的鲜血,漂亮的脸蛋上亦沾了几滴鲜血,鲜艳得刺眼,她的瞳孔中映出的是满院跳动的火光。玄友廉看着她,脸上一片冷漠。徐敬仪立即道:“文竹,没有查明前,休得胡说。”文竹哭啼道:“夫人让我叫她来院中说话,我将她带来后就去灶上替夫人拿燕窝粥,回来时就见夫人倒在血泊中,周围就她一个人,屋子里的桌椅乱倒,一定是她与夫人发生争执所以杀了夫人!”李五看着玄友廉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看他的模样,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十分可怕。从最初廉母死亡的震惊中过去,李五已经镇定许多,平静道:“我没有,我来时听到门内有声音,推开门时,夫人已经遇刺,一个身影从窗外飞了出去,我本想去追,可是看到夫人倒下了便想要救她,可惜夫人伤势太重……”玄友廉终于动了动眼珠子,看向插在母亲胸口的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你的,我见过。”李五自看到这匕首时就认出来了,当下点点头:“不错,是我的。”“文竹,你看到有人从窗外逃离了吗?”文竹哭道:“没有,我没有见到任何人,除了她。”玄友廉声音冷得仿佛从严寒的地狱里传出来:“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押入地牢!”李继勉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迅速走到李五面前,护住他道:“玄友廉!你敢动她试试!”“玄衣军何在,给我将此人一并拿下。”十几个玄衣军立即冲入院中,李继勉“哐当”一声拔出刀来,李五忙道:“小将军,请莫冲动!”李继勉转身看了李五一眼,又拉着脸看了看院中的形势,将刀收回:“玄友廉,我念你死了母亲脑子不清楚,今夜我不跟你计较,你把我跟小五一起关了吧。”玄友廉冷冷道:“你的女人将我的母亲杀了,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给我拿下!”玄衣军地牢中,李继勉看着胳膊粗的铁栏杆,用脚狠狠踹了踹,踹得整个牢房轰隆做响,怒道:“我李继勉这辈子还没蹲过大牢,cao,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那个女人脸。”此时已是深夜,李五经历了几个时辰前的变故,此时心力憔悴,有气无力道:“小将军,你别踢了,我听这这声音脑袋疼。”李继勉坐到李五身边,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阳xue:“今夜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脸的母亲怎么死在你怀里了?为何胸口还插着你的匕首?”李五闭上眼道:“小将军,那把匕首就是我那日杀惊马的匕首。”李继勉皱眉:“什么?”李五沉默着深吸了几口气,睁开眼平静道:“小将军,这是一个阴谋,用我设的局,套的是你和玄友廉。”作者有话要说: 鹏奴跟李五指腹为婚,是同岁,现年十五。沈修现年三十。说希望鹏奴是沈修的亲们--第072章灵堂前,玄友廉跪在棺材边,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扔进炭盆中,看着火焰将纸钱瞬间燃成灰烬,好几次火焰都舔到了他的指头,可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感一般。想较于跪在旁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文竹,他的神态绝对算不上悲痛,从昨夜见到母亲的尸首后,他就一直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连泪也没有流下一滴。徐敬仪走过来,在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