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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走进去,一进去,玄友廉就扯下了她的面纱。李五脸一红就要去捂脖子,玄友廉冷冷道:“还需要捂吗,当别人都眼瞎吗?”只见李五脖颈间满是吻痕,连脖子后面的皮肤上都是。她一回来,玄友廉就注意到了,忍到现在才发作,眼神里满是寒光:“看来你是见到他了,公主殿下说他来宫中当了个侍卫,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这么片刻功夫,看来你俩办了不少事啊。”李五沉默了一下:“廉公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已经是李继勉的女人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身边不放。”玄友廉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李继勉身边呆了三年,怕早已不是处子,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分外刺耳。“以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从现在开始,你呆在我这身边,不许再跟他接触。”李五迟疑道:“廉公子,你总不会……喜欢上我了吧。”玄友廉冷着眼,掐起她的下巴:“喜欢?当然,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你一个奴隶也不需要什么名份,就算身子脏了也没事,反正我也是留在身边当玩物。”李五:“……”看着眼前表情露出阴狠模样的男人,李五彻底搞不懂这个男人了。如果说是被她的美貌吸引,想亵玩一番,三年前她根本毫无姿色可言,他为何要派人去劫她?如今她虽有姿色,但也不至于让他迷恋到不惜代价也要留在身边,甚至正面与李继勉冲突的地步,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明显不是玄友廉的性格。玄友廉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不应该会这样冲动行事。下船后,又坐半个时辰轿子,两人回到别院。到了别院门口,徐敬仪已经在那候着了,见到玄友廉后道:“廉公子,你平安无事就好。我接到消息说你出宫的轿子被人劫了,赶紧带人去救您,到那才发现是轿子中坐的不是您,于是来别院看看公子安全回来了没有。”“我没事。”玄友廉道,“你来得正好,我也正要派人去找你,从今天起,你给我寸步不离看着她,听清楚了,是寸步不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或是被人劫走了,我定然拿你是问!”徐敬仪一怔,与李五对视一眼,随即低头道:“属下遵命。”“回头你收拾一下,晚上也搬到别院住着吧。”“是。”“你先送她进去吧,我还有事。”玄友廉说完跨上门房牵来的马离开了,留下李五与徐敬仪以及一旁的下人。徐敬仪道:“姑娘,以后多有打扰了,请多见谅。”李五露出不悦的表情,一甩袖子跨进了大门,徐敬仪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到李五住的院子,院子内一个婆子正在打扫房间,李五道:“阿婆,我自己来吧,你下去吧。”等得旁边再无别人,徐敬仪在李五面前半跪下道:“殿下,这两年委屈你了,你过得可好?”李五赶紧去扶他:“我过得挺好的,李继勉对我和十一算很不错了,徐叔,你呢?你过得可好?”徐敬仪道:“我一直留在玄友廉身边,替他办事,眼下他非常信任我,也算是如殿下所望,成了他的亲信。对了,殿下,你今天进宫见到玲儿和海连了吧。”“嗯。”“殿下以为这两人情况如何?”“玲儿倒还好,反而是海连,我记得他以前没有那么怕人,现在怎么这副模样。”徐敬仪叹口气:“海连登基前一个月,成元水派人暗杀他,当时一共死了三十多个宫人和侍卫,整个化成院一片血海,海连目睹了全过程,后来就十分怕人。这两年刺杀之事陆陆续续又发生了三四起,海连一个小孩子哪经得起这种惊吓。”“原来如此……”“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不知道殿下对未来倒底做何打算?眼下海连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他必竟登基为帝,过个几年,帝位会越来越稳,等得玄晋两军灭了成元水,大唐江山一稳,他可就坐稳这帝位了。”“不会的,玄凉和李制都是野心勃勃的人,绝不会甘心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送到一个小孩子手中,成元水的覆灭只会是一个开始。”李五有前世,所以知道玄凉和李制都不是良善之人,野心勃勃,有谋逆之心。前世玄凉趁着李幽病重,把持朝政,想篡位夺`权,李五命人秘密联系了与玄凉有仇的代州节度使李制,命他秘密带骑兵入长安救驾。李制的八千骑兵昼夜行军,十日后秘密抵达长安,而那日正是她与玄友廉大婚之日。毒杀玄友廉,放李制兵入京,屠玄凉满门,控制玄衣军,清剿玄党,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发生,快得根本不给玄氏一族任何喘息的余地。正是因为李制此番救驾之功,病愈后的李幽大肆封赏晋李一族,并提李制为河东三省节度,委以重任。只是没想到十年后,李幽病危弥留,李文治年幼,李制围兵长安,成了第二个玄凉。而李五的打算就是——等。等玄晋联盟灭了成元水这摧毁李唐江山最大的祸首;等李制与玄凉分裂,玄晋联盟土崩瓦解势如水火,斗得两败俱伤。而那时李文治已经长大,不会被人摆布迷惑,她姐弟俩便表露身份,招兵买马,一争天下。前世,李幽用玄凉灭了成元水,然后被玄凉把持朝政,又用李制灭了玄凉,又被李制围兵长安。李五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想着依靠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那样就算他的强大可以避佑你一时,最终也会将你视为盘中餐一口吞下。所以,她和文治必须等到自己先强大的起来,至少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当然这些只是她眼下所能想到的,她虽然重生了,却经历了完全不同的命运轨迹。没有神佛为她引路,没有光环罩在头顶,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翼翼地摸索,一点点照亮自己与李文治的前路。李五收回心思道:“对了,徐叔,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殿下请讲。”“玄友廉不是一个会因为女人而失了分寸的男人,你知道他为何执意将我留在身边吗?”徐敬仪犹豫了一下:“殿下,我不知道他为何执意与你,不过……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什么事,你说。”“我听说廉公子生下来时,便有一个算命的预言他活不过十九岁,而今年他正好十九。自从他过了十九岁生辰后,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你跟他呆在一起的一个半月,可有见到他发病的模样?”李五疑惑道:“这么严重吗?可是这段日子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没有见他发过病。”“那就奇了,廉公子一个月至少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