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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要钱似的拍照片儿啊?”“嗯。”许安安仍旧专心致志的选照片:“好时光,得留住了,这是我妈说的。”“呦!阿姨还挺浪漫啊。”“不是浪漫,是血泪教训。”终于,许安安放下手里的单反:“我妈说,我爸也是个军人,一线部队,一年有一年半回不了家。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正赶上部队有任务,我爸就被批了三天的婚假。他跟我妈用那三天的婚假领了结婚证然后造了我,两个月之后我妈就怀着我从军嫂变成了烈士遗孀。后来我妈给我爸cao办后事,这才悲催的发现我爸除了结婚证和□□上的照片,就没留下别的什么影像资料。所以我妈等我出生之后,就开了个照相馆。后来我妈在网上看见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她说她觉得这句话说得特别对,因为她跟我爸领结婚证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两个人只能做两个月的夫妻。然后我妈就告诉我,如果我们不能阻止意外的来临,那就在这之前尽可能多的留住一些什么。这样,至少在意外真的发生之后,我们还可以拿出点儿东西来悼念悼念。”第7章第七章许安安不紧不慢的把自家老母亲与照片的故事说完,发现饭桌上的气氛似乎有那么点儿忧伤,就率先敲着桌子笑了笑:“诶诶诶!我自己都没事儿,你们这是干嘛啊!”男人们也跟着笑,一边嘻嘻哈哈的另起话题,一边询问服务员儿还有多久上菜。许安安继续低头看照片,等到一路挑挑拣拣的到了最后一张,收好相机就又忍不住开口:“那什么,关于拍照这个事情吧,我还想给你们提个小建议。”男人们重新安静,全都去看他们的吧花儿。“就是吧,你们可以每年都给自己拍几张照片留念。这样的话,等个五六年之后,你们再拿出来以前的照片看,就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的。时间,会从我们这里带走一些东西,但也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东西,在,我们完全没有察觉的时候。所以,照相机是近现代一项最伟大也最浪漫的发明之一。”许安安被一桌子男人目不转睛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难得腼腆:“以上这些除了第一句,剩下的都是我后爸说的,他是个特别好的照相师傅。”这之后,凉菜上桌,许安安就一路小跑的到卫生间去洗手。大升看着吧花儿马尾辫儿一甩一甩,就把许安安旁边的位置让给顾承愈:“顾队,得拿下,必须拿下,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白玦到了东郊水库农家乐的时候,许安安刚刚好在顾承愈的帮助下钓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条鱼。她“哇哇呀呀”的举着钓竿儿去躲鱼尾巴上甩过来的水珠,回身看到白玦,脑袋顶“咔擦”一声就炸出了一道晴天霹雳。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顾承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怎么过来了?”顾承愈也没想到白玦会突然过来,一边问话就一边把许安安钓上来的虹鳟摘了吊钩扔到旁边的水桶里。“看见阿来发的朋友圈儿了,没事干就过来凑热闹。”白玦如实回答,想着阿来朋友圈儿里站在顾承愈身边眼睛都笑没了的许安安就来气。“那你还真是挺闲的。”许安安完全没有吝啬自己的白眼,没了钓鱼的心情,重新坐下来就拿了手机习惯性的刷微信。八秒钟之后,许安安悲剧——贺青峰两个小时之前发了外出巡演的第二条朋友圈,罗浮宫游人交织的广场上,他穿着最干净的白衬衫,是来自东方的翩翩少年郎。朋友圈下面,白玦评论“小伙儿又帅了”,贺青峰回应“还行,凑合事儿”。许安安觉得这天气有点儿燥,燥得她有点儿热血上头。然后,她趁着白玦和串儿吧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搬着小板凳挪到顾承愈身边。顾承愈侧头,继而甩着鱼竿儿把鱼饵抛出去:“怎么个意思?”许安安没说话,也没想好后面应该再干嘛。落水的鱼饵在水面上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顾承愈就重新去看许安安:“又冲动了?”“嗯。”“想报复撩人?”“嗯。”顾承愈把钓竿儿固定好:“那您现在这是等着我征求我同意还是怎么着?”“没有。”许安安摇头:“只是单纯的没想好后续应该怎么cao作。”“是么。”顾承愈重新去拿钓竿儿:“那您慢慢想着。”许安安苦思冥想,余光撇到小板凳旁边多了双男士休闲鞋,就冷着眼仰头。白玦手里拿着和她同款的四角小板凳,垂眼看过来的时候脸色也没有多温暖:“你靠边儿点儿。”“哦,好啊。”许安安应声,相当配合的搬着小板凳挪,等挪到和顾承愈肩并肩就重新去看白玦:“这样够了么?”“许安安,你有完没完?”“呵!”许安安发笑,第一次发现白玦还有到倒打一耙这样的技能。她挑眉,又往顾承愈身边贴近一些,直到肩膀碰到顾承愈的手臂才停下——大概是作为男人阳气足的缘故,顾承愈跟揣着暖气片一样自带热乎气。即便只是这样若即若离的贴着,也仍旧烘得她肩膀那一小片皮肤热烘烘的。“老板,我上午看咱们住的农家乐旁边能骑马,你跟我过去看看啊!”许安安尽最大努力把后脑勺留给白玦,说完了也不管顾承愈同不同意,就拉了他的手站起来。“许安安!”白玦扯住许安安另一只手把她从顾承愈身边拉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较劲儿斗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许安安没想到白玦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发飙,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就踢翻了旁边的活虫鱼饵桶。她眼见着那密密麻麻的软体小rou虫洒了自己一脚背,就开始跳着脚杀猪一样的叫。顾承愈眼疾手快的把就快跳到鱼池子里的许安安拽住又拎到小板凳上站好,就接过大升递来的矿泉水瓶给她冲脚。许安安金鸡独立的站在小板凳上紧紧攥着顾承愈肩膀上的T恤,抬起来的那只脚一直不受控制的打颤,脚上的人字拖已经被踢出去老远:“你快啊快啊!动呢!动呢!”顾承愈低头攥住许安安抖得跟癫痫一样的脚丫子,有点儿心不在焉——最开始兜风的那次,向日葵的小蛮腰他一只手搂着还有富余。现在,这脚腕子也是纤纤细细的一把就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