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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学?”他明明看到那个圆规却坐了下去,就是为了问陆越陵的消息!高海洋觉得愤怒,他拿起一个圆规,如法泡制,而后,重重地坐了下去。我就是跟你一样受伤也不会告诉你。“啊!”尖叫声直冲云宵,整栋教学楼都震颤了一下。陈思容急匆匆奔了来,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得大发雷霆,骂高海洋:“陆越陵请病假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又骂苏靖远:“你就不能来问我吗?我是班主任老师,还有比我更清楚的吗?告诉你,陆越陵跟社会上的混蛋打架,重伤住院,学校给他记了一个大过,就这么回事。”重伤住院!原来那晚他伤得很重,自己太大意了。陆越陵是见义勇为,学校不能记他大过。“老师,不是这样的……”“闭嘴,马上给我躺下。”陈思容厉声喝,打电话喊救护车。苏靖远和高海洋一起被抬上救护车送进医院。苏靖远只是皮外伤,铅笔扎的是屁股边沿,擦擦消毒水,止了血,包扎一下就行。高海洋真真切切被爆-菊了,圆规头的细尖还断在□□里面,动手术才能取出来。班级里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陈思容头晕眼花,苏靖远从诊疗室出来,缠着她问陆越陵的情况时,陈思容没好气地说:“这栋楼的十楼36号病房。”也许还是把陆越陵跟苏靖远调开的好。他们同桌后,陆越陵就受伤了,而那天,他是去苏靖远家送作业本的,也不知跟苏靖远有没有关系。高海洋的受伤虽然咎由自取,可是,归根结底,也和苏靖远脱不了干系。电梯迟迟没有停下,苏靖远转身朝步梯冲去。担心陆越陵的伤势,也担心,陆越陵和高海洋那么要好,听说高海洋因为和自己斗气受伤了,会不会不要自己这个朋友了。站在病房门口,苏靖远的手在颤抖,就在他怯懦地打算转身离开时,房门从里面拉开了。“我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可是半天却没听到敲门声。”陆越陵咧着嘴笑。苏靖远第一次看到他穿校服以外的衣服,天蓝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休闲羊绒薄衫,下身是紧窄的牛仔裤,双腿显得特别长,年轻而充满活力。他看起来气色不错,苏靖远呼出一口气,爬了十层楼,这会儿反应过来,腿软得站不住。chapter4“你比我更像病号,怎么啦?你爸又打你了?”陆越陵原来快活地笑着,突然变了色,猛一下撩起苏靖远的衣服检查。七天过去,后背的青紫消退了,破皮受伤的地方也结了痂脱落,只留下白色的浅淡的痕迹。“不错,恢复的挺好。”陆越陵摸了一下,苏靖远激凌凌颤了颤,好在,陆越陵很快收回手,把他的衣服拉下。“我爸妈买了很多水果零食,快过来吃。”陆越陵笑着往病房里走。很干净的单人病房,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大果盘,果盘里有苹果、梨、葡萄,窗帘拉开了,阳光充沛,陆越陵脸上带着笑容,亲昵而温和地朝他招手,苏靖远熏熏然如坠梦境。“你的伤怎么样?”许久,他才憋出了哽在喉间的问话,这句话说出来后,忽然间,这几日的担忧和委屈上涌,眼睛瞬间红了。“没多大关系,你看我这不壮得像头牛吗?”陆越陵做了个扩胸的动作,满不在乎挥手臂。“我很担心你。”苏靖远说,目不转睛看着陆越陵。“我知道,所以才让高海洋告诉你说我被我爸妈强迫住院了。”陆越陵拿起一个苹果,水果刀转动,眨眼工夫,薄薄地苹果皮整个脱落,把苹果递给苏靖远。他是第一个给自己削水果皮的人,苏靖远咬住苹果,很辛苦才压下涌到眼眶的泪水。“你怎么这么多天才来看我?”陆越陵在病床上坐下,倒靠到床头上,眼睛炯炯有神盯苏靖远:“我以为,凭咱俩的生死交情,第一天你就会来看我的。”高海洋那混蛋没有把他住院的消息告诉自己!之前忐忑不安,怕陆越陵知道高海洋受伤迁怒自己,这会儿,苏靖远不怕了。愤怒让人胆子变大,苏靖远一五一十把这几天的事儿说了。高海洋联合同学欺负他的事,下意识没说,只是说自己问高海洋,高海洋不肯说,以及下午的圆规事件。“你们……怎么就弄成这样?”陆越陵拍额头,身体往下滑了滑,那个角度是光线死角,他的脸因而变得有些阴郁,眼里有与他之前的开朗截然不同的忧愁。“对不起。”苏靖远低声说,无措地抓着裤子,想在床沿坐下,坐到陆越陵身边,又不敢。“我知道不关你的事,除了你说的这些,这几天,他们还可劲儿捉弄你了,是不是?”陆越陵抓过苏靖远的手,亲密而无奈拍了拍,叹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他的手宽大厚实,带着活力十足的人特有的高体温,温热的接触如电流,苏靖远整个人不易觉察地颤了一下。“我保证尽最大努力跟高海洋和睦相处。”他举起手,庄严地发誓。“傻瓜。”陆越陵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了,一巴掌朝他脑袋扫去,半路上又顿住,改成抓着他的头发揉搓。苏靖远以往见过他这个动作,他和高海洋,和其他同学打闹时,都爱这么一巴掌招呼过去,那时他是旁观者,只觉得那画面那么美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到这待遇,而且,显然是更好的待遇。陆越陵舍不得呼扇自己,他揉摸着自己的头,其他同学从来得不到的疼爱。苏靖远半阖起眼,鼻腔里呜了一声,脑袋贴着陆越陵的大手蹭了蹭。“靠,我说你属猫的吧,这么会撒娇。”陆越陵大笑,发狠作弄苏靖远脑袋。苏靖远傻傻笑,睁眼看他,两人的目光隔着一个手肘的距离静静对视。百叶扇窗帘被风撩起,咔嗒一声响,窗外不远是一棵高大的杨树,麻雀在枝头啾啾鸣叫,扑打着翅膀,从树枝这头落到那头。这个秋天的下午有些热,又不是很热,恰到好处。苏靖远后来被陈思容上来喊走了。高海洋做完微创手术了,得住院观察三天,他爸妈赶过来了,陈思容得先回学校。苏靖远粘粘糊糊,最后还是陆越陵告诉他自己明天就去上学了,他才一望三回头跟陈思容离开。陆越陵出院回家后第一件事翻箱扒柜找自己以前的衣服。“妈,我刚升中学穿的校服呢?我那件羊绒外套呢……”“找那些做什么?”温雅丽不解。“要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