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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脸上泪痕斑驳,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惹人心疼。“又怎么要哭,”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是我说错话了,不会让你退圈的。”他伸手将她的泪拭干:“你看,我特意给你洗了草莓呢,来,我喂你。”极度温柔的语调,只会让她的泪腺大受刺激,源源不绝的泪涌出来,像是决堤的暴洪。“不哭了,乖,”他拍着她的背,“眼睛都哭红了,连草莓也不像你这么爱哭啊……”女儿在旁边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她觉得惭愧,只好拿手捂着脸,哽咽道:“让草莓回房间里去,不要看到我这样。”容景风听她这样说,也果真将草莓一把抱起来,连带着小狗都放到了育婴室。等他回来,她倒哭的更凶,眼泪哗哗流着,像是永远都流不尽了。他俯身下去,将她横打抱起放到沙发上,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瞧着她的脸,低声道:“你和我说说,为什么突然就哭起来了?”第57章挂电话他的话音很轻,带着浓重的宠溺:“你和我说说,为什么突然就哭起来了?”这样的语气像是在和女儿说话似的,陈溪念好不容易忍住哭,搂上他脖子:“明明是在和你生气,你怎么还要给我洗草莓。”他给她擦干泪,重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轻声道:“是我说话说重了,给你洗草莓,权当赔罪。”她一听更想哭:“明明是我先说那些伤人的话在前,”她唾弃自己的毒舌与矫情,可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你对我这样好,我却还口出伤人,我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哪里傻了,如果你傻,我才不会喜欢你,”他笑了笑,亲了她一口,“那不哭了,好吗,草莓还在房间里,我们抱她出来吃晚餐。”陈溪念抹了一把眼睛,点点头,微红的眼圈很可爱,容景风心中如羽毛挠过,忍不住低下身亲了一口。“溪念,你要在我身边一辈子。”他微笑着抬起头,深深看进她眼底,“我这样爱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境地。”随着影后加冕,陈溪念的片约如雪花般接踵而至。各路访谈、真人秀也是赶着趟的往她面前塞。她这天刚下了路演舞台,给容景风打了个电话:“我记得去年有家电视台不是找过我吗,说是亲子真人秀,定在今年十月份开机的。”“对,是有这么回事儿。”容景风想了想,“不过正式合同还没签,你可以不用挑那家,选几个现在热门的真人秀节目。”“我就是为了这个给你打电话,”陈溪念笑着,“等我回去了,就和他们签正式合同。”“亲子真人秀吗?”“嗯,当初我名气远远不如现在,又恰好是产后复出的时期,可他们却并不计较,”陈溪念在原地慢慢踱着步,“就冲他们这份慧眼识珠,我也得感激他们。”“好,我让郑百余去谈,”容景风在那边咳了咳,“你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剩下3个路演城市,估计还得半个月吧,”她话音顿下,“怎么听你声音像是感冒了?”“没有啊,刚抽了根烟。”容景风又咳了咳,“草莓想晚上和你视频,有时间吗。”“今天不行,还有活动,明天晚上可能有时间,”陈溪念抱歉地笑了笑,“景风,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你啦,不过烟要少抽,抽的时候得开窗,千万不要忘记了。”他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嗯,那你先去忙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时间正是下午三点,外面秋阳正好风轻云淡。她看着被他挂断的电话,心中惆怅感如大雾蔓延。这种情况她很少遇见,不过往往他率先挂断电话,那就表示——他生气了。可能这段时间真的冷落了他,不过她离家就是前两天的事情,这才四十几个小时没见而已,要说他这么郁卒是想她想的,那未免有点夸张了吧……因为工作人员都已经过来了,商量着过会儿去哪聚餐,她不好再将电话拨过去,一连给他发了好几条讨好性质的短信,也如石沉大海——他一个字也没有回复。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又是拍照又是喝酒,疯到晚上八点多才算结束。又有人提议说:“今天路演很给力啊,粉丝都火热得不得了,为了提前庆票房大卖,咱们去K歌,狂嗨一夜吧!”大家正在兴头上,纷纷响应。陈溪念被簇拥着,找了附近一家KTV。途中董默一直观察她的脸色:“怎么了溪念,有不高兴的事情吗?”她自然不好说,便笑了笑道:“没有,是刚才酒喝上头了。”好不容易抽了空,趁着大家玩闹的时候去了洗手间,她给容景风打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她心里犯嘀咕,又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依旧没人接。这下她有点懵了,自己先去把账结了,回到KTV包厢里和董默交待了一下,又和几个人告别。匆匆赶回酒店,她打算把行礼简单收拾一下,即刻就飞回家。酒店在23楼,电梯很快,她心跳地也很快,快要呼吸不过来。等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她拎着手包快步往套房门口走,却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脑子只是嗡地一响,不可置信地停在了原地。容景风抱着草莓站在她房门前,身边立着拉杆箱,神色淡淡:“喝了多少酒?”惊讶、开心、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不觉连眼睛都湿了:“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我连你的人都找不到。”“在飞机上呢,手机就关机了,”他接过她的手包,找出房卡把门刷开,“我看你忙得很,和草莓视频的时间都没有,想着你总有空睡觉吧,那趁你睡觉的时候和你待在一起,也不会占用你的时间。”“你过来也不说一声,多大的人了,还总想着给惊喜。”陈溪念跟着他走进去,用力忍回眼泪,“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房?”容景风把草莓放到宽大的床上,自己也躺下去,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他将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朝她伸过去:“Z市的五星级酒店就这么一家,去前台一问就知道你的房号了,你傻。”她握住他的手,听话地躺到他身侧,低声道:“我联系不到你的那会儿,很害怕,真怕你消失不见了,如果我真的从今以后再看不到你,又该怎么办呢?”“只要我联系不上,要么是在赶着见你的路上,要么是在见完你回家的路上”他笑着抚上她的脸,“以后不要瞎想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