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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小小的棕色的痣那样的清晰。他抿了抿唇,缓缓说道:“对不起。”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洋洋洒洒的扑了她一脸,他的声音有点哑,有点低沉。褚时意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脖子,“没、没关系。”傅遇:“别生气了。”“我没有生气啊。”“嗯,那就好。”他还是那个姿势保持不动,褚时意往后仰着,觉得这样的姿势可真累。于是果断往后退了几步。傅遇:“……”“你跑那么远干嘛?”褚时意“咦”了一声,“我没有跑啊。”“我只是往后走了几步。”“刚刚那个姿势太累了。”她语气责怪:“你现在怎么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非要靠的这么近,我的耳朵很好使,高考听力满分呢。”“……那你可真厉害。”“是吧!”褚时意的眉毛都得意的勾起,杏眼清澈明晰,带着微微笑意。傅遇觉得,不对啊。这话题怎么就往这个方向去了呢。他伸手按了下后颈,想了想,问她:“这么晚还要出来?”褚时意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想买酸奶喝。”“超市里没有森林口味的了。”“啊?”她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失落。“我家还有。”垂下的小脑袋咻地一下抬了起来,清澈干净的杏眼亮晶晶的盯着他,但碍于礼节,她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只是眨巴着眼睛,一下、一下的,看着他。她头上扎着个小啾啾,额上的空气刘海被风吹乱了。那一刻,傅遇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突然伸手,以手做梳,帮她理了下额前碎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额头。像是被电了一下。傅遇的喉结在暗夜中不自觉的滑动了下,下颌紧绷。他收回手,五个指尖互相触碰。似乎是指尖还带着她身上的热度,那温热从指节传遍他身上每一个角落。浑身发烫。他转身,硬邦邦道:“走吧。”褚时意觉得他好奇怪,一会儿热络的帮她理刘海,一会儿又绷着脸背对着自己,一会儿心情不错,一会儿又冷冷淡淡的。太难懂了。这个岁数的男孩子,真的太难懂了。·基地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光大开,声音很杂,听上去很热闹。褚时意歪了歪头:“你们今天在开座谈会吗?”前面的人摇了摇头:“不清楚。”她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仰头望着他,“你现在多高了啊?”怎么感觉又长了呢?傅遇进了里屋,想了想,说:“一米八六。”身后的人不负期待的惊呼了声:“比我整整高了……二十六厘米。”他停下脚步。褚时意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等意识到要撞上他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急了,鼻子啪叽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硬邦邦的蝴蝶骨撞得她额头红彤彤的。伸手捂着额头,抬头仰视他,小脸茫然:“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啊?”傅遇转过身来。两个人站在玄关处的廊灯下,惨白明亮的灯明晃晃的打在二人的身上。褚时意小手白皙纤细,像是一个不用力就能折了似的,青葱的五指微微翘起,掌心按压着红彤彤的额头。白皙掌心下是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杏眼,像隔了层雨雾似的,湿漉漉的。鼻尖通红,灯光照的她鼻梁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傅遇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兔子。可爱的要命。“你有一米六?”褚时意的睫毛鸦羽似的又密又长,在空中有半秒的停顿,“对、对啊。”放下手,瞪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我现在有一米六!”傅遇往她脚下扫了眼,巴黎世家老爹鞋。大概有三厘米的增高。怎么这么多年,就没见长高呢?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褚时意眼睛一亮,牙齿咬着下唇,口腔里有着隐忍的惊呼声。很明显,不是因为他。傅遇面无表情的转过去。训练室里,所有的队员都坐在位置上,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身边还有只银灰色的行李箱。他嘴角噙着笑意,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勾起:“意意,你怎么过来了?”意意。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了。傅遇有点不爽。身后的褚时意像是只兔子一样蹦了过去,站在那人面前,仰着脑袋,细声细气道:“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下呀?”“想给你一个惊喜。”他伸手,揉了揉褚时意的刘海。他竟然揉她的刘海?她竟然笑着给他揉?傅遇很不爽,十分不爽,非常不爽。他沉着脸,缓缓的踱步过去。客厅里的男人脸带笑意,鼻梁上架了幅金丝边框眼镜,显得人斯文而又文雅,谈吐之间不快不慢,徐徐而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而他确实是个温柔至极的男人。男人看着他,笑的人畜无害,“你就是傅遇吧。”傅遇掀了掀眼皮,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就见他伸手掐了下他的肩膀,说:“我是MZD新聘请的教练,周时延,Timing。”其实周时延这个名字,对于傅遇来说实在是陌生,但Timing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让他不得不微微弯下了腰。Timing是值得所有LOL中国玩家尊重的职业选手。因为他取得的成绩,至今无人超越。傅遇垂眸,“你好。”“你好。”周时延笑着说。傅遇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背紧靠着电竞椅,漆黑的瞳仁淡漠的望着表现的异常熟络的周时延和褚时意。几秒后,视线转移开来。边上的余俊杰诧异道:“教练,你和褚时意认识啊?”他左一口教练,右一口教练的,叫的倒是很顺口。周时延伸手扶了下镜框,温温和和的回答:“这是我meimei。”余俊杰叫道:“哇哦!”陈商也小小的惊呼了下:“教练你meimei竟然住在我们对面?”傅遇原本心里是被复仇之矛插了无数根矛,矛拔出的时候,他以为他要死了,结果还剩几滴血,辅助还跑过来给了口治疗。又活了。垂着的眸抬了起来,眼尾上翘,光明正大的望着褚时意。周时延说:“是啊。”眼里满是宠溺,伸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