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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过情了。”叶采女刚想磕头谢恩,又听淑妃懒懒地道,“但是规矩也不能没有,本是要将你贬做宫人的,现在就罚你抄写十遍宫规,令着内务府,一个月内,叶采女的绿头牌不必上了,既然薄妃meimei为她求了情,那就劳烦薄妃meimei教教她规矩罢。”我捏了块点心慢慢地吃,这台戏,果然有趣。淑妃和宋妃看似和睦实则水火不容,至于淑妃和薄妃,两人虽然互相戳人痛处,可我怎么感觉意外地和谐呢。叶采女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拔下了簪子,眼神里满是隐忍和不甘,一场戏听到日落十分,叶采女一直低着头,脑壳上就几个大字:本采女不爽!三妃已经相继走了,众人也陆陆续续地起身,陈悦笑着向我走过来,“meimei可要一起回去。”我点头,“自是与jiejie同行。”冷不丁叫住我的还是叶采女,只是这次叫的不是薄jiejie,而是薄婕妤。我转头向她投去疑惑地目光。她这次看我就不怎么友善了,语气更不友善,“亏我叫你一声jiejie,我真以为你心地善良,没想到你却暗地里使这样的手段。”我挑眉,看来今天这盆脏水我要是不能稳稳地接住,就变成了陷害她人的毒妇了,我真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啊。陈悦却先我一步开口了,“叶采女,你这无缘无故的,干薄meimei什么事?”“我是与jiejie一同前来的,这一路走来jiejie却半路都不肯提醒我一声。”说罢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刚才的盛气凌人瞬间变成了梨花带雨。演技倒是不错。陈悦语气清冷地开口,“这么说来,我也是与叶采女一同前来的,我也是有意害的叶采女?”我向陈悦摇摇头转头看向叶采女的方向,笑问,“叶采女,这簪子可是我送给你的?”她摇头。我继续笑,“那是我让你戴上的?”她又摇头。我叹了口气换了个惆怅的样子,“说起来倒也有我的不是,不曾想到采女戴不得流苏簪子,便向meimei赔罪了。”叶采女的脸色变了几变,斜里又穿进来一个声音,韩棠适时地出声,“哎呀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昨儿个叶采女说这个簪子好看,我见她喜欢,也确是很称她就送予她了,没有想到宫规这一层,向叶meimei赔不是了。”叶采女哭着跑了出去。这宫规学的,是真的很不怎么样啊。陈悦叹了口气,“走吧,meimei。”我刚想点头,却瞥见侧面二楼上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奴婢参见薄婕妤。”此时恰好来了薄妃跟前的一个大宫女,唤作春儿的,我再回头往二楼看却什么都没有了。“娘娘说几年未曾见过婕妤了,想请婕妤过章平宫一叙,待用过晚膳再送婕妤回南苑。”我当然不能拒绝,与陈悦道别后跟着春儿往章平宫走。绕到雨花台后面我又朝二楼看了一眼,我总觉得那里有人。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来也:雨花台的二楼的确有人,有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楚皇宋祁和安王宋匀。坐在雨花台里面看不大清上面,绕到后面却是一清二楚的,宋匀差一点就对上了薄然的视线,吓得立马缩回了身子,转过头惊魂未定朝宋祁道,“皇兄,你这个薄婕妤,很不简单啊。”楚皇看着薄然的背影,转头看向很不争气的安王,“可看出什么了?”安王迷茫地抬头,看着他家皇兄越来越黑的脸,缓缓地耷拉下脑袋。宋祁被气笑了,“所以我是让你来欣赏我后宫的妃子的?”是来看看这些新晋宫嫔妃里有没有细作的,可是,他怎么看的出来嘛!于是安王很诚实,“于女人一道,臣弟实是不大精通。”那就是说他精通了?楚皇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皇弟放心,于女人一道,朕自会让你精通的。”安王瞬间缩的像一个鹌鹑,半晌再抬头就看见他家皇兄正看着那位薄婕妤的背影若有所思。安王挠了挠头,唔,他也觉得这个薄婕妤有些许眼熟。ps:这段本来在正文最后,但是蠢猫自己往回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切了视角【扶额】,真是太蠢了QAQ,宝贝们再看到这么蠢的情况一定要和蠢猫说啊(^.^)否则蠢猫万死难辞其咎啊emmmmm...☆、楚皇我跟着春儿,走过亭台楼阁,踏过白玉石阶,七拐八绕下终于到了章平宫,穿过朱红色的正门直走就是正殿,春儿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子,“奴婢进去通传,请婕妤稍等片刻。”已是黄昏时分,夕阳铺天盖地地洒在绿色的琉璃瓦上,连殿前的青石砖也显得熠熠生辉。不多时另有一宫女出来恭敬地向我行了个礼,“娘娘请婕妤进去呢。”我颔首,偏头示意锦屏在殿外等候。薄妃换了家常的襦裙歪坐在贵妃榻上,旁边站着她的奶娘,现是章平宫的掌事姑姑,不过四十多岁出头的年纪,一身翠绿色的宫装,保养得很好。我端正地行了个礼,“嫔妾参见薄妃娘娘。”薄妃这才支起了身子,语调里有刻意的亲切,“快快起来,你我姐妹,何必多礼。”又转身吩咐站着的大小宫女们,“你们先下去吧。”“诺。”薄妃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已是好多年未曾见过meimei了,快给我瞧瞧,真是出落地越发标致了。”我低头露出些许的小女儿情态,轻轻地喊了一声,“长姐。”她点头,似是将将就要垂泪,“这深宫寂寞漫漫长路,咱们姐妹终于也能相互扶持了。”这泫然欲泣的表情,却转折地太过突兀,不及她母亲来的自然,我低头掩去眼底的漠然,再抬头时眼里已满是带着亲切的孺慕之情,一时间连我自己都信了这姐妹情深。在这重重深宫里,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用过晚膳已是酉时,仍旧是春儿送我回去,我踩着宫灯的影子想着薄妃的话。“然儿,后日便是新秀女侍寝了,这宫里顶顶重要的,便是恩宠,你可明白。”“昨日母亲托人来信,说是整理了你的闺房,你枕头底下的那块男子方巾,上面的诗提的虽好,情却要不得了。”“宫里不比他处,你既已有了位份,便死生都是皇家的人,那穆小侯爷,你便将他忘了吧。”薄温啊薄温,你们母女千方百计让我入宫,如今又在怕什么呢,若这样你就觉得放心了,我给你一个把柄又如何,你希望我对穆如林旧情难忘无心权位,那便这样以为吧。其实,我不得不承认是有那么点期待的吧,薄温母女虽逼我入宫,可我总以为还有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