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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便是天剑门的大公子,柳洪川。看到柳茗川身着简单的浅蓝衣袍,随意地走出房门,柳洪川不由停下脚步,锁起眉头。从来都是这样简单随意,不加修饰,可是这个庶出的弟弟,身上总有一股纯净清新的气质。他就那样走出来,便让这个经过了精心装扮,冠带一丝不苟的哥哥黯然失色。柳茗川走到柳洪川近前,拱手行礼。“兄长在上,小弟未曾远迎,望乞恕罪。”柳洪川眯起眼睛看着他,牵动嘴角干笑了一下,“二弟倒是悠闲自在,这片花圃照顾得甚是用心。”柳茗川微微一笑,“小弟闲暇无事,聊以自娱而已。”他侧身道:“兄长请进。”又回头道:“修竹献茶。”柳洪川迈步进门,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干净雅致的房间,便施施然在窗前的榻上就座。修竹端上茶来,柳茗川亲自奉茶,才在一旁就座。身为嫡子的兄长,几乎没有怎么来过这简朴的花圃,今日他不请自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柳洪川饮了一口茶,才慢慢道:“二弟,你在此清居,江湖上的事不闻不问,可知道前不久有大事发生么?”柳茗川道:“茗川确实对江湖之事不感兴趣。”柳洪川侧头看他,双眼突然闪起晶亮的光彩。“寒血经,你可还记得?”柳茗川再是淡泊之人,听到这三个字,还是蓦地睁大了眼睛。“寒血经?”只要是这个江湖间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寒血经。那是一种冠绝天下,却又是冷血无情的武功。练成这种武功的人,将拥有神祗般的力量,成为天下的主人。冷血无情寒血经,独步天下第一功。听说早年间,曾有一个女子练成了这种武功,当时江湖混乱,武林正派竭尽全力要剿灭这魔女,都惨败而归。最终,听说这个女子也是因为身体承受不起顶重魔功的摧残,痛苦难当,自尽而死。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武功的消息,江湖人也渐渐淡忘了这种魔功。然而,在所有人的潜意识中,都并没有放下。因为,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存在。所以,即使时隔多年,也没有人不闻之色变。“寒血经,传说中的魔功?”柳茗川眼神遥远,仿若喃喃自语。柳洪川放下茶盏,向他倾过身子。“几天前,诛神岭下的倚霞镇,有大概十几个宝刀帮门人,就死于寒血经的武功。””哦?”柳茗川回眸看他,“兄长的意思是,寒血经重出江湖?”柳洪川微微一笑,“今天早晨父亲叫我过去商谈此事,这样大的事,看来二弟还真的不知。”江湖上出了这样大的事,处于武林名宿的天剑门自然会很快知道消息。而天剑门掌门人柳天青,叫过去一起商谈的,自然也是嫡子,天剑门的少主,而不是这个放弃了习剑只知道养花种草的庶出之子。柳洪川一面这样说,眼睛却瞟着柳茗川的脸色,想要看他有何反应。柳茗川依然平淡如水,一个内心很少泛起波澜的人,甚至不会怎么在意他隐含的意思。他略沉思一下,清雅的眉轻轻一挑。“不知人们是怎样认定那些人是死于寒血经的呢?”柳洪川见他心思都在寒血经上,便收回目光,端起茶盏。“那些死人非同一般,虽然死的时间不长,却已经僵硬冰冷得非常厉害。而且据说,那些尸体的肌理之间都结了冰碴。”柳茗川不由眯起眼睛,长身站起来,负手在房间中慢慢踱着。柳洪川看着他,暗暗发笑,这个弟弟,不在乎地位,不在乎身份,好似不在乎一切。他拒绝再拿起剑,可内心还是对高深莫测的武功有着浓厚的兴趣。“二弟,愚兄本想去倚霞镇看看,为父亲调查寒血经的下落,可是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在即,家里又离不开,你闲来无事,可不可以......”柳茗川停住脚步,站在窗前,颀长的背影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抹光晕。“好,我去。”作者有话要说:开新书啦!求评求收藏哦……感谢云舒兰大大为我友情制作的封面,感谢静寂月大大为我的主角起名,也感谢一直在陪伴和支持我的读者和作者们。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写出好看的。一起开启我们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武侠之旅吧~第2章火海初遇第二章火海初遇倚霞镇群山环抱,登山而上,便是诛神岭最高的山峰望穹峰。四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甚至几乎没有走出过天剑门,柳茗川来到倚霞镇,也没有去拜访宝刀帮。他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调查一下关于寒血经的消息。镇上已经到处在传扬宝刀帮门人被杀事件。经过了人们的润色,这场屠戮变得更加血腥残酷,人们口中谈论的杀人魔头,无异于一个恐怖的鬼魅。这里本来就在宝刀帮的势力范围,平时也常见到宝刀帮的门人活动,现在几乎到处是腰佩钢刀的人在寻找杀人魔头的下落。看起来虽然经过了多方寻找,这个魔头还是踪迹不见。柳茗川在镇上盘桓半日,感觉此人一定已经离开了这里。也许,这个人不过就是从此经过了一下而已。寒血经。他从小就对高深的武功很感兴趣,曾经听父亲提起过那个把寒血经练至顶重的女子,也知道这种武功杀人的特点。听人们描述的那些死者的情况,杀人者一定已经把寒血经练到了很高阶的程度。时近中午,柳茗川离开倚霞镇。望穹峰在夏日炎炎中,满山苍翠,高耸入云。既然出来了,何不登山一游?柳茗川索性没有立即踏上归途,而是信步登山。开始山坡较缓,林木繁茂,后来渐渐变得陡峭,树木也稀少了,风景大不如前。站在险峻的山崖前,面临万丈深渊,头顶上是马上要正午的骄阳,柳茗川开始后悔自己原来登山的决定。这里的气温简直如同置身火炉。想一下,今天好像是夏至了。本想回头下山,可眼前高高的山崖却突然激发起了他冒险的欲望。虽然四年没有拿过剑,他并非失去武功,他的内力修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突然纵起身形,在那悬崖峭壁之上,轻如羽毛一般,手指轻攀足尖轻点,人已直上云天。越是接近山顶,越感觉炽热难耐。而且隐隐有烟火之气从上面弥漫下来,好像山上燃起了山火。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