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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竟然为了陪自己走最后一程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安岑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安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他。小时候,他是小少爷,她虽然表面上对他言辞犀利、多有不屑,其实心里却是怕他瞧不上自己。于是先发制人的瞧不上他。后来,他渐渐有了名气,安岑自知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把他当偶像、大神一样供着。后来当他的助理,已经觉得有了万分的福气。没想到,她竟然有在一个安宁的午后跟他一起在这里坐看云舒云展。安岑向前倾身在文沛然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她说:“你先回去,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你!”文沛然没有想到安岑会有如此举动,直挺挺得坐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晕乎乎地。他捂着脸羞赧得说:“好。”随即又反应过来,说:“不好,不好。你休想赶我走。”“不行,你已经答应我了,我得去给收拾行李。”安岑嘻嘻地笑了,按了轮椅的加速键往房间那边冲去。文沛然在后面赶忙去追。文沛然迈开大长腿,没几步就把安岑抓住了,安岑被文沛然困在轮椅里动弹不得。“你要是不回去,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开心的。那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你为了我放弃了,我会感到自责。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你忍心让我这样吗?”文沛然没有回答,伸手把安岑公主抱了起来。“喂,你干嘛啊?你回答我啊!”“干什么?当然是抱你去给我收拾行李了。”“我现在又不是你助理,干嘛要给你收拾行李?”“我不管,你把我赶走了,你得补偿我。”安岑给文沛然收拾行李,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摆进去,就跟以前一样。文沛然在旁边托着腮,一动不动盯着,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把安岑弄丢了一样。“你说,你这美人计是谁教的?啊?看你这一张清纯的脸,没想到套路还挺多的。”文沛然是指在庭院里的那一个吻!安岑脸噌地一下就红了,但是语气依旧装得云淡风轻,“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当啊!毕竟你感情经历那么丰富!大风大浪都过了,没想到在我这小河沟翻了船。”“所以,你现在是嫉妒吗?”文沛然故意凑近安岑问道。“都是以前的事情,嫉妒什么?”她伸出巴掌把文沛然的脸推开,害怕离得太近他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小鹿乱撞般的心跳。“一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你的,带着大圣。”文沛然突然又叉开了话题。“好,我等你,还有大圣。”安静和爸爸送文沛然去机场,安岑并没有随行,她最受不了离别,所以她总是不辞而别,她害怕说不定哪次分别就是最后一次。“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去机场接你。”她对文沛然说。安爸爸的车技很稳,车子在平坦的上路上稳稳地行驶。安静不再是在家的时候那样轻松,她一脸凝重问文沛然:“你为什么要来?是不是想着,反正安岑也快死了,就陪她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能借着此事写写歌,赚赚不明真相的观众的眼泪。还是你同情她?安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有我们就够了。”爸爸喝住安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爸,你不知道,他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上次她就利用我姐来赚评委的感情分。”安静不顾爸爸的阻挡,接着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如果,是这样,请你这次走就不要回来了!”“你要不是安岑的meimei,我现在可能就打你了!”文沛然眉头紧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这么说,不仅是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你jiejie。我对她从来都不是同情,你jiejie是个值得大家为她付出的人,而我爱她。”安静看着文沛然怒发冲冠的样子,反而送了一口气,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继续说:“你知道吧,安岑不喜欢小动物。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小动物,而是因为小动物的寿命比我们短。我家曾经养过一只小猫,死的时候她哭了好久。后来她再就不允许家里养什么小动物了。因为她受不了跟他们分离。你,既然招惹了她。千万不要半路抛下她不管。她是不轻易打开心扉的人,一旦打开了心扉,就恨不得把心肝掏给你。”“嗯,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招惹到底。”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章了,终于写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我这个写手也真是清水呢。☆、第十七章无论多么工作多么忙,排练多么累,文沛然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和安岑视频,因为他想知道她是否安好。为了不使他担心,安岑身边随时带着一支口红,即使不化妆,有口红在,也会多提几分气色。只不过,不熟的人才看气色;相熟的人看的都是眼睛,一个人的精气神儿全都在眼睛里。健康的、精气神儿好的人,眼睛里有星星;否则眼睛里都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安岑眼里的星光很晦暗,他知道那是安岑在强打精神。与文沛然的忧心忡忡不同,安岑对他的状态却很满意。看得出来文沛然的训练很忙,但是那是他甘之如饴的事情。况且海哥按照自己的嘱托也偷偷把合适剂量的抗抑郁药物加到了他的饮食中,他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想到这里安岑不禁嘴角上扬。巡演的第一场很成功,安岑虽然不能到现场,却通过视频直播观看了全过程。体育场上荧光棒闪烁,如繁星点点。她的爱人在台上接受众人注视,唱到动情之处,现场如同万人大合唱。因为是小时候就认识他,后来虽然他成为了公众人物,安岑也曾像一般的迷妹那样买贴纸来追星,也曾因为两个之人的距离对他望而却步。可是这一次,是安岑第一次觉得他们之前隔得那么远,甚至比生死还远。第一场和第二场之间有半个月间隔,文沛然担心安岑的病情,抽空回去看她。可是安岑却高兴不起来,自己耽误文沛然太多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耽误他!文沛然知道她担心什么,文沛然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不会影响排练的。”半夜的时候文沛然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跟安岑促膝长谈就是在夜里。自己是有入睡困难的症状才会整晚整晚的失眠,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也是病痛才会在半夜失眠吧。想到这里,文沛然披上了衣服。文沛然的所住的房间在二楼,安岑的房间在一楼。顺着坡道他来到了安岑的房间,他轻轻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唤了声“安岑”,里面没有人回应。文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