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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了。”苏阮挑眉,脸上显出一抹冷笑。那混子终于面露怒色,抬拳道:“那夫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样的货色卖出去,他可能好好稳赚一把。“大,大哥……”突然,那混子身边传来一道颤音。混子不耐烦的攥着拳头转头,瞧见身后一字排开的锦衣卫,那锋冷的绣春刀正对着他们的脸,雪白的刀锋闪着寒光,印出那些混子惨白的面色。“你这是要对谁不客气?”陆朝宗负手而立于锦衣卫后,语气散漫,却带着一抹难掩的狠戾。“我,我,我……”宋陵城内,无人不识锦衣卫,更无人不识摄政王府的徽记。那混子哆嗦着一双腿,直接就被吓得瘫软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一众混子下跪,喊得哭天抹地的差点生尿了裤子。“啧啧。”陆朝宗轻啧出声道:“你们要知道,现在的宋陵城死个个把人,连来收尸的都没有。”☆、146独发陆朝宗说话时,语气轻飘飘的就好似在与你说今日天气晴好,但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满是阴森寒意。苏阮偏头,瞧也不瞧那人,径直就上了自个儿的青绸马车。平梅随在苏阮身后,看着那锦衣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当即就被吓的跌了一个踉跄。站在陆朝宗身后的刑修炜眼疾手快的扶住平梅。平梅直起身子,朝着刑修炜微微一福身,然后赶紧随着苏阮上了马车。满身是血的男人跪爬着起身捂住女娃娃的脸,女娃娃一脸懵懂的抓着手里的绣帕,耳畔处满是那凄厉的吼叫声。狐仙娘娘真好,是来救她爹爹的。青绸马车渐渐驶远,陆朝宗转身瞧着那细碎的车坠子,勾唇轻笑,然后也上了马车。小半刻后,青绸马车到达苏府。苏府的门房战战兢兢的从角门处探出半个脑袋,瞧见青绸马车上摄政王府的徽记,赶紧将人迎了进来。马车驶进内宅,苏阮就着平梅的手从马凳上走下,就瞧见王姚玉提着裙裾,从不远处急匆匆的奔过来。“阿阮,你怎么来了?”“母亲,我来瞧瞧四meimei。”苏阮朝着王姚玉行了一礼。王姚玉赶紧搭住苏阮的手道:“现下外面不太平,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出来,怎的连个护卫也不带?”“带着呢,在后头。”那厮乐意当护卫就当护卫,只要别在她眼前晃荡就行,省得她瞧了心烦。苏阮抿唇,拉着王姚玉往内宅里去道:“母亲,四meimei如何了?”听到苏阮提起苏惠德,王姚玉叹息道:“吃了药也不见好,朱大夫说要再看几日。”苏阮轻拍了拍王姚玉的手背安慰道:“母亲莫急,朱大夫医术好,四meimei的身体底子也好,过几日指不定就全好了。”“唉。”王姚玉摇头,不答话,片刻后才道:“怎么没见摄政王随你一道来?”苏阮偏头,语气微冷道:“他来不了,关我什么事。”听出苏阮话中的不忿之意,王姚玉蹙眉道:“可是闹别扭了?你呀,出嫁后的脾性愈发坏了。”“明明是那厮……”苏阮鼓着一张脸,面色羞红。“什么那厮那厮的,那是你夫君。”王姚玉不赞同的道:“日后可不敢再如此信口就来了。”苏阮抿唇不说话,闷闷的往主屋内去。屋内烧着炭盆,绮窗掀开一条缝,女婢趴在圆桌上歇息,榻上躺着苏惠德。因为染了风寒,所以苏惠德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看上去有些气弱。苏阮走到那女婢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女婢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到苏阮,吓得登时就摔在了地上。听到绣墩翻倒的声音,榻上的苏惠德翻了个身,显然是有些被吵醒了。苏阮蹙眉看向那冒冒失失的女婢,压着声音道:“毛手毛脚的如何伺候好四姐儿。”女婢伏跪在地,朝着苏阮磕头,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面传出来。“下去吧。”怕这女婢吵闹到苏惠德,苏阮赶紧挥手让人下去了。女婢抹着眼泪珠子退了下去,穿过厚毡时瞧见王姚玉,赶紧更低垂了脑袋。王姚玉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女婢,站到苏阮身旁道:“这是怎么了?”“这小丫鬟偷懒睡觉不说,四meimei在睡着,还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没点子规矩。”“四姐儿睡了?”王姚玉探头往绣榻处看了一眼。刚才还闹腾的厉害呢,这会子怕是药劲上来了就去睡了。“睡着呢。”苏阮朝着王姚玉压了压手,然后提着裙裾坐到塌旁。王姚玉随在苏阮身后,替苏惠德换了一块额上覆着的帕子。苏阮接过平梅端来的热茶轻抿一口道:“母亲,刚才的女婢太年幼,不能好好照料四meimei,还是换过一个吧。”听到苏阮的话,王姚玉替苏惠德换着帕子的手一顿,良久后才叹息道:“阿阮你不知。前些日子打仗,咱们府内发不出银钱,婆子丫鬟大多被打发走了。近些日子缓过劲才新招来了一群小丫鬟,大多是些因为此次内战而无父无母的。”整个宋陵城内除了摄政王府一如往昔,其余的大家勋贵皆受重创,有的甚至还遣送了一半奴仆。而在宋陵城内战的这几日,苏阮一直呆在摄政王府内,止霜也从不说这些事与她听,所以她根本就不能想象到外头的残酷。放下手里的茶碗,苏阮想起刚才在大街上看到的事,不自觉的便捏紧了手里的绣帕。“阿阮,此次内战,宋陵城大伤,老百姓也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整个宋陵城现下都要变成一座空城了。”“空城……”苏阮蹙眉,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场内战,就将昔日繁华的宋陵城毁灭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从云端跌到了地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往日的繁荣。“唔……”突然,塌上的苏惠德发出一声低喃,苏阮和王姚玉同时转头看去。却只见苏惠德扭了个头,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母亲,四meimei这般不行,我还是去请了姚太医来吧。”话罢,苏阮刚想起身,就看到主屋门口处的刑修炜引了姚太医进屋。“王妃。”刑修炜拱手道:“主子命奴才带了姚太医前来为四姑娘看诊。”“劳烦刑大人了。”王姚玉赶紧从绣墩上起身让位。姚太医背着药箱上前为苏惠德把脉。苏阮转头看了一眼刑修炜,面露不悦。刑修炜垂着脑袋退到一旁。主屋内极静,只能听到苏惠德略微厚重的呼吸声。苏阮面露担忧,替苏惠德擦了擦脸上浸出的冷汗。“无碍,内热外寒之症。臣开些药方子,今晚出身汗,明日便能好。”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