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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手里的手炉,看到候在马车旁的宫婢。“你们的主子呢?”“主子在书房,请姑娘随奴婢来。”宫娥提着纱笼宫灯,盈盈走在苏阮面前,纤细的身子穿着宫装,走动时款腰摆尾,尤其好看。“等一下。”喊住那宫婢,苏阮上前搭住她手里的宫灯道:“我与你商量一事。”宫婢惶恐垂眸,“姑娘旦请吩咐。”苏阮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随我来。”话罢,苏阮便引着那宫婢往一旁的假山石壁后去。片刻后,提着纱笼宫灯的宫婢摇曳而出,平梅随在宫婢后,面色担忧道:“二姐儿。”“嘘。”抬手捂住平梅的嘴,苏阮道:“别唤我二姐儿。”“天冷,您还是把斗篷披上吧。”平梅抱着怀里的斗篷,在冷风之中的声音有些发颤。“过会子就到南阳殿了,不披。”话罢,苏阮提着身上的宫装,抬脚跨过门槛。南阳殿前站着身穿太监服的刑修炜,苏阮低着脑袋过去,没有往南阳殿里头去,反而是凑到一旁的窗棂处往里瞧了一眼。殿内烧着炭盆,暖烘烘的紧,苏阮没有瞧见陆朝宗,只觉得那混杂着檀香味的暖意阵阵扑在脸上,让她止不住的想进里头去暖和暖和。“呼……”搓了搓自己微冷的手,苏阮把手里的宫灯放到绮窗边,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了窗户。窗户大开,暖意扑面而来,苏阮“哼哧哼哧”的忙活了半天才堪堪爬进殿内。“呼……”气喘吁吁地站在椅子处,苏阮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只见那一方书案后,陆朝宗正在闭眼小憩,书案上零零总总的摊开着奏折,身旁是两个貌美宫婢,一人在给他捏肩,一人在给他捶腿。苏阮咬牙,提着宫装上去。那正在给陆朝宗捶腿的宫婢抬眸,瞧见穿着宫装的苏阮轻蹙眉,朝着她摆手。苏阮站在那处未动,只蹲下.身子给陆朝宗另一条腿敲捶。苏阮没有什么手法,心里头存了气,“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敲,直看的那两个宫婢心惊胆战的。这宫娥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出去。”那正给陆朝宗捶腿的宫婢皱眉,压着声音怒斥苏阮。苏阮看了一眼那宫娥身上的宫装,便知这还是个大宫女。一个大宫女,做起了捶腿的活计,当她的眼是瞎的吗?苏阮伸手,使劲的揪着陆朝宗的腿rou给他狠拧了一把,陆朝宗咻然抬眸,瞧见苏阮那张气势汹汹的脸,气得连眼睛都瞪圆了。“陆朝宗。”拧着陆朝宗的皮.rou,苏阮咬牙切齿的道:“温.香.软.玉在怀,你可真是享受的紧。”陆朝宗抬手,挥退两旁宫娥。那大宫女面色踌躇的看了一眼苏阮,伏跪在地道:“王爷,这小宫娥如此无礼,待奴婢打发下去了吧。”陆朝宗未说话,只斜睨了一眼那大宫女,然后伸手将苏阮搂到怀里。“下去。”哑着声音,陆朝宗捏住苏阮那一双微冷小手轻揉。“王爷……”大宫女不死心,“再过几日便是冬至大婚,您,您可不能……”虽说这小宫娥长相艳媚,与那传说中的苏二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王爷多年洁身自好,她陪伴王爷数年,怎的能输给一个小宫娥。陆朝宗指尖轻动,敲着书案道:“你不说,本王不言,无人知。”苏阮侧眸瞧了陆朝宗一眼,使劲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臭不要脸的老家贼,养着这么多貌美的宫娥,怪不得这小半月都不去寻她!大宫女面色难看的退了下去,在看到那站在南阳殿门口的刑修炜时,赶紧上前道:“刑大人,殿内跑进去了一个不知规矩的小宫娥。”“莫管,莫管。”刑修炜拢了拢宽袖,提起手边的一盏宫灯道:“将窗户口的那盏纱笼宫灯给拿了,回去歇息吧。”“可是……”大宫女还欲再言,却是被刑修炜给打住了话。“你也是南阳殿的老人了,还要本官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刑修炜平日里虽是一副温和模样,但那心狠手辣的手段整个宋陵城都知道。大宫女面色惨白的去了,生恐得罪了刑修炜。殿内,苏阮坐在书案上,屁.股底下垫着奏折,正在拿着陆朝宗的那只狼毫笔“审讯犯人”。“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就要嫁给你了,所以你觉得我是你的囊中物,就不重视我了?”穿着宫装的苏阮束着高腰,小腿翘在陆朝宗的靠椅扶手上,宽大的裙裾散开,将陆朝宗圈在了靠椅内。沾着墨汁的狼毫笔半干,被苏阮戳在陆朝宗的衣襟处,晕开一层暗渍,黑乎乎的就像晕染开始的绣纹。陆朝宗低笑,抬手夹住那支狼毫笔。苏阮使劲抽了抽,没抽开,索性把那只狼毫笔给了他。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陆朝宗用指尖触了触那墨汁。浓稠的墨汁粘在白皙的指尖上,被陆朝宗擦开,乌黑一片,犹如他此刻的眸色,暗沉沉的让人猜不到心思。“阿阮穿这宫装,真是不错。”低哑的嗓音缓慢开口,带着玉质相触之声,暖烘烘的伴着热气传进苏阮耳中。苏阮蹙眉,“若不是我过来,你是不是就要与那宫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我瞧着那宫娥姿貌甚美,对你也是有情有义的。”说到这里,苏阮不免又生了一股气。就刚才那宫娥看她的模样,就像是她抢了她的窝似得,还拿自个儿出来压人。也不想想,这鸠占鹊巢的到底是谁,哼!“那大宫女随了我五年。”把手里的狼毫笔放到书案上,陆朝宗笑道:“来时将你那只羊毫笔也拿来,正好凑成一对。”“谁要与你凑成一对,我不嫁了。”说完,苏阮提着宫装起身,但还没走几步,就被陆朝宗给拽住了束带。束带裹在苏阮的腰上,她的腰极细,裹了一圈又一圈,而陆朝宗伸手时,苏阮又走的急,那束带被抽开,带着苏阮一圈又一圈的转回了陆朝宗怀里。搂着怀里的苏阮,陆朝宗绕着那束带,神色晦暗不明,“阿阮若是不喜,那便打发了去了。”苏阮噘着小嘴不说话,良久后才闷闷道:“陆朝宗,你说我们日后成了婚,会不会像南平县主和镇国侯一样?”“不会。”陆朝宗搂着怀里的苏阮,哑着声音道:“我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若负你,便让我带着这锦绣江山,一同毁了。”☆、123独发陆朝宗说话,总是能戳到苏阮的心坎里。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将她担心的东西给拎出来,用掌心捏的粉碎。然后告诉她,你瞧,不必再担忧了,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