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7
棋盘上,发出一道清脆响声。“你是……秦大人?”苏阮转头,努力的辨认着面前的人。“是。”秦科壶朝着苏阮拱手道:“下官前来参宴。”秦科壶作为苏钦顺的得意门生,自然在受邀之列。苏阮抬手让女婢领着小皇帝和苏惠德先进主屋,然后面色正经的看向面前的秦科壶道:“秦大人若是迷了路,便随我的丫鬟去吧。”“不,下官是,特意来找二姑娘的。”秦科壶急道:“还请二姑娘赏脸。”“秦大人有事?”苏阮蹙眉。“是。”秦科壶点头,然后鼓起勇气抬头道:“下官前日里,与孔君平,孔姑娘订了亲事。”“唔。”苏阮面色不变,只缓慢点了点头。衍圣公府不比从前,若是以前,这秦科壶配孔君平确是高攀,现下嘛,也说不准了。“但下官其实,其实喜欢的人是二姑娘。”秦科壶说罢话,一张脸涨红,“那时下官误以为那翠钿是苏三姑娘的,所以将苏三姑娘错认成了苏二姑娘。”对于秦科壶对自己的心思,苏阮是能猜到几分的,但是她却没曾想,这人与孔君平订了亲事后,竟然还与自己说欢喜她!若是放在苏阮还未喜欢上陆朝宗之前,她怕是就会答应这秦科壶了,但现在珠玉在前,这玻璃珠子她要了有何用?苏阮看向秦科壶的脸上显出一抹鄙夷神色,“秦大人,您既与孔姑娘订了亲事,又说欢喜我,这是何道理?难道这就是你们读书人所说的君子之道?”“不,二姑娘误会。”见苏阮生气,秦科壶赶紧摆手,“只要二姑娘答应了下官,下官立刻去回绝了孔姑娘。”秦科壶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来,“下官是真心喜欢二姑娘的,并不嫌弃二姑娘。”苏阮的脸上露出一抹嫌弃神色,她冷笑道:“那小女子还真是要多谢秦大人垂怜了。”听出苏阮话语中的嘲讽之意,秦科壶面色涨红,“二姑娘,陆朝宗那人你是知道的,一个弄权的小人,受世人唾沫,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他,只有他秦科壶,才能读出面前之人那掩在皮囊下的美。苏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神色,那表情与平日里陆朝宗看人时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马蛋,给你脸了,小宗宗干掉他!小皇帝日记:真今天掉了一个牙,肯定是黄叔高掉的,黄叔坏!!! ̄へ ̄真要去告诉奶娘。☆、116独发“秦大人可知,自称君子之人,往往枉为君子。反而是那些被世人唾弃为小人之人,其实才是真君子。这人呐,不能被一双眼,一双耳蒙了心思,要有自个儿的脑袋。”纤细素白的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额角,苏阮歪头,神色轻蔑。看出苏阮脸上的嘲讽之意,秦科壶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二姑娘,下官是真心喜欢你。下官家中无妾,房中无人,只要二姑娘嫁过来,就是正房主母。”苏阮轻勾唇,嘴角略过一丝嘲笑,“秦大人以为,我好好的摄政王妃不当,会去嫁给你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官吗?”“下官没曾想,二姑娘竟然是如此贪慕虚荣之人。”秦科壶皱眉,挺直身板看向面前的苏阮。苏阮轻笑,眉眼微动,“贪慕虚荣?秦大人此话何解?”“二姑娘如若不是看中那陆朝宗的权势,又怎么会与这等卑劣佞臣为伍?”秦科壶言之凿凿,姿态凛然。苏阮脸上嘲意更甚,她提着裙裾坐到石墩上,掀开眼帘看向那秦科壶道:“秦大人为何会以为,权倾朝野的陆朝宗,会及不上你这小小的一个侍郎官?”“jian贼宦官出身,身份低贱,若不是手段卑劣,挟天子把朝纲,我大宋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人?”仰头说话时的秦科壶与苏钦顺颇有几分相似,毕竟是苏钦顺亲自调.教出来的弟子,这一板一眼的动作,实在是像的紧。“哦?”从主屋处跨门槛而出的陆朝宗拢着宽袖,俊美面容之上擒着一抹笑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秦大人的意思是在辱骂本王?”瞧见突然从苏阮的主屋内走出的陆朝宗,秦科壶面色一变,显然是想到了极不好的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人想歪。秦科壶咬牙,伸手直指面前的陆朝宗,“陆朝宗,你不就是一个摄政王吗?你当真以为我怕你?”“呵,不就是一个摄政王?”陆朝宗低笑,缓慢的重复了一遍秦科壶的话,然后陡然双眸一眯,眸色凌厉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这摄政王的位置给你当,你第一天就得给人恁死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你……”被陆朝宗的话刺的满面涨红的秦科壶抖着手指,整个人都在发颤。陆朝宗踩着脚上的皂靴上前,脸上显出一抹邪肆恶意,“我给你权,给你财,你能做什么呢?也不过就是给人踩在脚底下而已。”身形高大的陆朝宗不仅体格健硕,通身都是气派,将秦科壶这小家子气的人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罢了,这等人,你与他有甚好说的。”苏阮上前,伸手扯住陆朝宗的宽袖道:“今日是大姐出嫁的日子,咱们不要找了晦气。”陆朝宗伸手,反勾住苏阮的指尖道:“狗吠扰人清幽。”“咱们是人,哪里能与狗计较。”苏阮一边说着话,一边斜睨了一眼那被气得面色涨紫的秦科壶,轻蹙眉道:“这么不禁气?”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就给她厥过去了吧?“平梅。”苏阮侧身,朝着主屋内喊了一嗓子。平梅应声,带着婆子从主屋内出来,显然是注意到了外头的响动。“把秦大人扶出去,喊朱大夫给看看。今日是大姐出嫁的日子,可不能沾了晦气。”“是。”平梅应声,带着婆子上前半强硬的将秦科壶给带了出去。秦科壶一介文弱书生,力气还比不过干粗活的两个婆子,只能硬生生的被拖了出去。“真是晦气,怎的什么人都敢往我的院子里头闯?”苏阮看着那消失在垂花门后的秦科壶,噘了噘嘴道:“脏了我的地。”“脏了就扫扫。”陆朝宗揽着苏阮往主屋内去,声音低哑道:“我还有半摞子奏折,阿阮左右无事,过来帮帮我吧?”“不,我不要瞧那奏折。”苏阮不喜读书,刚才瞧见陆朝宗被那奏折烦的头疼脑涨的样子,瞬时就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道:“你都被那奏折烦的眉头都皱了,若是让我看,我还不得厥过去。”说完,苏阮从主屋内将小皇帝和苏惠德带了出来道:“隔壁银杏苑里面的银杏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