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府,但在宋陵城内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苏大人,别说是我们武国侯府看不起你们苏家,本来这亲事还是我亲自来求的,但现下出了此等有辱名声的事,我武国侯府怕是容不下人了。”侯夫人冷眼看着面前的苏钦顺,说话毫不客气。现在是苏府的苏惠苒出了事,坏了名声,他们武国侯府没有将事做绝,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本官不稀罕,退亲便退亲,明日里本官上朝就与皇上提。”话罢,苏钦顺抬手道:“送客。”侯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姿态高傲。秦科壶站在一旁,略思片刻之后上前道:“苏大人,其实下官认为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何出此言?”听到秦科壶的话,苏钦顺皱眉。“其实,其实下官刚才在苏府门口碰到了刑大人,听说刑大人是为摄政王来求娶贵府二姑娘的。”“哼。”一听秦科壶提到陆朝宗,苏钦顺立时就拉拢下了脸。“下官听闻摄政王不近女色,却唯独对贵府的二姑娘情有独钟,下官认为,摄政王感兴趣的不是二姑娘,而是您的苏府。”“这是什么意思?”苏钦顺瞪眼。“下官的意思是,现今朝廷风起云涌,阴家势力再次崛起,这摄政王怕是想以迎娶贵府二姑娘之事,来拉拢您的苏府。”“陆朝宗那小儿休想,祸乱朝纲的jian贼!”苏钦顺一把扫下面前的茶案,胸膛大力起伏。上好的檀木茶案落地,被砸的稀烂。朱大夫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钦顺,赶紧上前道:“苏大人,您不可再动气了。”“无事,你下去吧。”抬手挥开朱大夫,苏钦顺一脚踢开地上的茶案。白玉茶碗皆碎裂,清冽茶水浸漫而出,淌了大堂一地。朱大夫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的碎渣子,躬身退出了大堂,停顿片刻之后匆匆往芊兰苑的方向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苏钦顺:哼,休想拉拢我苏府!就算是娶了二姐儿,我苏府依旧和你势不两立!小宗宗:老丈人别想太多。☆、68独发芊兰苑内,苏阮听到苏钦顺要见她的消息,正满面愁容的在彩绘纱屏后换衣裳。“二姐儿,朱大夫来了。”平梅伸手撩开珠帘,将面色匆匆的朱大夫带进内室。“朱大夫?”苏阮穿戴好衣物,从彩绘纱屏后走出,“您怎么会来寻我?”“二姑娘。”朱大夫背着药箱,脸上满是急赶过来的热汗,“刚才那刑大人来替摄政王求亲来了。”“求亲?”听到朱大夫的话,苏阮瞪圆了一双眼,手里绣帕一紧,攥出几条褶痕。竟然真的来了?“送来了庚帖,还给大老爷看了什么彩礼单子,大老爷盛怒,把茶案都给砸了。”朱大夫面色焦灼的看向面前的苏阮,轻摇了摇头道:“还有那秦大人,说摄政王来求娶二姑娘,是为了拉拢苏府。”苏阮不知那陆朝宗求亲,到底是为了苏府,还是为了她,她只知道,现下的苏钦顺定然气不顺的很,她不能就这样毛毛躁躁的撞上去。“那秦大人是谁?”提着裙裾坐到绣墩上,苏阮让平梅给朱大夫倒了一碗茶。平梅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朱大夫手里的药箱置于一旁,给他倒了一碗茶水。“小人听大老爷问他礼部之事,应当是礼部的人。”朱大夫毕恭毕敬的接过平梅手里的茶碗道了一声谢,然后继续道:“看上去是个挺年轻的小官,说是来提亲的。”“提亲?提谁的亲?”苏阮感兴趣的往前凑了凑。“是三姑娘。”朱大夫一路跑过来,口渴的紧,一会子便将那茶水吃完了。“二姑娘,小人知晓您向来是个心善的,大老爷平日里虽不看重您,多有责骂,但好歹未短缺吃喝。”一边说着话,朱大夫一边放下手里的茶碗,“依小人看,此事是大老爷偏颇了,他心中一直对摄政王存有偏见,认为摄政王乃jian佞贼子,是个祸乱朝纲的逆贼,所以听闻他来求亲,盛怒之下便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知晓的。”苏阮对于苏钦顺的脾性,早已知晓。“父亲刚正,却也迂腐,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苏阮垂下眉眼,姿态纤弱。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阮,朱大夫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不再言语。内室静默片刻,朱大夫又道:“刚才那武国侯府郑家的侯夫人也过来寻大老爷了,说是要退亲,大老爷应了,说明日就去求皇上。”“既如此,那什么秦大人不就正巧能娶了吗?”苏阮的脸上轻显一抹嘲讽笑意,对于这未见过面的秦大人印象十分之不好。苏惠蓁的名声烂成这副模样,这秦大人都能上赶着往前凑,真是不知道是脑子缺根弦,还是上赶着要攀苏钦顺的马屁。“现下大老爷怕是已然也将三姑娘喊去了,二姑娘就索性晚些去,待大老爷消气些再去也不迟。”“好。”冲着朱大夫点了点头,苏阮笑道:“劳烦您特意过来。”“不必不必,二姑娘自个儿小心些,小人就先去了。”朱大夫背起药箱,急匆匆的出了主屋,苏阮坐在绣墩上又吃了一碗茶,然后才慢吞吞的起身道:“平梅,带把伞,咱们去花厅。”“二姐儿,大老爷在前厅,不在花厅。”平梅从圆角柜内取出油纸伞,神色奇怪道:“您怎么要去花厅呢?”“那苏惠蓁怕是会被父亲骂的狗血喷头,我先躲在花厅里瞧瞧热闹再说。”话罢,苏阮伸手拨了拨自己颊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的轻抚过耳上的那只玉兔耳坠。夏末初秋,西风高树,残萤懒蝉,软柳意衰。苏阮打着油纸伞,出了芊兰苑,坐上马车朝花厅去。花厅与前厅只一墙之隔,苏阮坐在花厅处,透过面前的碧纱橱往外看去,只见苏惠蓁面色惨白的跪在苏钦顺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狼狈模样。“蓁儿,我一向可怜你无父,对你有求必应,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苏钦顺支开了秦科壶,正坐在前厅首位上教训苏惠蓁。“大哥,蓁儿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您一手将她带大,难道还不清楚她的秉性吗?”李淑慎跪在一旁,手里的绣帕都哭湿了。“我就是知晓她的秉性,才如此大怒。”苏钦顺猛力的拍着茶案,显然被气得不轻,“我自问从小对你严加管教,哪知你竟养出了这种脾性,偷了二姐儿的檀香木吊坠不说,还死不赖账。”对于苏钦顺来说,苏府的名声,是头等大事。苏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