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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想丢了西瓜,这会子怕是正烦着呢。”“随她去烦,她烦,我就开心。”笑眯眯的甩了甩手里的罗扇,苏阮脸上笑意更甚。看着这副欢喜模样的苏阮,苏致雅好笑的摇头道:“真有这么高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苏惠蓁多坏啊,我雕的那个檀香木吊坠她都能厚脸皮的拿过去献给陆朝宗,我好不容易诓她一次,自然欢喜。”说罢话,苏阮又吃了一口面前的凉茶,只感觉身心舒畅。其实今日的话,大多都是那陆朝宗教给她的,苏阮突然觉得,这陆朝宗也难得还是不错的。那武国侯府郑家想找陆朝宗的软肋,这苏惠蓁闷着脑袋撞上去,可怪不得她。“对了大哥,你上次不是与我说那陈郡王要用‘清君侧’的名头讨伐陆朝宗吗?这会子怎么又会让那宜春郡主进宋陵城的?”“那陈郡王是有野心的,我估摸着他是打算先用宜春郡主招安陆朝宗,若是宜春郡主不成功,再以‘清君侧’的名头来对付陆朝宗。”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苏致雅忙活了一日,也是有些口渴。“招安?”苏阮蹙眉,神色疑惑。“就是让宜春郡主与摄政王成婚的意思。”苏致雅喝着茶水说道。☆、独发“成婚?那宜春郡主愿意吗?我看她的性子也不像是会任人摆布的人呀。”回想起那宜春郡主说话做事的风范,苏阮只觉这人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性子,若是不愿,那陈郡王怕是在强按头。“宜春郡主现双十年华,至今未嫁,听说生母是个一生茹素,吃斋念佛的尼姑,所以最见不得生灵涂炭。”“大哥的意思是那宜春郡主如母,不忍百姓受流离颠沛之苦,所有有意与陆朝宗成婚?”“嗯。”苏致雅点了点头道:“如果陆朝宗与宜春郡主成了婚,那与陈郡王就是自家人了,这天下也就是陈郡王与陆朝宗的了,若是斗起来也是窝里斗。”“唔……”听罢苏致雅的话,苏阮沉静片刻,“那想来陆朝宗必是不愿的,如若成了婚,不易于引虎入洞。”“对。”赞同的朝着苏阮点了点头,苏致雅笑道:“阿阮越发懂事了。”听到苏致雅的话,苏阮面色微红道:“我都及笄了。”“及笄了也不过才十五,还是个孩子。”帮苏阮把面前的茶碗满上,苏致雅突然叹出一口气道:“阿阮,先前是我太过莽撞,满以为你也……”说到一半,苏致雅便止住了话。确实,重生归来之后,苏阮心中焦急,闷头就想着要去讨好那陆朝宗了,根本就无什么计划可言,被苏致雅误会自己对那陆朝宗有意,好意帮衬,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哥也未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而且还处处帮衬着我。”摸了摸面前的白玉茶碗,苏阮眉眼轻垂。苏致雅坐在苏阮对面,看着她那张白腻面容,犹豫着道:“阿阮,花中花一事,我并未诓骗你。”“大哥……”看着苏致雅那张难堪面色,苏阮正欲安慰,却是听他道:“厉蕴贺带着锦衣卫,先跑了宋陵城内所有的能工巧匠处警告了一番,然后才是我去找了那些巧匠,最后你让平梅去,那些人就已然又变了说辞。”瞪着一双眼,苏阮蹙眉道:“那厉蕴贺堂堂抚顺大将军,为何会做这种事?”“自然是上头主子吩咐的。”轻摇了摇头,苏致雅抿唇道:“阿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陆朝宗多年不近女色,却处处为难逗弄你,由我看来,他好似是对你……颇为感兴趣。”听着苏致雅最后那吐出的几个字,苏阮瞬时就白了一张脸。“大,大哥……”颤着唇瓣,苏阮脑子里面“轰隆隆”的一下就炸开了花,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道:“你别与我说笑了。”“唉。”叹出一口气,苏致雅并未多言,只道:“阿阮,明日宫中设乞巧宴,你当心莫惹了他人,大哥不在身边,你要处处小心,那些人都是人精,说话做事表面一套,内里一套,你还小,不懂就先躲着些。”“嗯。”苏阮还在为刚才苏致雅说的话而心惊,所以并未将这些话听进耳中,只含糊的应了一声,便软身伏在了红木圆桌上,蹙着娥眉一副烦扰模样。苏致雅拢着大袖去了,平梅进到主屋,抬手将绮窗给关上。“二姐儿,下头落雨了。”“唔……”苏阮掀开眼帘看了一眼那绮窗,丫鬟婆子们正奔波着将各株娇嫩兰花往房廊内搬去。细绵的雨簌簌而下,砸在干燥的青石地砖上,留下一点又一点晦暗的水痕。“别全关了,留几扇开着,通通气。”“哎。”平梅应了,用手中绣帕擦了擦窗绡上的雨珠子,然后将其半掩。外头已然挂起了纸灯笼,沿着房廊延展开来,氤氲的烛色在迷蒙细雨之中尤为清晰。透过细薄的窗绡看着外头越发细密起来的雨珠线,苏阮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浑身乏力,这才恍惚想起自己今日就未用多少吃食。“二姐儿,奴婢给您做了碟巧酥。”禄香伸手掀起竹帘进到主屋,将手里的巧酥置于红木圆桌上道:“明日是乞巧节,奴婢试着做了一些,您尝尝看可还合口味。”乳黄色的巧酥小巧圆润,乖巧的叠在青瓷小碟之上,酥软的脆皮上头还有用朱色勾画出来的精巧图样。苏阮伸手捻了一块巧酥,那巧酥还热乎着,看样子刚刚出炉不久,外皮酥糯糯的一碰就掉屑。用绣帕托在巧酥下头,苏阮张嘴轻咬一口。禄香的手艺一向是好的,这巧酥外皮层叠,内馅糯软,十分好吃。“唔,好吃。”朝着禄香点了点头,苏阮笑道:“禄香的手艺愈发好了。”听到苏阮的夸赞,禄香面色微羞的红了脸,然后道:“奴婢还替二姐儿温了碗牛乳,奴婢去给您端过来。”“好。”咽下嘴里的巧酥,苏阮笑眯眯的道:“那只小白狐你也帮我一道去喂了。”“是。”禄香应了,转身拨开珠帘出了内室。苏阮单手撑在红木圆桌上,一口气吃了三个巧酥,才堪堪罢手。巧酥吃的多了有些腻,苏阮伸手倒了一碗茶,刚刚喝上一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丫鬟婆子的惊叫声。“怎么了?”撑着身子从绣墩上起身,苏阮抬脚走到绮窗处朝外观望。“二姐儿,摄政王领着锦衣卫冲进府里头来了。”平梅急匆匆的赶来,面色焦灼道:“大老爷不在,各个院子都闹翻了,这会子已经到咱们院子里头来了。”“什么?”听到平梅的话,苏阮立时就想到了上辈子时那场令人胆颤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