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人不少了吧,正经书不读,怎么专在丫头身上用心。”洪夫人要护着儿子,笑道:“大家子弟,谁房里没有几个人,诚哥儿并不为过。再者,他早年一直叫霄哥儿在头上压着,吃穿用度都比他差一截,也就这几年侯爷当家做了主,他方过得好了些,如今不过要个丫头,值得什么。”方伯爷要做严父,习惯性挑了儿子一句,心里其实也不以为添个通房算什么,就道:“那另外给他一个就是了,还是霄哥儿那边为重,留仙既然合适,先给霄哥儿。”洪夫人答应了,生得好的丫头多得是,大不了补儿子两个。方伯爷失利了一回,谨慎许多,尤不放心,向洪夫人确认道:“这两个丫头果然好吗?”洪夫人道:“伯爷放心,留仙和兰香伯爷也见过的,都正是好年岁,头脸生得也整齐,留仙清丽,兰香明媚,总有一个能栓住霄哥儿的心。”方伯爷听了略有满意:“这样就好,你看着什么时候合适,把这事办了。”“那还挑什么时候,就现在最好,新房要添的人不少,夹在众人里一起过去,也不显眼。”洪夫人说着,雷厉风行地就吩咐人把昨晚从新房撤走的下人们都叫过来,在当院站了一地,合适的留,不合适的另挑了自己放心的补进去,待安排得差不多了,又把留仙兰香叫到跟前,细细吩咐了一番话。这些细务方伯爷就不参与了,看了片刻,便抬脚走了。洪夫人这里忙活了小半日,一应都安排好了,看看日头将暮,款款起身,领人往新房而去。**话分两头,且说莹月从静德院出来后,方慧原还想跟着她到新房去,但是王氏有眼色,莹月舌头伤着,方慧要去,莹月不能不应付她,就得陪她说话,那于伤口愈合不利,所以快到新房时,就劝着方慧走了,让莹月自己休息。莹月自己回到新房,新房里照旧还是空荡荡的,没人也没东西,箱柜摆得鲜亮齐整,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空的——原是给莹月装嫁妆的,她嫁妆没进新房,就没东西可摆。石楠很后悔:“姑娘,我在那边院里其实想到了,可是我没敢说,我,我有点怕方大爷,要是玉簪姐去就好了。”玉簪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怕他什么?他能吃了你不成?”莹月坐在旁边,老实道:“窝也怕他。”石楠得了支持,连忙点头:“玉簪姐,你不知道,唉,我也说不上来,方大爷看上去是不凶,可我就觉得他怪有威势的,我话都到嘴边了,硬是问不出来,觉得我比他矮一截似的。”玉簪摇头道:“你那不是怕,是心虚。这倒怪不得你。”莹月这门进得是明媒正娶不错,该有的一样不少,可这话也就骗骗外头人,徐大太太在里面弄了什么鬼,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吗?这事要说怪是一点怪不着她们,甚至她们也是受害人,可这话不能到方寒霄面前说,到他这个更纯正的受害人面前就是说不响,他不来找她们麻烦就算不错了,谁还好意思跟他去提要求。莹月忧愁地道:“你所得对,窝以后怎么办呀。”徐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个死,可在这里想一想往后的日子,也是个昏暗。玉簪年纪心性在三人中都算最大最稳重的,勉强笑着安慰她道:“姑娘别怕,又不是我们求来的,方大爷认下了姑娘,那以后姑娘就是这里的主母了,姑娘这么可人疼,时日久了,方大爷知道了姑娘的为人,日子就会——姑娘,这是什么?”她看见了莹月从袖子里露出来的红包一角。莹月低头一看,想起来:“哦,老伯爷给的。”她把取出来,打开的时候心情还很沉重,待取出里面的纸张后,慢慢睁大了眼睛。玉簪石楠粗略识得两个字——莹月闲的时候教的,不过不足以认出纸上的全部字,石楠茫然道:“一千——一千什么?”她念的是纸上印得最大的几个字里的两个,余下的统统不认得。莹月——她咽了口口水,道:“两银。”“一千两银?”玉簪合起来重复了一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千两银子?!”莹月傻呵呵地:“嗯。”这是一张京里同德钱庄的银票,见票即兑银。此时普通百姓家的用度是以铜钱为单位,银子都少见,别说银票了,徐家出过一部尚书,自然是有银票的,但主仆三个从前都没有见过,她们能接触到的最大面额的财物是莹月每个月一两的月钱。也就是说,这一张轻飘飘的纸,就是莹月一千个月——八十三年还有余的月钱。“姑娘,我们——这就发财了?”石楠恍惚地问。莹月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好像是。”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方家有钱,非常有钱。关于有钱的小剧场:又是未知的某一天。莹月略丧气很自卑:我对做生意开铺子都没有兴趣,不喜欢算账,看见数字就犯晕,一点也不能给家里做贡献。方大:要你赚什么钱,会花就行了。莹月很忧愁:好像也不太会。方大(满心怜爱又骄傲地):我给你花。给大家报告下:会宠,当然是会宠的,一掷千金地宠。第20章第20章以为自己一文不名,结果发现原来身怀巨款。这巨大的落差让主仆三个对着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发了好一会呆,才陆续回过神来。石楠的目光还没法从银票上拔/出来,有点结巴地道:“姑、姑娘,玉簪姐,你们别笑我没见过世面,我怎么觉得这钱有点烫手呢?”讲真,这要是一百两,她能乐得跳起来到屋外跑两圈,可翻出十倍的一千两——有点吓人。为了形容好自己的感受,她还努力打了个比方:“就是太太给姑娘准备的嫁妆,加起来也未必能有一千两吧。”她是跟着轿子来的,见过沿途挑的那些箱笼,看上去不少,但她可不敢想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徐大太太之前是把给望月准备的嫁妆晒了一院子,可既然是给望月的,那就不要妄想会给莹月陪过来,不然望月嫁期不会定到很远,拿什么给她陪去隆昌侯府呢?玉簪咽着口水点着头:“你不用解释,我懂。”方老伯爷随手给个见面礼就超出了莹月总嫁妆的价值,这出手,是豪阔到惊人了。莹月满面严肃,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折起,放回了红包袋里,向两个丫头道:“窝要还给他。”她不敢收这么重的礼。玉簪石楠都没什么意见,不过石楠有点舍不得,要求道:“姑娘,再给我一眼吧,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说不定